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且吟且歌,九煌轶闻天女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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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煌炎衣’,白诚轩慢慢的带出这么四个字,只是沈彦尘、冷清秋、孙应恒和彭万乘,四人却是一脸迷茫,似是不曾听过这‘九煌炎衣’之名。白诚轩乃是久经大野风云变换之人,可谈到‘九煌炎衣’,却也是不由得顿语一静。非时遥想当年大孤山,那神情之中分明是种更为遥远的遐思。

白诚轩道:“沈吟歌不愿千里而来,所送的便是此衣裳。说是衣裳其实更像是一件披风吧。如今算是少有人在谈及此物,可此物本也是千年乱世之中流传甚广的物件。”沈彦尘略是一想,道:“此物既名‘九煌炎衣’,只怕是和兵道之中的‘心火之力’的修习大有干系。”

只听白诚轩道:“‘九煌炎衣’,那也算是草野之中流传甚广的一段关于兵道一脉的传说。此物最早出现何时只怕今日已无人知晓,可其中妙用也曾被传的神乎其神,据说此物也是兵道初祖偶得之物,而此物由来也是上涉上古之世,若有人能解开‘九煌炎衣’其上所藏之隐秘,便可得到倾覆天下的无匹战力。”

说着白诚轩略是一顿,言到:“谁也不知道此传闻是真是假,便如‘黍离之旌’和‘辟商之鼓’一般,如此虚渺之说也便是给世间多了点传说。或许也是想接着传说之名,为自己更添点承天景命之说,我后来曾听振衣说起此物,实则草野之传略有不实之处,此物却也真是有加持兵道‘心火之力’的能力。其实想想也是如此了,若真是如此的话,以『息兵堡』千百年的传承,那一代不有许多的才俊辈出。若真是如此,也没有窥不出的道理。”

沈彦尘也是这么想,忽然又是觉着,其实诸子百家之流,不单单法、墨、兵、儒四家,似乎每宗、每派都是藏着很多的隐秘。而,此种的传说却都算的上是直越千年而去,溯源于上古之世。天地历无数春秋岁月,而世间的兴废之事,过了千年之后,其实不都是一个传说么?

冷清秋眉宇忽然一剔,似是想到什么,慢慢自言自语到:“倾覆天下的无匹战力…‘九煌炎衣’…‘九煌炎衣’…嗯!难不成此中之说应的是帝轩辕治世之时,‘逐鹿之野’一战中的‘天女魃’不成?”

沈彦尘的心中是猛的一愣,着实料不到冷清秋忽然这么一说,急忙道:“这怎么有可能,你说的那只是个虚无飘渺的传说啊!”

看了一眼沈彦尘,白诚轩本就不是个爱卖关子的人,随即便听白诚轩道:“此中传说暂不言谈,且说你你叔叔千里单骑而来,至于那‘九煌炎衣’是否真和所谓的‘天女魃’有关。可伯伯却是知道,兵道之中若是有人想修成心火极致的‘天火兵龙’,却非有‘九煌炎衣’相助不可。”又见白诚轩扬首挑眉,脸上也是有久久不见的爽利之色,道:“那是你叔叔沈吟歌只怕比你现在还要年幼一两岁,可他一人一骑却也称的上是…是一场少年了得。”

沈彦尘很早就知道叔叔武道击技十分了得,只是自有记忆以来,所见的叔叔都是沉稳如斯,整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一种渊渟岳峙的静谧,可说此中的大宗师气象已深藏叔叔举手投足之间,可说叔叔本身就是极守『息兵堡』宗法之人。何曾想到沉稳如叔叔,在那少年之时竟还有一场激越。

“振衣虽是让我守在竹屋之外,可李楠那‘古月青筝’之音却是无止无休而来,我心中也是失措非常。便在这时竹屋之中,你妈妈那侍女明珠却是走了出来,我心中正是诧异,那时弟妹怕已到了分娩之刻,却听那明珠说弟妹让我前去帮助振衣。”

白城轩口中低低道:“你那妈妈本就是足智多谋之人。心思细腻不输旁人,我便欲离竹屋前往帮手振衣,方才离开竹屋约有五丈之地,便见整个地面之上却是裂了开来,便见开裂的地面之上又无数藤条冒了出来,那可真是凭空生出的无数藤条,但见藤条似是受到召唤绵绵而涌,顷刻之间已是将那竹屋围的严严实实,你妈妈身边的那个侍女只是一个劲的哭啼不止,我看着被无数藤条遮盖的地方,心知这定是弟妹以『巫祠』异术抵御‘古月青筝’之音。”

冷清秋似是知道些关于『巫祠』异术的点滴,慢声道:“以她自幼修炼『巫祠』中‘上邪秘术’的体质,原本和振衣生养子嗣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不由得瞧了沈彦尘一眼,道:“为着为振衣诞下子嗣,她早早的便自行将一身巫术异能封印。只是到了那时,却也万万难再抵‘古月青筝’的袭扰,只怕那时她是想拼死一搏。”

白诚轩苦笑一声,言道:“那样的生死存亡之际,能有如此决绝胆识的人,只有也只有天下父母。”老人这么说,也有一半是想起自己那个父亲来。但老者真正关心的是沈彦尘,只听白诚轩道:“有父亲如此、有母如此,彦尘你又何必自伤一场身世之苦。纵使你自幼不享那天伦之乐。可自出生以来,你又何尝不是经历了一场最是坚毅的父母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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