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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在蛇类中算得上智商不错的眼镜王蛇见到她就溜走,危慕裳颇为满意它的聪明,收起匕首就快速离开了那棵眼镜王蛇休息的大树。

走了几分钟危慕裳才想到,眼镜王蛇生活于密林中,有时亦上树或在溪流附近,白天活动,喜在阴凉处栖息。

既然眼镜王蛇在这附近出现,那这附近肯定有水源,危慕裳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坏境,又拿出地图详细的看着。

最后她收起地图身形一转,带着满额头的汗水就往右前方走去。

走了二十几分钟后,危慕裳果然听见了细微的水流声,一般有水源的地方,生活在哪里的大小兽类都比较多点。

危慕裳行走中尽量不留下人走过的痕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刚才她都遇到了一条眼镜王蛇毒蛇,那这里的眼镜王蛇蛇肯定不会少。

到了水源处,危慕裳发现这完全是一条小溪流么,溪里的水清清澈澈的,水里还能看见鱼呢。

危慕裳把挂着胸前的MK—48轻机枪(这是一款特种部队专用,便于在复杂环境下由单兵携带的机枪。)解了下来放在一旁。

危慕裳蹲在岸边,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就捧着溪水往脸扑去。

脸上画着的迷彩妆防水防汗,她就是洗个脸也没差。

“哇……好爽!”清凉的溪水一泼洒在脸上,危慕裳顿时就觉得这凉爽简直爽到她心里去了,忍不住就爽出了声。

虽然说满身大汗就这么冲洗着冷水不太好,但危慕裳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要不是有任务在身,她简直都想剥光了跳进水里去。

这火烤的天气,他们长衣长裤军靴军帽抱得严严实实不算,身后还要背着一个大大的军用背包,身前腰后还都挂满了枪支弹药。

这种装扮下在太阳底下走了几个钟不中暑就已经不错了。

水里有鱼就说明这水是可以饮用的,想着自己出了那么多的汗,往下的路程想也知道好不到哪儿去。

趁着现在有大量的水,危慕裳咕噜咕噜漱了下口,就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壶里的水。那么大一水壶的水,她站起身仰着脖子直接一口就喝到底了。

喝完后危慕裳好像还不过瘾似的,为了即将持续大出汗的身体,她装起溪里的水又灌了几口。

一边水牛般喝着水,危慕裳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水里的鱼,这么大的鱼不吃真有点浪费。

看着溪里的鱼危慕裳摸了下肚皮,悲哀的发现她的肚子本来就不饿,喝了一壶水后,她就更加不饿了。

危慕裳盯着水里的鱼又想了几秒,把鱼捞上来,生火烤鱼吃鱼要浪费挺多时间的,生火还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且容易引来周围的动物。

捞了鱼打包走的话,这么热的天气,鱼离了水不干死也被晒死了。

虽然*辣的太阳也是一个晒咸鱼的好天气,但这不是海鱼,她身上也没盐,她也没有多爱吃咸鱼。

若打包走,这鱼最后的下场只能是臭鱼,品种不同,它翻不身成不了咸鱼。

于是,在溪边逗留了几分钟后,危慕裳将水壶装满了水,把MK—48轻机枪重新挂在胸前,看着水里的鱼恋恋不舍的走了。

危慕裳重新钻进丛林向着目的地走的时候,没多久她的脸上有冒出了层层汗水,汗水蜿蜒着留到下巴滴落下地面。

闷热的风吹过来不但没让人感觉到清凉,反而更加的湿热了,热得危慕裳直感觉她刚才的那壶水都白喝了,因为她现在又觉得喉咙开始冒烟了。

看着荒无人烟的翠绿山林,危慕裳边走边深呼吸着,真有种何时是个尽头的感觉。

烈阳下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赶着路,没有声音,没有人,连动物都被灼热的太阳给吓起来了,大小动物除了刚才的眼镜王蛇,危慕裳什么也没看到。

就连鸟儿她也一只都没瞅到,看着这除了植物什么都没有的丛林,危慕裳简直怀疑她被特种基地抛弃,这鬼地方怎么什么都没有。

无意的抬头见,晴空万里的蓝天白云下,危慕裳看见了一个小黑点。

站在大树下危慕裳手搭在额头仔细的望去,那架飞机就是之前将他们分别丢在不同地方的飞机。

不知道他们是准备回基地还是在上空搜索着他们的行踪。

危慕裳看着越飞越低的飞机,连忙放下手往更加茂密的丛林走去。

之所以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不留下行走过后的痕迹,危慕裳是为了要躲避演练中的抓捕和被捕后的审讯。

