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且吟且歌,九煌轶闻天女魃(2 / 2)
沈彦尘只觉着胸口之中一阵疼痛,那是长久以来积攒下的情怀,这些故事是父母亲那是的一番担当。而到了此时此刻,自己不也应该有一份承担么?
白诚轩已是看见少年脸上的神情,慢慢道:“见无数藤条已是将竹屋淹没其中,心中也是知道停留此地也无大用,便急急朝着振衣方向而去。”
“那叔叔可是将‘九煌炎衣’交到了父亲手上?”沈彦尘不由得问到。
白诚轩道:“『巫祠』、『略城』、『明霞宫』三方于大孤山布下杀阵,李楠手下『明霞宫』中的‘锦衣秀策’便是漫布大孤山周遭,也亏得你着叔叔勇武非常,可一路单骑而来,也是身上早已挂彩。猛的见了振衣你叔叔心中一喜。言语表情之间的神色,也是让三方人马看出关键。‘兵略双城’并世已久,鬼谷戚扬如何不知‘九煌炎衣’之名,他以见你叔叔身负的包裹大小,怕已瞧出门道,一声呵斥之下『略城』人马便欲阻其去路。”
“沈吟歌控马之术也是了得,折冲、捭阖岂是『略城』一般弟子可拦的住,鬼谷戚扬见门下弟子竟是当不住个孩子,也就朝你叔叔出手了,说起来他也算是诸子百家之中的长者,他一出手便是风驰电掣,可那时却听沈吟歌人在马背之上轻啸一声,然后言到‘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哼…哼…,没想到鬼谷戚扬不仅是去而无功,竟还是被沈吟歌手中刀斩破袖口。”
沈彦尘急忙道:“解语刀,这是叔叔的解语刀!”——今日世人,皆知沈吟歌刀法之玄妙世所罕见,而沈吟歌的刀法,据说每刀每式皆有明目可循,可说是以能以兵家韬略、战阵之学入刀法之中,一册兵法谋策之书,到了沈吟歌手中便是自成刀艺。
白诚轩点头道:“那时你叔叔的‘解语成刀’之术其实还未得成。是以,他口中所吟非是真正的兵法,而是儒门之中的诗文,不过此中武道的意境已算的上是别开生面。鬼谷戚扬袖口被斩开,以他的名望拿不下个孩童少年,心中如何不怨恨非常,在出手便是自己赖以成名的‘干戚刑天’,‘刑天舞干戚,天地一纵横’,此武道击技可说是霸道非常,当年便是我也不敢小觑,鬼谷戚扬那时也是祭出自己双斧来,其中所使便是‘真武七杀’之招。如此之招可说已是有必杀沈吟歌之心。”
冷清秋不由得冷笑一声,道:“虽知‘兵略双城’自立业之初便是互有嫌隙,可论起自身辈分、名望,鬼谷戚扬也不怕屈尊降贵。如此之人,无怪乎振衣当年也曾言语,此人难成一代宗师。”
白诚轩点头道:“‘真武七杀’至刚至猛,巨斧干戚也真个是势能开山,沈吟歌也是想不到鬼谷戚扬猛下杀手。我虽是想去救援,可『巫祠』下属的‘纹黎巫罗’却是和我纠缠不休,却听那时沈吟歌口中低低而语,竟让是衔接方才之言。那时他‘解语成刀’之术未大成,吟的便是‘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生’。”
冷清秋显然武道击技之能犹在孙应恒、彭万乘之上,立时高叫一声道:“沈吟歌年纪轻轻,却又这分见识,也真是厉害非常。”
沈彦尘虽是聪慧,可也是不大明白为何冷清秋如此一言。
却听冷清秋道:“刑天舞干戚,本身就是求豪雄强势之能,可说是纵横鬼谷氏武学之中的捭阖之道,至于其中的‘真武七杀’是何种击技我虽不知,可必然让是走的刚猛路子。何谓天地纵横,其实真的说来不过就是万民为死的大惨烈,来来去去都是精研一个‘杀人术’,沈吟歌所吟的诗句,其中确实大含以战去战之意,可说论及武道不敌鬼谷戚扬,可如此一吟,也是想销折鬼谷戚扬全力施为之下的杀伐之意。如此的小小年纪便有这等见识,无怪乎今世之中,被称为‘天下封刀’。”
白诚轩道:“沈吟歌也仗着如此低吟之中的意境而为。彭腾一声,双手持刀当下‘真武七杀’第一击,可他自己所乘的马匹却悲鸣一声,显然是承不住鬼谷戚扬如此霸沉之力,登时四蹄跪倒在地,也是为消沈吟歌方才言语的影响,鬼谷戚扬口中又似吐一个‘杀’字。只见,左右手上两柄巨斧相错,电火崩裂而出。其中已是带出腥风血雨的味道,『略城』鬼谷氏那也是个久立乱世的武宗,巨斧交加而下便是朝着沈吟歌而去。”
沈彦尘忙到:“如此,叔叔对这第二击可有应对之法?”只见白诚轩摇头道:“沈吟歌虽是才俊之人,可毕竟年纪太幼,此击之下本是避之不过,这时却听你父振衣忽大叫一声,喊的却是一句,——拣尽寒枝不肯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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