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儒裔公羊,千金一纸名剑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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耄耋老者一开口,沈彦尘心中倒是惶恐,也不知道老人这么讲是有意还是无意。

便听那公羊先生道:“今世儒门传世四脉之中,素来皆以『稷下学海』为儒门龙首。稷下生变,而遁隐已久的『未平宫』也已现世,丘老、孔老你们二人主事『明圣集贤殿』已久,今日又如此一说,只怕心中已有计较。”

耄耋老者摇头道:“『明圣集贤殿』不过侍奉我儒门历代先儒、先贤神位,论及涉世之能却不比其他三脉。”转眼一看一旁的青年人,续道:“今日我请赵贤侄邀你来此一聚,实则是有个不情之请。”

公羊先生面现凝思之色,他知丘守仁虽已是耄耋老人,可于南儒宗脉之中却是有数的宗老,思索良久,方才道:“不知求老所言的‘不情之请’却是如何,若事在公羊力所能及之间,晚辈自当尽力为之。”

布和一听旁人如此言语,随即瞧向白诚轩,却听白诚轩道:“此中‘杀刀鱼’正如那几位食客所说,你们可得好好尝尝。”姜焕生怕布和露出马脚,也是打捏汉子手臂,布和虽生性粗狂,可跟在姜焕身边已久,两人为躲避‘京华卫’追缉,如此不晓得此中之意。

听那公羊先生如此谨慎的应答,沈彦尘心中也是好奇非常,以丘守仁名望之高,想来所托之事非是简单,在少年心中却也是心忧,莫不是『明圣集贤殿』中人也要对付白诚轩不成。不由得不凝神而听。

那年迈的丘守仁沉吟半晌,言道:“说起来你们公羊氏之先祖,那也算的上是儒门旁支一脉。今日老朽的这个‘不情之请’,实则是为了这么个物件。”但见老人慢慢总他宽松的袖口之中取出个帖子来。丘守仁将帖子缓缓放到三人所在的方桌之上,慢慢道:“老朽的‘不情之请’便是为此请帖。”

公羊先生向着桌上那帖子看去,见那帖子之上题头便是三个大字——名剑帖。公羊先生一抬头看向丘守仁,言道:“此帖公羊倒是识的,却不知道这又和丘老你说的‘不情之请’有何关联?”

丘守仁轻叹一声,慢声言道:“这‘名剑帖’的来历公羊你可晓得?”

公羊先生缓缓一点头,言道:“这‘名剑帖’虽不过是一纸请帖,可说来也真算得上价有千金。据说『铸剑山庄』每有名剑出世,便会发下二十四张‘名剑帖’,广邀天下英雄品剑、论剑,而在最后更是会将所铸宝剑相赠其中一人。而『铸剑山庄』发出的‘名剑帖’素来是‘认帖不认人’,最后哪怕是外道邪魔持此‘名剑帖’,那也是有机会得那一口绝世名锋。便是落选之人,可只要持此‘名剑帖’,那也是能得另外的绝品利器相赠。”

那赵姓青年道:“公羊先生所说正是。开胤六十年来,『铸剑山庄』发下着‘名剑帖’也不过两三次而已,而今日丘老让我邀你前来,实则便是想将此‘名剑帖’转赠于你。”

公羊先生略是一吃惊,立时道:“如此之物公羊如何敢受,丘老所在『明圣集贤殿』素为儒门传世四脉之一,门下可说武道好手众多,丘老如何不将此‘名剑帖’赋于门下之人,却是要转赠与公羊?”

公羊先生如此一问,年迈的丘守仁却是半晌无语,最后才道:“老朽主事『明圣集贤殿』已久,数十年来虽说不上有所建树,可事事之上也算兢兢业业,而我儒门之人素来也不信什么怪力乱神之事,可偏偏就是在接到这‘名剑帖’之前,供奉历代儒门先贤的神位的‘集贤殿’却是出异象。”

老迈的丘守仁微微眯起眼,似在回想那日所见到异象,缓缓道:“那日我和伯安正为‘集贤殿’之中所生异象困顿,正巧『铸剑山庄』之人却是将‘名剑帖’送了过来。若在旁的时日那也没有什么,可略是询问之下,老朽才是晓得,『铸剑山庄』今此所成神兵时辰乃是五日前的子午交替之时。而也是在那时,不知为何『明圣集贤殿』竟起怪风,这风自东南而来竟是将‘集贤殿’门窗尽数刮开,我与伯安一入殿中,却见儒门诸圣贤神位木牌隐隐泛赤红之光,如为火烧火燎之景。更为骇人者,待异象去后。神台正中那个以千年柏木所制程的,刻有‘至圣贤师’孔夫子的神位竟隐隐有开裂之兆。”

公羊先生的祖上也可算作是‘孔夫子’再传弟子。而场中赵姓青年人和儒门之间也是渊源甚深,在丘守仁说有风将门窗尽数刮开,心中也不过虽是异样,可凭自然之力犹有可能,可在至稍后,两人脸色也是一变,不为别的,只因‘集贤殿’之中孔圣神牌他们却是见过,那一方牌位不止是其中的沉厚浑重、质地绝佳的千年柏木,制作之时那也是更以儒者‘浩然真气’行锻冶木材之能良久,别说是一阵风,便是寻常武者刀剑在手怕也难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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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啊,小心感冒啊!察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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