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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爹你说过的!只要是我想的,你都会帮我实现!”司空姿千尖声呐喊,二十年来,干爹从没拒绝过她的任何请求,她相信只要她坚持,干爹一定会答应她的!

“千儿!”听见司空姿千骄横不讲理的呐喊,男人略微凌厉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进去特种基地第一天训练就受伤,伤好了再训练再受伤,再次回归训练没多久就直接给他发生了斗殴事件。

他不管这一连串的事是司空姿千挑起的还是别人一手导致的,总之事实摆在眼前,不断的训练缺课,司空姿千已经失去了再次踏进特种基地的资格。

这一件一件事情都表明司空姿千不适合集体生活,且他本就不希望司空姿千进到部队去。

之前会帮她也是不忍她的声声哀求才答应的,既然她不珍惜,他不觉得有必要再次把特种基地的宝贵名额留给她。

这件事不同以往的任何一件事,他可以纵司空姿千,宠司空姿千,但那是不与他的事业相冲突的情况下。

听到干爹凌厉的声音,司空姿千先是心中一凛,她知道他的脾气,但他从没对她发过脾气。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干爹对她这么大声的说话。

想到连最疼爱她的干爹都因为危慕裳而对自己态度不好起来,司空姿千就更恨,更委屈了。

“干爹!你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这样对我!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疼我的!你怎么能这样?”司空姿千放任自己哭泣着大声状告干爹。

她该早知道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的,到头来,连干爹也不是真心疼她的。

她被欺负受委屈了,她从不会在面前表现出来,她一直都倔强的忍着不允许自己在别人眼里有一丝半毫的软弱。

只有在面对干爹时,她才会丢弃自己的保护层,将自己的脆弱全部展现给干爹知道。

可是,现在,就连干爹也不心疼她了。

那她在这世上还有谁可以依靠。

“千儿……”男人发出无奈的声音,他怎么不疼她了,他要是不疼她,会为她破例做这么多的事么。

“千儿,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你不能再一味的任性妄为了,早晚有一天会闯大祸的!”

司空姿千在基地发生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有些人,不到万不得已,他决不会想要去惹。

而养成司空姿千如今性格的原因,他不否认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的纵容与娇宠。

但也正因为这样,现在他更希望能让司空姿千识大体一点,司空姿千的性格菱角太多,太过尖锐,她不太适合与别人相处,而他不可能护得了她一辈子。

若司空姿千的性格不改改,她早晚会吃亏摔狠的。

虽然知道现在要让司空姿千的性格改过来有些困难,但事在人为,他不奢望司空姿千能改得多好。

他只希望,她能分辨的出,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司空姿千生气至极,她没想到在她受了委屈去找干爹求助的时候,干爹居然拒绝了她。

“干爹,你这是借口,说到底你就是不疼我了!”司空姿千哽咽着大声嘶吼了一句后,就啪一声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司空姿千挂了电话后立马就后悔了,她怎么能挂了干爹的电话呢。

但盯着电话的她就是没有勇气再打回去,随后想想她也就释然了。

谁让干爹不帮她,她就让干爹知道她有多生气好了。

电话那端的男人听着电话里突然传来的忙音声音有些错愕,放下电话他也没有再打给司空姿千的意思,就让司空姿千好好的想想清楚好了。

危慕裳她们是在最后面跳的伞,回基地的路程相对来说比较近。

当危慕裳知道顾林一直在后面不远处跟着她跟罗以歌后,危慕裳很无语,喊着一把将顾林给揪了上来。

之前只有危慕裳跟罗以歌两个人时,罗以歌是一直都牵着危慕裳手的,后来顾林上来了,罗以歌竟然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危慕裳偷偷的挣扎过,但她的力气肯定比不过罗以歌,最后他俩的手还是牵着没放开。

