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铜皮铁骨(1 / 2)
沈枫铭次日又已生龙活虎的站到了廖青松的面前。
廖青松看这沈枫铭骨头极硬,心中也暗暗佩服。
两人不再废话,再次战在一处。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非要对方讨饶,一个宁愿天天被揍的爬不起来却是死不认输,这样较劲起来,一来二去的二十多天就过去了。廖青松既已明白沈枫铭是个极难缠的角色,也就不再大意,是以沈枫铭这些日子下来,没有捞到半点便宜。他只知道自己揍那廖家大公子并无不对,无缘由的被这老二揍了将近一个月,哪里肯服气,是以屡败屡战,对自己身上的微妙的变化混不自知。廖青松却是越战越惊,只因每日里揍这小子,他却都能比前一日能多拆得几招,当明白沈枫铭是记下了自己的招式套路后,廖青松便全然像应对同门师兄弟一样的看势发招,不敢有丝毫怠慢。这一变沈枫铭果然再无招架之力,只有挨打的份儿,可即便如此,他仍是越来越能挨揍,起先几招就被打晕,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廖青松十招、二十招尽数落在他身上,沈枫铭仍能保持清醒。如今一月将至,他竟然被廖青松一套无极功尽数打中,仍有反击之力,而且廖青松打完他自己的手掌却是生疼,回想刚才过招的时候,手掌击在他身体之上,竟隐隐有股微弱的劲力反震过来,虽然这劲力对于廖青松玄门正宗的内功如同九牛一毛,但廖青松想起沈枫铭本是个毫无武功根底的门外汉,不由得猜想是否有高人传授了他什么外功的修炼法门,是以能挡住自己的攻势。想到此处,廖青松当即收住攻势,退后两步道:“你,你新拜的师傅是谁?”
沈枫铭被他问的不明所以,道:“师傅?什么师傅?我没师傅。”随后顿了顿,好像明白了一些,略带嘲讽的道:“怎么着,不行了是吧,打不过就说别人找师傅了,你可真会找借口。”他明明天天被打的倒地不起,却说是别人打不过他。
廖青松被他讥的怒火中烧,正待发作,却见沈枫铭下盘平稳,架势颇有几分外家高手的姿态,知道再以拳脚功夫与他过招,除了自己的手会越打越疼之外,对这个皮糙肉厚的家伙已经没什么用了,于是解下腰间宝剑,却不出鞘,只当做一跟棒子般舞了个剑花儿朝沈枫铭刺来。沈枫铭看他解下兵刃,立即提起自己的“无敌剑”与之相对,见廖青松宝剑并未出鞘,正一愣神,只觉眼前一花,胸前已被猛击了几下。沈枫铭被打的后退了好几步,只觉得中招的地方甚是疼痛,咬了咬牙不让自己脸现苦色,将“无敌剑”横在胸口,气势中没有丝毫的退让。
廖青松这几招尽数击中沈枫铭胸口,却在劲道用足而无力为续只际,隐隐感到自剑鞘末端传来一股反震之力,这力道虽然微弱,却让廖青松更加的怀疑,他当下收招退了两步道:“你是玄武门的人?恩......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见沈枫铭的外功已经有了遇劲反震的火候,第一反映就想到了横练功夫天下无双的玄武门,但转念思索,这玄武门的外功极其难练,没有三五年的功夫难有小成,而沈枫铭一个月前与他交手之际,分明还是个一窍不通的门外汉,又怎么会突然就有了如此功法?想着不禁大摇其头的不得其解。
沈枫铭听廖青松一会儿说自己拜师、一会儿说什么玄武门,还以为他又在找借口,也不答话,只是不服气的瞧着对方。
廖青松看着沈枫铭却是不再动手,过了一会儿,他哼了一声道:“算你小子走运!”转身就那么扬长而去了,留下沈枫铭在那里发楞,等人走远了,沈枫铭忽而双腿一软的坐在了地上,胸口被戳之处痛入骨髓,这才知道廖青松适才那几剑鞘绝不是原先的掌力可比。这几剑虽未出鞘,但鞘头包有精钢,廖青松没有刻意去点他穴道,但胸口是经脉汇集之处,这几下仍旧打的沈枫铭气血不顺。
“唉..想不到他竟然从未用真本事对我...这一直是拿我练手呢...”沈枫铭心中黯然又歇了小半个时辰,这才站起身怏怏而回。
第二天他又等在村外,可直到日头偏西,却并未看到廖青松的身影。
次日廖青松仍是不来,沈枫铭也就不再理会,当下溜达着去了山边。
现在的天气随未下雪,四下里已是一片苍黄,寒风一过,吹得枯草沙沙作响。沈枫铭打了个寒战,手脚挥踢着来驱散身上的寒气。
他不经意间双手后摆,上下齐汇的变掌朝前击出,挥到胸前之际竟发出“呼”的一声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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