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铜皮铁骨(2 / 2)
“哎?这不是那小子的招式么?”心念一动,沈枫铭双掌上下翻飞,将四周枯草扫的东倒西歪,正是这些天来廖青松用的那套功夫。他记下招式本是为了方便自己闪避,这一个月的功夫,已经将廖青松这套功夫的路数记下了大半,并且记住所见过的所有变数与后招,当下连环使将出来,只觉得热血沸腾,浑身充满了力气。
烈阳既为剑派,对拳脚上的功夫便不甚精研,这套拳法,也只是烈阳派门人在不方便使兵刃的时候防身或驱剑之前热热身子用的。若论精妙,恐怕还比不上一个寻常拳脚门派,可烈阳派内息功法,那却是是抵国修真界中的翘楚,威猛之极,凶狠霸道,这拳法虽然寻常却正和烈阳派内息功法的强狠之道,若催动功法使将出来,当有腐朽复化为神奇之效。
沈枫铭初窥武学,再简单的招数在他看来也是精妙无比,几十招拳法反复使出,直练到日头西斜,着实领会了许多。“我说那小子怎么不打我脸,原来这上下的招数全是虚招,真正能使上力气的招数全在中路。早知道只需防备他这关键的几招,我当可如此反掌拍他。”沈枫铭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早的悟出这其中的道理,双手意犹未尽的比划着回家去了。
几日下来,沈枫铭每天跑去山边练拳,已将自己记住的无极功练得滚瓜烂熟。沈母瞧他每日早早的出去,晚上大汗淋漓的回来,却是神采奕奕,只道他是和伙伴们玩儿的开心,当下问道:“枫儿,这快有月余了,怎么不见小楼啊?你喊他过来一起吃饭吧?他一个小孩子孤苦伶仃的,为娘有些惦记呢。”母亲这一提醒,沈枫铭才想起已经多日不见小楼了,“不知道他那猪头脸消去了没有”心想着道:“娘,我这就去叫他。”出门朝小楼家走去。
云小楼住在一处废旧的磨坊,由于河水改道是以废弃,就在村北头外不远,孤伶伶的被一圈干涩的河沟包围着,屋旁的水车被风一吹,发出吱呀的响声。沈枫铭推开屋门,扬起一阵灰尘,看来里已经很多天没有人打扫了,他摸到油灯点上,见屋子正中的那张瘸腿儿木桌上摊着一块儿布,上面落着灰,看来也已经放了很久。沈枫铭上前仔细一看,发现这布原来是云小楼那又脏又破的床单,提袖在上面掸了掸,只见上面绘制着几幅图画,笔迹简单凌乱。
第一幅画上是三个小人儿,两个趴在地上,其中一个辫子高耸,沈枫铭料想画的是自己,旁边的那个猪头小人儿应该就是被揍的云小楼了。两人身旁还画着一个人,那人手中作势挥动长剑,定是廖青松不假。
沈枫铭不禁被逗的一乐,再看第二幅,是猪头小人儿在发足狂奔,仰头追着一个人,那人踩在剑上似在飞行。“看来小楼看到神仙,追着去拜师了。”再看第三幅,已经没了猪头小人儿,而是一个身背长剑的人正拉着沈枫铭的小人儿,脚踩着地上的廖青松作势发笑。看来是学艺归来的云小楼带着沈枫铭报仇了。
“这小子,看见仙人也不叫我一声儿”沈枫铭心中暗骂,又担心小楼独自一人怕有什么危险。“他那么老实,又是个小孩儿,若不去招惹别人,料想也没人闲的没事儿去欺负他吧,毕竟是仙门弟子啊...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学艺归来...”沈枫铭在屋中待了一会儿,也不收拾,只将床单画叠起来摆回桌上,把磨坊门关好,回家歇息去了。
饭桌上,沈枫铭把小楼遇仙拜师的事情对母亲说了,两人都对他能有这等奇遇感到高兴。
“娘早说么,让小楼跟你一起学字,这要是写上一封书信,不比那画来的清楚么,这孩子,知道画画留下信息,就不能过来跟我打个招呼么。”母亲虽是发着牢骚,脸上却溢满了笑容。
“肯定是着急赶不上过来吧,毕竟人家仙人都是飞来飞去忙的很呢。”沈枫铭知道定然是碰上仙人的时候小楼那猪头脸还没消去,不敢过来,赶忙帮他解释了一下。
“是啊,这种机缘可遇不可求,碰上了定然不能错过,小楼知道留下画来,也算有心了。娘也只是随口说说,又怎会真的去埋怨他呢,小楼命苦,能赶上这种好事,娘高兴还来不及呢。”
“娘说的是,我也为小楼兄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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