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我有我,垂柳岸边话执念(2 / 2)
白诚轩道:“伯伯知你必然是不会答应。可到了那时,或许如今玉秋一般剑者,你苦斗之下犹能求胜。可如公羊青螭那等好手,只怕真个是负多胜少,丘守仁既不下此局,只怕你若真和公羊青螭对手,可得万分小心。所谓儒者心性素来便是一面上堂而皇之,一面上却又能做出些举大义而行歹毒的事情来。”
沈彦尘抬头道:“或许彦尘武学之道真不及公羊青螭,彼此间差距也非是一丝一毫,可他若是想杀我,那也不是简单之事,彦尘觉着单纯的武斗和杀人还是有区别的,亦如伯伯说说武道击技本就是真正的‘杀人术’,若单论彦尘武道修为必是不及公羊青螭,可或许彦尘也有杀他之力。”
白诚轩一拍沈彦尘肩膀,道:“或许有时候也是伯伯担心太过。即便是在如何承平的世道,可古往今来,谁人不是一入江湖无尽期,江湖子弟江湖老。你既有这份觉悟,伯伯也就无需多言。但你的武道击技已算有小成,此后若要再有进展也是艰难,须得突破其中的‘有我’、‘无我’之限,若是心中的‘有我’之念太重,有时候看似精进,可实则又有自设障碍之疑,此中理旁人说来也不过是是而非之间,‘有我’之念越重,可激发绝境求生的本能,但是若是长久的陷于‘有我’境界之中,日后修为却苦于‘执念’之上,”凡事皆有两面,彼此的界定也不是非黑即白的区别,伯伯知你心焦父母下路,可万勿因此事而乱了自身心境。”
白诚轩自在稷下‘九龙蔽渊’之中初见沈彦尘,便觉少年身有锐利,可此中锐利也是耀而不灼,但自在和周子期交手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到那妖异之红的‘枭圣之焰’的影响,渐渐在心境之上虽仍是无碍,可举止只见的戾气却也越来越重,或许他自身还不觉得,可每看沈彦尘周身一现那妖异之红,白诚轩心中就是有一种担忧。因此一路之上也是多以多年的武道心得提点,不让沈彦尘自陷于执念而不可自拔。
沈彦尘忽然很小声的问道:“伯伯,你说父亲、母亲他们还活着么?”
白诚轩皱眉,半晌之后才停白诚轩道:“他们必是还活着的。”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想过许久,但谁人有敢说当年遭众人围杀之下便是能是必然还活着,然而沈彦尘如此一问之外,白诚轩也是心中担忧更甚,假如是到最后真的却是他们早已亡故,那只怕真的是让沈彦尘要陷到一场不脱的重负之中。
白诚轩于武道之术可说俱已大成,因此也是知道武道一途之中的精进其实便是要求一个心中所悟,然而在沈彦尘知道自己身世之后,显然少年已是不知不觉的自陷于‘执念’之中,一个‘执’可成助力,也可能成自缚之道,便是自己武道之上也是先感怀于身世之故,但若真的陷入此中,却真的是难以在求高远,人的‘执念’有时候是可以凭依的信念,但往往执念太重的话,最后却又要为自身的执念做困,最后便要陷入道狭窄的、荒凉的境地之中。
当年小船之上的自己便是如此,可自己有恩师张释之时常开导,而自己可真能做的了沈彦尘的师傅。实则两人之间已有师徒之实,白诚轩却知道,比起自己的师傅来,自己素来便是‘有我’之念太重,也是因此武道之中的‘有我’之念更胜旁人,所以武道可得一番惊人成就,可越至后来白诚轩也是明白,若非有师傅不断开导、提点自己,自己必是难有今日成就,可看着心中‘执念’已盛的沈彦尘,想起素来武道之心最重‘无我’之念的的沈振衣,白诚轩心里却也是暗问,自己可真的能当的好沈彦尘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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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心里对某个妹子可有一份强大的执念!
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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