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誓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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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害怕提及诏德泉三个字,只回应,在想清寡的事情。

“喔?”殷肆侧目,“是觉得她可怜吗?”

“是无法理解。”她摇摇头,道出心中疑惑,“我不明白,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深爱的?”

“那是因为你爱的绝不是‘那样的男人’,自然无法理解他人的想法。”高瘦男子笑了一声,收紧手臂,惆怅又言,“有些感情无法说清道理,一刻的笃定,或许就是一辈子的笃定,任它冬雷震震夏雨雪,也无法割舍,下不了心头。”

她听得很认真,只是因为太过于认真,许久才领悟到那家伙是在变着法子夸自己,不禁白了一眼,随即嗔怪道了四字:寡廉鲜耻。

殷肆干干笑了两声,忽而敛起笑颜,目光灼灼沉声又问,“如果有朝一日,你发现我也是个混蛋,会舍得杀我吗?”

她答得飞快,“当然不会。”

“哈,我就知道阿姻不舍得……”

“我又打不过你,万一被你伤了可怎么办?”

“……”

姻姒见他吃瘪,不禁绽开笑颜,轻笑数声后又低声补上一句,“不过,如果真的有那样一天,一定要与你做个了断——我想我大概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让你寻到。”

这夜深沉,河岸边凉风习习,吹得她双颊泛红,仓促换洗未施粉黛,轻纱罗衫素银簪却也足够惊艳一方。她就这么微微挑起下巴,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吐出余下的一句话,“还有,你本来就是个混蛋,何来‘有朝一日’这说法?”

殷肆眸子一缩,本以为她肯与自己欢好,两人间的芥蒂定然消除干净……不想她这句话却如同当头棒喝,一下子叫他懵了过去,表情略显复杂地咂摸着她的话,他暗暗猜测着是否只是玩笑或揶揄。

姻姒挽了一下耳边碎发,支起身子,静静望着水面出神。

月光揉碎在水面上,一晃一晃,好看的很。

“说说罢,到底在想什么?”他又一次发问,随着她将目光投向水面,心下顿时就了然了三分。

西参娘娘摇摇头,示意无事。

“再逞强,你也到底只是个女子,又能强到哪里去?在我面前,还逞强做什么……”见她不语,殷肆阖眼呼了一声,微微勾起唇角,声音淡的向从水中涌上来,“你且歇息两日,我也尽快将这些天堆积的奏折全数阅完,给殷泽送去,然后我们便动身赶往诏德泉看看如何引水去浮台,这样可好?”

姻姒怔住,扭头望他,男子挺立的五官在月色下显得更加冷峻,她看了好久红唇才轻颤出声,一句话又变得语无伦次,“你……我……陪我?我们……可以去诏德泉……”

她恨自己口拙愚笨。待外人时铁齿铜牙,与理据争,尖锐地如同一柄利剑,可是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却连一句完整的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可是真的需要感激吗?约莫是不需要的罢?在她看来,得这件事本就该由殷肆出面解决。

呼吸渐稳,心绪也逐渐明朗:相识至今,他索了她如此之多;饮水思源,他叫她想着盼着念着这么多年;眼下她只向他求这独独一件事,有何不可?若不是为争诏德泉,东商西参半生的纠纠葛葛,恩恩怨怨,或许根本就不复存在。

面对整个浮台的存亡,她到底是自私的。

心下甚寒,她愈发觉得焦躁,转眸间竟是扬袖猛然勾过殷肆脖颈,重重贴过去,压上他的唇狠狠吮咬一番——便是那种在在意之人面前出了丑丢了魂之后的刻意掩饰,她此刻,害怕对上他的双眼,只是用尽了力气要他妥协。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在人来人往的街市,全然顾不得身后还有侧目注视的行人。

“西参娘娘……当真懂得审时度势……”殷肆眯着眼,双唇被她不得章法的吻吻得发痛,抬手轻拭唇瓣,又扼上她的下巴,无礼地左右打量许久,悠然笑出声音,“先前允你的,自当统统允你;不过,阿姻允我的,往后也要统统允我……夜已深,不若我们早些回去歇息?”

“我并非是故意讨你欢心,我只是……”她语至一半,眼角却红,“……我只是忽然有些害怕再次失望而归,所以殷肆,你一定要帮我。”

或许当真如他所言,她对外再强势,再尖锐,也不过是个女人,也会害怕,也会无助,也会对未知的事务感到恐惧,她需要坚强有力的臂膀,去扶她渡过此劫。

“今夜不谈诏德泉之事。”他伸出手指封住她的唇,继而又笑,“东商君是无所不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吧,想写点琐碎的小事情,只可惜毕竟是在如此压抑的大氛围下,姻姒的表现多少有些不自然,患得患失,在恋人面前“撒娇”,希望有写出那种想笑又笑不出来,笑着笑着就想哭的惆怅……吧。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个混蛋,会舍得杀我吗?”

“大概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让你寻到。”

没啥,只是随便贴了两句,随便贴了两句而已【请叫我剧透狂魔烟二二】

PS:下章是番外,说白驰和殷笑天的旧事,轻微又轻微的*向,与正文关系不大,谨慎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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