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咱也做娘家人(1 / 2)
李清唏嘘不已的,是听到自己那帮兄弟的情况。
当然他们送不起什么好东西,龙翔军虽然俸比上四军,可人家都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呢,就那么些家底,全拿出来李公子也未必看得上,但是他们都赶来给刘胖送行,随便帮忙抬东西,只是那些军士们现在都习惯没事了就双手背后来个跨立,整得人家知道的明白这只是送行,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王公大臣要出使外邦呢。
陈全和慕容一祯把刘胖拽到一边,让他转告李清,放宽心罢,皇城内没人把李清当谋逆看待的,之所以把李清要遣送回籍,那也是太后没办法,朝中大臣对女主临朝,多半心里都有芥蒂,总得拉拢几个人吧?可偏偏必须拉拢的几个人里面,不喜欢他李三郎的还多,头一个就是曹利用,因为人家是掌军权的枢密使,瞧你下次还敢揍人家的侄子不?
这第二个就是钱惟演了,李三郎让人家这个文坛领袖也不知道栽了多大的跟头,这会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他李清能和逍遥会扯得开关系?不处理他如何服众?再者兵谏这种事情实与谋逆无异,因此尽管知道李三郎没参与这事,而朝堂上也无人为他说话,一个平民,雷霆雨露皆是皇恩浩荡,何况只是遣送回籍,他李清又不是海南岛人!
本来还有几个延州弟兄闹着要到江宁来找李清。连慕容一祯都有这个意思,反正他是光棍一条,也没什么牵累,还是陈全安抚住他们,李公子又不曾谋逆,现在也只是遣送回籍而已。有啥好担心地?放心吧,江宁城可是有十里秦淮,李公子肯定过的滋润!
如今太子已经成了皇上,虽说没啥权利,但总会长大的吧,当初李公子和太子啥交情?没事就抓着人家抱抱,恐怕除了当今太后外再无别人了,他能同意有人对李公子不利?道理很简单。只要皇上好好的,李公子就好好的。
问起宋祁的情况时,刘胖很有些气愤,如今地宋祁可了不得了,官又升了一级,现在是起居郎了,虽然依旧是从六品这个不入流的等级,可无人敢小瞧他,潜邸旧人岂可按品级而论?况且起居郎官虽小,却是天天和皇帝在一起。要是受宠的话,实则与翰林学士无异,现在宋祁还就是天天和小皇帝在一起呢。
当然刘胖不是嫉妒宋祁官运亨通,他现在可是无心仕途的人了,科举都不去参加考试,以此向施二娘表明心迹。只不过他认为宋祁能有今天,全仗李清呢,要没有李三郎,他能混到小皇上身边?兄弟“双状元”又怎么样?他哥哥可是正牌状元郎,现下通判襄州,待遇可是没得比了。
大家都知道他刘胖说是回乡,实际上是去江宁看李三郎的,你宋祁才升了官。好歹总要送些值钱的吧?空手!只告诉刘胖一句话:李三郎早晚必回京城!我呸!这话用你说?卫国公府可是都由内府的宦官接手了,而水云庄一切照旧,现在由柳七掌管着,谁都知道圣上那是给三郎留着呢。用得着你讨好?
李清可不象刘胖那么激愤,原就没承想着人家给他送东西,何况宋祁升了官又如何?那才几个俸钱,现在天下官儿三年不听乐,以宋祁那号的放荡性格,憋都憋死他,没准天天在哪以酒浇闲呢,说不定还欠着酒钱呢,哪有余财送人?
何况连李清自己都盼着什么时候能回京城,可猜测、分析都不靠谱,人家宋祁跑来说这句话是有原因地,难道非要直接说是皇帝派他来的?现在虽有个名义,但说话不作数的,小皇帝恐怕还委屈着呢。
柳七和水云庄的情况,自然无须打听了,谢大娘的信中肯定会说明白的,李清还想问问刘胖知不知道现在小皇帝如何了,天天听大臣们扯国家大事烦不烦的?还没细问呢,一直在边上静听他们谈话的施二娘忽然开口说道:“李公子问了这半天,却是有人未曾问及,枉得人日日为你忧虑,如此薄悻行径倒叫人寒心的紧了。”
薄悻,乍这么说我呢?李清有些不解的望过去,见施二娘佯作嗔怒,而若英和云三娘都是斜着眼笑他,明白了,是说咱没问谢大娘呢,哎呀,这心心肝肝地私情话怎么当众问得出口?只怕谢大娘也不好意思说给你听罢!只是现在人家就问起来了,李清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那,二娘,玉儿她。。。。.+还好吧,楚云馆呢?对了,现在说是天下官儿三年不听乐,这生计可有忧否?”
见李清转移话题这么快法,不说三个女人家,连刘胖才子一边都笑了起来,敢情到了江宁,脸皮忒厚的李三郎居然会腼腆起来?这江宁的水土还就是不同些了;笑了一阵,施二娘勉力绷个脸说道:“走得匆忙倒还罢了,一路有些波折
由,可如今安定了,怎地只言片语也不轻付?可知谢多少?难为人家还日日筹谋为你诉冤呢,怪不道男人家最是没心肝的,人家说了:恨不得生啖你几口!”说到后来,施二娘也撑不住笑了。
玉儿清减了?这可不好,本来就身形苗条的,这女人家身上该有地地方还是要有啊,只是说到什么只言片语,李清可有些着难,在衙门里画押咱和阿q一样也只来个圈圈呢,写信?不是咱不想,那也得咱会写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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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一找到李清,云三娘便修书去了京城,他李清还坐在边上看着呢,只是三娘可不是街口代写书信的秀才,那些卿卿我我的话哪说得出口?要不,咱也扯一缕青丝捎过去?
闲话家常扯了半天。若英在李清身后探出头来问道:“刘公子此番回乡,莫不是喜事近了?”李清这才猛得想起,咱啥人都问道了,就是没问刘胖过地如何呢,瞅瞅施二娘还是一副姑娘家的装扮,李清拍手笑道:“不用问的。保准是要请我喝喜酒了,这你可得好好谢我,可不能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我可不依的。”
闻得李清打趣,施二娘是害羞的垂下了头,刘胖也是连声道:“一定、一定,不敢、不敢。”
虽是笑着说地。可眉宇间一抹忧色叫李清注意到了,李清笑道:“二娘一路舟船劳顿,若英快叫去里间歇歇,另则二娘也是兰心蒽质,咱们做地小玩意,也叫她瞧瞧,没准还能帮着出出主意。”
云三娘在对面瞪了李清一眼,乍说话的?人家眼瞅着要做新嫁娘了,怎么叫人家看那个?不过也知道这哥俩怕是有事情要说呢,忙起身亲昵的拉起二娘地手道:“正是。这事还只能我等姐妹说的,施妹妹且随我去瞧瞧。”
等三个女人的裙角一消失在门里,李清劈脸就问道:“怎么你家老爷子不同意?”
刘胖看看那边厢房的门已经关上,叹了一口气道:“是,家父信上说,要带青楼女子入门。便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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