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地藏宏愿,罪身负业无上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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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之中那声‘阿弥陀佛’余音不歇,除了这梵音之响别无它音,终于那微阖双目渐渐睁开,笼罩在那人脸上的清辉之光也渐自散去,沈彦尘终是看清那一张脸,那脸纯净的像是月华承露,睁开的双眼之中像是蕴着一束光、藏着一缕风,清辉对褪,可整个人仍像是笼着淡淡的圣洁之光,那睁开的似是已将沈彦尘看的通透。再诵一声佛号,然后开口道:“亦梦亦真、非梦非真,受、想、行、识诸法本空,所见所闻何止梦境之说。”

自清醒之后,沈彦尘便紧紧的盯着眼前之人,听那人如此一言,沈彦尘立时斥道:“不过故作神秘之辈,说什么虚虚实实的鬼话。”只听那人一声叹息,右手执法印之的手朝空中轻轻一点,指间便现柔和之曙光,随后这光飘散开来,如有流萤千万,然后流萤飞舞朝沈彦尘而来,沈彦尘不明所以,心中不敢大意,不由得后退一步,这时却见斑斑点点的光绽若莲花,而在绽放的那一刻更有洁白的鸽子从中飞出。

沈彦尘看着眼前奇景,讶声道:“这…”,一时竟是有种真假、幻境不分之感。

就在方才也是在一瞬的恍惚之间,沈彦尘曾见有白鸽飞过,翅膀翩翩飞翔带出徐徐暖风,自己也像被这风吹拂而起,自己就像是真正变成了一阵风。

这风吹山岗而过,越江河而远,瞬息行万里之路,终于不知许久,在风中传来咩…咩…咩…好大一群山羊的叫声,飘摇的风不再行,继而停驻于此,但见晨光之中,一坪山岗之上青草翠绿,有十多只大小山羊散漫期间,风拂草绿之间更有母羊哺乳小羊之景,此中温馨甚是感人。

忽然间却听山岗高—岗之上传来一声虎嘶之声,吼…吼……,一声响动震的山岗摇晃,凶戾之气尽露无疑,便见有吊颈猛虎呼啸而来,声音之中满是凶戾、冷酷,数十只山羊听到虎啸之声立时惊慌失措,原本安详的十多只山羊纷纷逃散。

只见吊颈猛虎飞扑而上,巨掌瞬时便将一只小羊按在地上,虎目冷光寒寒,大口一张便欲啖食,又见母羊去而复回,在一侧不住咩咩乱叫,可徘徊只见已是无能为力,小羊在猛虎抓蹄之下痛苦挣扎,四肢在草地之上乱扑乱打,可势若于此又能如何,虎口大张也只能眼睁睁被吃掉而已。

就在这时,听有一人怒声道:“畜生,竟至如此凶残!”见有一人手执长叉身着猎户衣衫,一声大叫之后,手中钢叉便朝猛虎刺去,年轻猎户技艺不凡立时便刺伤猛虎,又听猎户大声一笑道:“看着威猛如斯,到底也就是欺负弱小而已。”手中钢叉再起,只听吊颈猛虎也是一声惨叫,片刻之后已然是将猛虎打死。

山岗之上没了猛虎为患,山羊们生活的悠闲惬意,渐渐的十多只山羊繁衍成了数十只,暑消寒往、春去秋来,不知过了几岁枯荣,整个山岗之上山羊越见繁多,白日观之如白云朵朵,煞是好看,猎户看着山上山羊也觉心喜非常,再至一年寒冬大雪封山,年轻猎户进不得山岗之中。月余之后,年轻猎户终是进到山中,可上岗之上竟皆是饿死的山羊,更有一羊咕咕悲鸣不止。

猎户识得这正是自己当年自猛虎恶爪之下所救小羊,心中不解为何年年有大雪封山的情形,这群山羊为何熬不过今年,这时却听有一人道:“错了…错了,天地生万物,万物依天道循环行事,这便似草木枯荣、一生一灭自是祸福相依。虎吃羊原为本性,更有合罪?”

年轻的猎户看着地上哀鸣山羊,问道:“我杀一虎,数年来可说救下此中山羊无数,难道这非是应该吗?”再听那人道:“你见虎吃羊以为恶,却不见羊吃草。若今一虎之恶犹存,此中山羊何有灭顶之灾。有虎为恶,山羊之数不致于此,便是大雪封山,羊食山中草根、刨土寻草犹能为活,奈何羊群繁衍太过。至盛极之处必有大衰,昔年你杀一虎以为善,今日终致虎、羊皆亡。”

在沈彦尘眼中所有的景物又是一变,像是一缕清风吹散所有虚幻,见见眼中所见却是一棵树,在树下有一人形貌不痒身穿粗布衣裳,满脸皱纹已辨不出真是年纪,形貌枯朽不堪,似已到了行将就木的年纪,其人闭目已久,整个人给人一种不洁不垢之感。

听天空之上有苍鹰鸣叫之声,见一只苍鹰从天空俯冲而下,双爪如钩直朝半空一只白鸽而去,白鸽扬翼便逃,怎奈苍鹰震翅其实鸽子能比,眼前白鸽便诚苍鹰抓下之物,但见白鸽一声低鸣,急急朝着属下静坐之人而来,白鸽惊慌之下钻如那人腋下,苍鹰在半空半悬许久,最后落在大树之上久久不愿离去。

这时听树下静立之人道:“今日有白鸽飞我腋下以求庇护,昔年我有为羊杀虎之举,以致虎、羊皆亡,后的天佛教化窥法运大道,更是立下誓言,救世间一切众生、渡尘一切果报,今见苍鹰猎物,我心不忍生灵受苦受难。宁舍我身一全众生。”

沈彦尘方才心如入幻境,眼中所见便是如此,又见白鸽自那人手指飞出,道:“原来方才心如幻境果是你之所谓,你到底意欲何为?”自跟随白诚轩身侧沈彦尘已是明白,这世间的武道击技非是简单,而眼前之人能直扰自己心神,可说已是武道之中的决定高手,武道能为决不再位列儒门‘七贤者’的周子期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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