他们之间的小动作顾林早就看到了,但她假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什么也没说。

心想,罗以歌肯定知道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宣告着危慕裳的所有权。

他们走了好久才遇上淳于蝴蝶,一看见她,危慕裳就黑瞳有些郁闷的盯着她背影,她还记得淳于蝴蝶果断推她下飞机的场景。

许是被身后太过炙热强烈的目光激射到,淳于蝴蝶走着走着不由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一看到不远处处的危慕裳三人,淳于蝴蝶先是激动,但看着危慕裳那有些阴森的黑瞳她瞬间就蔫了。

她不是故意要推危慕裳下去的,她该不会要找她算账吧。

待他们上前后,淳于蝴蝶一直看着危慕裳,但危慕裳除了阴森的瞟了她一眼外,什么也没说。

但淳于蝴蝶不安了,危慕裳这样什么也不说她更觉得恐怖。

“那什么,危慕裳,之前在飞机上我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淳于蝴蝶硬挤进危慕裳跟顾林中间,揪着危慕裳手臂焦急道。

一般对危慕裳有什么不满她都当场提出来,或者直接干上了。

她没有留着秋后算账的习惯,危慕裳别以为她是在报复她吧?

大家都在一起训练又在同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别被她弄得太难看的好。

“……”危慕裳怪异的瞅着淳于蝴蝶,看她看似认真道歉的妖媚脸颊才淡淡出声,“蝴蝶小姐,你是不是想多了?”

危慕裳汗颜,她有那么小气么,她又不是没看见被罗以歌踹下去的战士有多少。

她只是郁闷而已,她的第一次跳机她还想好好享受一番的,结果被淳于蝴蝶突然一推,然后又发生了那么惊险的一幕,她别说享受了,除了负面情绪她啥都没感受到。

“想多了?可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有天大的仇恨似的?那眼神阴森的就好像我抢了你男朋友一样。”淳于蝴蝶讶异,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可是危慕裳看着真的很像跟她有仇的样子么。

“……”抢了男朋友?

这都什么比喻,她看起来有那么幽怨愤恨么。

听了淳于蝴蝶的比喻危慕裳更加的汗颜了,眼神不自觉的瞟了眼在她右侧的罗以歌。

罗以歌一听到淳于蝴蝶说的男朋友三个字时,瞳眸犀利又阴冷的射向她,他是别人想抢就能抢走的么!

在瞥到危慕裳看向自己的眼神时,罗以歌的视线瞬间从淳于蝴蝶脸上收回,犀利阴冷的瞳眸也瞬间转变成有丝掐媚的讨好。

慕儿看他,这说明什么?难道她承认他是她的男朋友了!

淳于蝴蝶觉得自己突然就被机关枪一阵射杀,随后又突然的灭了火,看着罗以歌转变之快,跨度之大的脸。淳于蝴蝶的脸突然就不自觉的抽搐了起来。

他娘的!同样都是下属,这差别待遇要不要这么大!

接受到罗以歌讨好又得瑟的眼神,危慕裳眸一转果断的移开视线,罗以歌的脸也瞬间垮了下来。

危慕裳她们在罗以歌的带领,步伐是快了又快,加速了又加速。

祁覆本想追上危慕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事的,但他直到回了基地,才追上危慕裳,看到安然无恙的危慕裳他也才放下心来。

此时才四点半,集合完没受伤降落伞也安好的战士都回宿舍休息去了,有几个着陆时扭伤了脚的也都回去了,只剩余北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黑着脸的罗以歌面前。

看着手中跟块破布似的降落伞,罗以歌的脸黑了又黑:“TM你这是故意损坏军用物资!”

跳个伞也能把伞跳成这个鬼样,罗以歌怀疑怎么就没把余北给摔死呢。

余北不知道造一把降落伞的费用有多高么,就算他们不缺降落伞也不能让余北跳一次就扔一次伞,他当国家的钱都是不要钱的是吧。

“罗队,我……”余北着急的想解释着什么,却被罗以歌厉声打断。

“十公里!”罗以歌伸手一指操练场的方向,把手中的降落伞一把仍在余北身上,“明晚的跳伞你也不用参加了!”