特种部队的战士是敌人最想抓获的目标之一,他们知道的事情是许多机密情况,而他们执行任务时又经常远离常规部队,所以他们有时很容易被敌人抓获。

敌人抓到特种部队的战士后会对他们严加看管,用尽各种方法对他们进行审讯。

而他们学习的反审讯训练,就是通过训练课程使战士们掌握对付敌人审讯的各种技巧。

他们之前的审讯训练都是危慕裳能想到的形容词就是不堪回首。

一个一个的审讯,审讯他们的人虽然都蒙着脸穿着便服,但危慕裳确定那些人不是罗以歌一号他们。

至于是不是别的部队的人,还是就是他们基地里的老战士们,她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让他们这些新战士体会到,如何才能在世上最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他们审讯的各种手段,往往是最残酷,最接近实战的。

除了他们刚来基地的时候淘汰了十几名战士,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剩下的战士罗以歌他基本就再也没淘汰过了。

但那次审讯之后,他们这批原本近两百人的新兵队伍,一夜之间被淘汰了四分之一。

本来他们这批新兵中,还有人因为长时间没人淘汰的现状而松散了下来。

但那一夜之后,在那四分之一的战士无声无息的从基地被送回老部队时,他们就个个心惊胆战,对训练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

在危慕裳快速往密林处奔去时,她突然听到了一阵枪声。

‘砰!’

奔跑中危慕裳一惊,这枪声是向着她而来的!

四周寂静中,在枪声一起的瞬间,危慕裳就地一倒滚到了一棵大树旁。

一滚到大树旁停下,危慕裳便立即起身,快速取下胸前的95式自动步枪,一手从腰后掏出空包弹。

这是野外生存训练,同时也是实战演练,深山丛林里什么危险情况都有可能发生,部队给他们配了一个弹夹的实弹防身,其他的全是空包弹。

她腰别着的92式手枪,配的也全是空包弹。

将空包弹套进去上膛后,危慕裳依着刚才辨听到的枪声,及五米处地上那个空包弹的痕迹,判定开枪位置是她刚才前进方向的一点钟方向。

危慕裳躲在大树后面,深吸一口气快速的向左侧伸出头朝那个方向看了眼。

她看了一秒不到,在她缩回头的时候,第二次的枪声响起,第二枚空包弹也准确的射击在了她左侧的树干上。

耳边清晰的听着空包弹击打在大树干上的声音,危慕裳倒吸一口凉气,要是再慢一点,她可就报销了。

他们的野外生存训练是七天,危慕裳他们如果报销了,可能会有这么几种结果:

一被当成俘虏抓回接受审讯训练。

二是继续野外训练,但秋后算账的事绝对忘不了你。七天下来,身上累积被打中的空包弹越多,好日子也就越到头了。

三是报销了抓去审讯,审完了又扔到丛林里继续训练,如此反复,折磨到你身心疲惫为止。

经过第二次的枪声后,危慕裳黑瞳暗了暗,这是两个不同的方向,而且开枪的距离相差的不小,应该是两个人开得枪。

丛林里的树木都不小,要挡住危慕裳的身形完全没问题。

两声枪响后,双方都沉寂了一分多钟,随后危慕裳接着大树的遮掩缓缓站起身,左手端着枪管,右手食指轻轻的搭在扳机上。

一……二……

危慕裳闭上眼在心里默数两秒,两秒后,危慕裳黑瞳瞬间睁开,一霎那间迅速右转,对着第一枪朝她射击的方向迅速扣下扳机。

从危慕裳睁开到开完枪躲回大树仅一秒不到的时间。

她躲回到大树背面后,她的右侧只响了一声抢响后就停止了,而她的左边就连连开了五六枪,一个个空包弹全射击到她左侧的树干上。

“靠!”

混合着枪声,危慕裳真切的听到了一道咒骂声。

听到这个咒骂是从右侧传来的,危慕裳不禁讶异的挑了挑了眉,该不会是她打中了吧?

没打中的话没人会傻的自曝位置才对。

危慕裳第一次伸出头的时候是看向左侧,第二次她站起身后从右侧开枪也没什么不对。

她只知道两个位置,从右侧打左侧位置的话,身体会暴露的太多,不利于安全。

她若乱打找出他们的位置,然后再连环出击也行。但她做事向来有目标,乱打不如就打第一个枪声的位置。

按理说一般人开了一枪后都会换一个位置,虽然瞄准了打,但危慕裳压根就没想过她能打中。

“我靠!老子就这么报废了?”

