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鸡飞狗跳（2 / 2）

苏凉看着眼前傻不拉几的曹甜，好像以前总是瞧不起这个傻大姐，曹爱霞让她喊人她都不肯喊。这次她很老实：“甜甜姐。”

罗绮：“哟，果然是要大一岁了，凉凉懂事多了！”

曹甜脸上的笑大得漫无边际，嘴角快咧到耳朵根，大大地答应一声：“嗳！”

其实曹甜不是傻，只是反应有点慢，而且有点死脑筋。毕竟她妈妈就不是什么聪明的人，曹钟敏的名声不太好听，好姑娘都不愿意嫁。而他却一口咬定不要山里的媳妇，一定要城里的。叶燕子是城里的，只是脑袋不太灵光，在媒人的撮合下，两人走到了一起，叶家要了曹家翻倍的聘礼。

生第一胎，也就是曹甜的时候，情况很凶险。曹甜在妈妈的肚子里呆的时间过长，出生的时候脸色已经发青。婴儿时期还看不出来什么，长大一点就能发现这孩子不太灵光，眼神定定的，反应总是慢半拍。

对于反应极快的苏凉来说，自然是不待见她的，不愿意和她玩，似乎还做过欺负人家的事。苏凉在脑海里飞快地否定了这件事，她才没有呢，要欺负也是大舅家曹箐的事。

曹甜没注意到苏凉的眼珠子在乱转，她笑，露出一口白牙：“凉凉…妹妹，我们去玩！”

曹爱霞还是知道苏凉的脾气的，怕女儿一口拒绝，抢先答应下来：“甜甜，跟凉凉去屋里玩好不好？等下你姑父来了，给你带了镇上的点心。”

小年之后是大寒，地球的温室效应还没有那么明显，冬天感觉格外的阴冷。才刚落过一场雪，天气放晴，青瓦上的积雪在屋檐下冻成粗粗的冰棱。阳光一照，往下滴水，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曹甜拿出她的纸和笔，她已经在上一年级了，在出了芙峰山范围的鹿城小学念书。距离远，她从小学开始就是寄宿，种种原因导致十岁了才念一年级。苏凉和她在纸上乱画，一边竖起耳朵听大人们的谈话。

“…我小嫂子呢？我瞧着不在家啊。”是曹爱霞的声音。

罗绮答：“哎，你嫂子，我也不好说什么。她回娘家了，带了白胖。”

白胖是曹甜的弟弟曹天的小名，据说是因为生出来时白胖白胖的，叫起来的名字。

曹爱霞：“那就把甜甜丢给你们啦？吓~女儿就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了？”

“你小声点！”罗绮嗔怪的声音，“就怕别人听不见么？说到底还是咱钟敏不好，这大过年时间一直在外面赌赌赌，我这一把老骨头，都撑不起面子再去找他了。”

曹福人骂：“那个不孝子你提他做什么？等他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

“爹，你已经打不过二哥了。”

曹福人不怒反笑：“就你爱跟我唱反调！我听回来的薛芹说，我又要做外公了？”

“是的，这个泛酸水泛的厉害，多半是个男孩。”

“苏沧开心了？”

“就那样了，他哥没个儿子，苏家的香火算是全指望在他身上了。”

罗绮担忧：“你婆婆还是待你不好？要么回家来住几天？”

“娘，那苏沧不好做。我婆婆么，就那样，低头不见抬头见，摆摆脸色也就过去了。”

曹福人：“嗯，老四说的对。老婆子，你就别瞎给她出主意了。回来，你让她住哪？爱霞，你上来的时候，老大家开门吗？”

“怎么可能开？大嫂哪次不是算好日子的。我管不了了，到时候把节礼挂他们门上吧，不然又四处告诉别人说我们不回来了。”

曹福人：“就这样办吧！老大一点也不随我！”

罗绮只有一声叹息，苏凉在里屋听了半耳朵。想起以前大舅的女儿曹箐被舅母教唆，跑上来大骂她爷爷奶奶的传闻。老人说属相里鸡和狗不能凑到一起，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大舅曹钟行属鸡，而大舅妈邓凤飞属狗，拼在一起的家庭简直就是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