罗以歌说完就不再理会余北,径自走了。

“罗队!明晚……”明晚怎么就不让我参加了?余北转身,大喊着话还没说完再次被罗以歌厉声打断。

“二十公里!”头也没回,罗以歌脚步不停的丢下余北走着。

“……”未免一口瞬间又变成三十公里,余北这下连嘴也不敢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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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烈阳高照,炙热的太阳光线照射在大地上,烤得人是出了一层汗又是一层。

从天空往下看去,绵绵山脉葱葱郁郁,若靠的低一点,用望远镜观察的仔细一点,会发现有些绿色小点是移动的。

穿过了长长一段没什么树荫遮蔽的灌木丛后,危慕裳在走到前方的大树下时,借着茂密树叶遮挡住烈阳的阴凉,靠在大树干上休息片刻。

他们为期七天的野外生存训练从今天正式开始,她带有三天的食物,七天需要行军一千余公里。

还要背上枪支弹药和生存用品,途中还要执行上级准备的突围,反突围,侦察敌情,攀登悬崖等演习任务。

危慕裳抬头在四张张望了一眼,除了满山的树木野草什么也没看到,除了偶尔的吹拂过来的闷热风声,什么都没听到。

今天早上,他们剩下不到两百名的新兵战士,在全副武装集合后,上头给他们发了三天的食物就将他们带上来飞机。

飞飞停停那个,每次下来三四名战士,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危慕裳跟顾林、淳于蝴蝶还有时朵朵是一起下飞机的,她们在高飞而起的飞机的注目下,走向了四个不同的方向,进了丛林没走多远,她们就彻底分开看不见对方了。

危慕裳拿出地图,看了眼地图上标志着红色小三角形的目的地,找到地图上自己所在的位置。

确认方向没错后,收起地图拿出水壶喝了口水,危慕裳这才背着军用大包满身的枪支顶着烈阳继续前进。

也不知道顾林跟淳于蝴蝶她们怎么样了,危慕裳边快速的走着边想着她们的情况。

这是训练他们单兵作战技能的生存训练,左耳上的无线电通话机也只能跟罗以歌他们这些领导通讯,其他战友之间,根本就联系不上。

尽管他们在这一大片丛林里生活训练了几个月,但危慕裳其实并不知道他们基地在地球上的具体位置。

刚开始危慕裳也纳闷,特种部队神秘是正常的,但他们都脚踩在特种部队的地盘上,除了艰苦严格的训练外对于特种基地的一切,他们还是一无所知,这让她觉得神秘过了头。

虽然有时也跟老战士一起训练什么的,但训练期间老战士们都不用佩戴臂章,她连他们基地的番号都不知道。

危慕裳才想起一个更怪异的事情,像特种部队他们这样的特殊部队都会有自己的一面代表性旗帜。

但是,自从她踏进特种基地开始,他们基地大楼上空飘着的,除了一根光溜溜的棍子,她一面旗帜也没见过。

顾林曾说过她觉得他们的基地很怪异,但每个国家的特种部队都是神秘的,他们会对外公布出来的特种部队也不多。

这样想想危慕裳也就觉得怪异也正常了,但现在,她越来越觉得他们基地有猫腻了。

先说他们基地的领导人物,除了三个号什么都没了,连个指导员什么的都没有。

虽然他们基地的特种战士本就不算多,但上头才三个人,未免有些太寒酸了点。

或者是他们比较能干,一人身兼多职。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危慕裳也就不想了,反正该知道迟早都会知道,不该知道就是想破脑袋,估计也想不到。

尽管危慕裳挑着有树荫遮蔽的路线走,但太阳实在是太过热情了,她没走多久就满身大汗,后背的军服在背包的闷压下更是湿了一片,挂在身上的枪支弹药更是重的要死。

虽然危慕裳的军服湿透又湿透,但她除了深呼吸外,并没有任何喘的现象出现,不停的走了一个多钟后,危慕裳停下来休息三分钟。

靠在树上看了眼来时的路,走过的地方并没有遗留下痕迹,这样不容易被敌方发觉追踪。危慕裳可没忘记他们这群菜鸟还要执行上级准备的突围与反突围训练。

危慕裳拿起水壶递到唇边,想要往里倒的动作一顿,两个多钟的时间里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喝水了。

