第9章 (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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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品阳楼风波,姬桩三人不敢耽误,脚下稍快,不一会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属宣阳坊里的大宅,天家的皇恩浩荡在这里彰显到极致。从本朝开创至今,将军府也世袭罔替了几代,牌匾悬着的是御笔亲书,门前重兵把守,竟是一些亲王府邸也不及的。

姬桩是女眷,又没乘坐马车,到将军府偏门就被拦了下来。

将棋拿出县主府腰牌,门从看了两眼却并不让开。将棋闹不清怎么回事,往前一步便被守卫持枪挡住。

“大胆,我们是县主府的人,腰牌你已看过怎么不让我们进去。”

门从抬起下巴,自有自己的高人一等。将军府岂是什么人都拿着牌子就能拜访的?想巴结他们将军的人多得是,县主府又算什么?即便夫人出自那儿,可平日县主府来拜访是不走偏门的,怎么如今只有孤零零的姑娘们说求见。

“将军有令,光有腰牌不能证明。”

莺歌小心瞄了眼姬桩。她始终半垂着头,斗篷帽子把身形、样貌遮的严严实实,听门从出言不逊,侧过脸低声交代几句。莺歌应,往前行半步站定,“证明不是没有,就怕你受不住。”

姬桩轻轻掀了半边帽子,露出一张羞花月貌,端正脸色,目光只叫人直打寒颤,“你可看清了?”

门从一脑门的汗,挥开挡住的守卫,赶紧弯下腰忙不迭作揖,“奴才该死,奴才怠慢了,还请大姑进院。”躬腰退进门里,伸出长臂做了请的动作。

姬桩不动,手缩回袖子里,不容置喙,“何时将军府如此待客有道了?”

门从还想跪下告罪,只见姬桩已经迈进门内,他大气不敢喘一下,后头跟上来的将棋狠狠踹了他一脚,“你若该死,早死了几百次千次还不够。”

“是,是,大姑教训的是。”门从不敢跳脚,忍痛受着,一面引姬桩等人在偏院歇息,一面命丫鬟去通报夫人迎小轿过去。

姬桩淡淡道,“我不见你们夫人,将军可在府?”

门从不敢不从,“在,在,奴才这就找小轿过来,好方便大姑过去。”

这一路不太平,但见留下伺候的丫鬟也稍显木讷,姬桩皱眉,虽有不悦,心里有了计较,面上不表,那桌上的茶水和糕饼便也没用。

门从很快请姬桩上轿,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到了将军的主院,宅心仁厚。

主屋里紫檀木嵌象牙花映琉璃的槅扇,开辟出厅堂和次间。一张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上面睡着春困。旁边楠木嵌螺躺椅上坐着楚襄,他穿一身家常绸杭袍子,正逗弄着怀里的婴孩。

婴孩裹着百婴嬉戏的刻丝襁褓,胖乎乎的脸蛋,黑眼珠似点漆,看到姬桩便笑得流口水,伸出一截一截似藕一样的胳膊,想要抱抱。

姬桩扫了一眼楚襄,他一脸似笑非笑,拖着婴孩的胳膊送过去。姬桩便抱住,婴孩软软的身子,浑身散发着奶香,长的极像春困。她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一口,婴孩嘎嘎乐着,胖手拽住了她滑下来的头发。

“春困小时候我也抱过,她那时还喜欢缠着我。”姬桩不无感叹,抱着婴孩的动作娴熟,目光柔和。

楚襄懒洋洋地靠向迎枕,闭目歇眼,“大姑镇日繁忙,还有时间姐妹情深,我自是比不上,只春困小时教她习字,手把手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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