听着那愤愤不平又不敢置信的咒骂声,危慕裳轻噗一声笑了出来。

她运气怎么这么好,竟然让她遇到一个这么懒的老兵,开枪了连挪一下窝都懒得动。

仍趴在地上紧盯着危慕裳藏身那棵树的老兵,在连续开了五六枪后,眼角余光瞥了眼脑袋中弹后站起身的战友。

在他几乎与地上的草丛融为一体的装扮中,从他那双沉着冷静的眼眸中,可以看到明显的鄙视与无奈。

活该!让你不挪窝!

“对面的菜鸟听着!”在报销掉退出战场后,那名老兵在不甘中索性威胁起危慕裳来。

“竟然敢打老子,劝你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否则……等我们把你俘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幸存下来的老兵在换了一个更为安全的位置后,听到他战友嚣张狂妄的威胁一个菜鸟,他真想一枪嘣了他算了。

在战场上谁会像他那么噪舌。

危慕裳她这边的环境不比另一边有较多的矮树木遮掩,她快速的扫视了一眼。

悲哀的发现她这边除了远远一棵,下面光秃秃的大树外,地上的都是些小草跟碎石。

那草矮的根本就遮挡不住她的身影。

听到那名老兵嚣张的叫着她投降,危慕裳眉头动也没动一下。

仔细听着那名老兵的威胁,危慕裳突然留意到他口中的那个‘我们’。

他都已经‘死’了,她的敌人应该只剩下一个了才对,但他的‘我们’,难道是还有其他人?

这么久了,剩存的那名老兵应该也转移好阵地了。

危慕裳看了眼右侧靠的比较近的大树,深吸一口气就身子一倾就地翻滚过去。

危慕裳一从大树后露出头,对面就紧接着而来密集的枪声,一道道空包弹惊险的擦着危慕裳的身体而过。

紧握着手中的步枪,危慕裳在滚动中竖起耳朵,仔细的辨听着枪声的准确位置。

一个快速翻滚在靠到另一侧的大树旁时,危慕裳跪在地上霎那间抬起上身的同时。

她的枪口早已瞄准了方向,果断的食指轻轻一扣扳机,扣完危慕裳就身一侧躲在了背后。

危慕裳的速度太过迅猛,从她滚到地上到她开枪,再到她毫发无损的躲在大树后,这仅仅是三秒不到的时间而已。

对面的枪声突然间就停止了,虽然刚才那一枪开得匆忙,但在连续开枪间隙老兵根本没有时间转移阵地。

所以,危慕裳敢断定她刚才的那一枪肯定打中了。

危慕裳开枪向来靠感觉,用视觉开枪她已经丢弃很久了,她对自己的枪法有绝对的信心。

“什么!连你没命了?”威胁危慕裳的那道再次响起,他看着从地上爬起来,头顶冒着黄色烟雾的战友,不敢置信的惊呼道。

“你怎么会没打中他?关键是,你怎么就中枪了!”

“闭嘴!”连开了那么多枪没打中也就算了,结果还当场被爆了头,另一名老兵明显也很不爽。

被一名菜鸟连爆了两个老兵的脑袋,这简直是他们老兵的耻辱!

走运的是,他们两人就是那两个老兵……

静静听着周围的动静,除了那两个已经‘死’去的老兵的声音,危慕裳什么也没听到。

第三个人的枪声一直都没有响起,危慕裳不确定他们到底是两个人还是三个,或者更多。

“那个菜鸟,我们这边已经没人了,你出来吧!”

“……”

“你怎么不说话?你已经赢了,你可以出来了!”

“……”

危慕裳的脑袋还在飞速的转动着,那名噪舌的老兵见危慕裳迟迟不露面出来,便按捺不住的对着危慕裳藏身那棵大树大喊着。

没理会那个噪舌的老兵,危慕裳紧握着枪的手没放松半分,脚移动了一下不小心踢到了一个不小的硬物。

低头看去,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

黑瞳中眸光一闪,危慕裳小心翼翼的贴着树干蹲下去,右手抓起石头后就站了起来。

掂了掂颇有重量的石头,危慕裳移到大树的最右侧边缘。

惦着石头的右手突然长长的伸出手臂,危慕裳猛地一下将石头扔向一直没动静的右后方,接着快速的收回手臂。

‘砰!’

就在危慕裳伸出手臂的瞬间,一道嘹亮的枪声霎时响起,空包弹迅猛有力的射击在危慕裳刚刚收回手臂的树干上。

下一秒。

‘砰!’

就在第一声枪声响起后,第二声枪声紧接着响起,空包弹射向的却是反方向。

那名噪舌的老兵,看着突然出现在大树左侧的危慕裳,登时目瞪口呆的瞪直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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