野外生存训练,就是在各种地形地貌,气候环境下的耐酷暑,耐严寒,耐干渴突破生理极限的能力提升。

像她这样走一段路就喝一口水,这一壶水三两下就没了不说,到时没找到水源的话,她的耐干渴能力不知道会不会直接转变成干渴而亡。

想到此危慕裳瘪瘪嘴,盯着水壶看了几秒,最后抿了点水滋润嘴唇就想继续向前走。

谁知危慕裳一回头就突然给惊得一下顿住身形,黑瞳微睁,危慕裳连呼吸都屏住了,一动不动的瞪着从树上垂下来,在她脸颊十几米处吐露着长红信子的蛇。

此蛇不算太大,但它甚长,蛇头部成椭圆形,头部顶鳞後面有一对大枕鳞,蛇体色乌黑色。

看着这外形与眼镜蛇相似,但无眼镜蛇状斑纹,蛇身有黄白色环玟,头背更有典型九枚大鳞的眼镜王蛇,危慕裳本干渴的咽喉就越加的干燥起来,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危慕裳迅速在脑中搜寻关于眼镜王蛇的信息,并想着解决的办法。

眼镜王蛇,又称山万蛇、过山风波,相比其他眼镜蛇它的性情更凶猛,反应也极其敏捷,头颈转动灵活,排毒量大,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蛇类之一。

通常栖息在草地、空旷坡地及树林里。

它的主要食物就是与之相近的同类──其他蛇类,所以在眼镜王蛇的领地,很难见到其他种类的蛇,它们要么逃之夭夭,要么成为眼镜王蛇的腹中之物。

连同类都吃的毒蛇,虽然这条眼镜王蛇还不算太大,但它好歹也是一条毒蛇,若不小心被它咬到,半个小时内若没有及时的救治必定死亡。

危慕裳暗道倒霉,眼镜王蛇在野外并不是很常见,怎么就这么好运给她遇上了。

微收了一下腹部,危慕裳并不觉得饿,不饿捕了这条眼镜王蛇也不想吃,若要捕还得冒着生命危险去捕。

要是一不小心给它咬到了,危慕裳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划算。

按理说眼镜王蛇一旦与人遭遇,它常会像眼镜蛇一样,招牌式地立起上半身,将脖颈张开,露出喉部鲜明的黄白色鳞片,并不时发出咝咝声,叫人望而生畏才对。

但她眼前的这条小毒蛇,出来吐着长红信子盯着她外,那垂吊下来的上半身起都没起来一下。

一双黑瞳,两只蛇眸,一人一蛇就这么你不动我不动的盯着对方。

小小一条毒蛇胆子还不小,看到她这个一身绿衣的预备特种兵战士竟然蛇眼都没眨一下,还敢这么身姿高端的跟她对峙着。

看着这条有点异常还有点可爱的小眼镜王毒蛇,危慕裳想还是算了,放它一条命,也减少自己的一丝生命危险好了。

蛇是近视眼,耳朵里没有鼓膜,对空气里传来的声音没有什么反应。

它识别天敌和寻找食物主要靠舌头。

危慕裳正打算轻手轻脚步,再不使地面受到振动的情况下,悄悄撤退最后飞走逃离的。

但她的右脚跟才刚刚抬起一点还没来得及撤退,眼镜王毒蛇的蛇头就突然一起。

见此情形危慕裳黑瞳一凛,不知何时紧握上匕首的右手猛地一抽,刚想向眼镜王毒蛇挥去,就见眼镜王毒蛇头一起后蛇身也跟着一起,接着它就凌空翻身上了树干,扭动着窈窕的身姿向上挪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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