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上后花园去,我去叫香儿妹妹!”,柳香得意一笑,红着脸走了。
三人来到花园的空地上,孟蠡远远地站着,离两人足有三丈远,身上还在出汗,心里倒还清明。“你们先演一遍我看看。”
两个人羞红了脸,你推我我躲你扭怩了半天,柳香没办法,只好先来,初时两颊绯红,胸前颤颤巍巍圆圆滚滚,后来索性放开了,使出全身劲道,把剑舞了一回。站定时微微气喘,绷着脸挺着身冷着腮,睥睨着孟蠡。阮香看她结束了,转过身,面对孟蠡,微闭眼调息,施展开来,果然高出甚多。孟蠡背过身去,按捺心神,想到:哪里还用刀剑,只她身上每一处足可杀人!我的武功非是自夸,在她面前却也难逃骨软身麻。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然不假。不一时,阮香演完了,见孟蠡背对着她们默默无语,两人开始心神不定,便手拉着手静候。一柱香过去,柳香忍不住问道:“师兄,你没事吧?”孟蠡回过身来,说道:“没事,我在想要不要教你们真正的武功。”
“真正的武功?”
“真正的武功参天地之造化,化腐朽为神奇,夺阴阳之变化,越身体之极限,几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练之,身手比电快,眼耳赛狸猫,内力无穷尽,发之裂虎豹,青春永驻,任我逍遥。我先演一下,你们站远些。”
孟蠡站直,如山岳,不见动作,人已不见,本无剑在手,却有光芒如剑,刹时光球显现,人似在其中,然后慢悠悠悬空一丈,狂风一阵快似一阵,落叶粉碎,突然光球暴裂,扩展开来,如浪花飞溅,剑气飞洒,方圆三丈无一幸免,光影倏忽散去,孟蠡淡淡而立,似一场梦幻,人何曾动过?二人面面相觑,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知说什么好。孟蠡哈哈一笑,“两位美女,你们可要学么?”无人答言。
孟蠡自悔失言,然豪气仍在,改口道:“二位师妹,想学就开口,不学就回去吃中饭吧。”,还是无人答言。没奈何,孟蠡软声道:“我这就教你们好了,先打通你们的经脉再说。”,一股气流暗涌出来,分成两道,隔空卷住二人,站直立定,随后无数小的气旋如牛毛般的银针轻刺二人全身,两人顿时觉得像剥衣**,无数的手揉搓着,羞燥捂身。刹时,风平浪静。女孩子们满面赤红,薄带怒嗔。又不好说什么。孟蠡说道:“快坐下,摒除杂念,按我的口诀运气,这是内功心法。”,二人管不了那么多了,依言坐下,行功运气。
睁开眼,眼前景物分外清晰,直看清毫厘之处、血管伸缩。连那孟蠡的下面也能感觉到。抬起头,飞鸟像飞得慢了,气流在全身聚集,随时待命。那种要飞的感觉让两人心内激荡不已。一切忽然恬淡起来,无所不可,无可留恋。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孟蠡不耐烦了,径直走开。
在膳房等了半个时辰,两位妹妹回来了,羞红还在,人已自然了许多,柳香开口道:“师兄,这内功心法我们是记得了,是每天练一次?”“每天早晚各一次,看进度,阮师妹十天后可学剑法,二十天后可改为一天一次,你却要时间长些。”“那你呢?”“我已心随意转,不需练了。”想了一想,又说道:“这套功法是我自创,你们不要在人前提及,好人还罢,只防小人。”,柳香虽有些惊讶,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做饭去。”。
孟蠡闲着无事,打量起阮香来,她略偏着头,脸映照着胭脂似的胸口,整个人周围笼罩着淡粉红的光晕,那个娇嫩羞香啊!直揉到人的心里去。本已柔情似水,更兼俏容淡淡。孟蠡转过头去,不敢再看。阮香道:“师兄哪里学这武功?”“自创的”,阮香脸红起来:刚才不是已说过嘛?怎又问起来。饭做好了,三人相对而坐,闷头吃饭,孟蠡不敢发出喝汤的声音,心中烦燥,只是盼着她们走开,自己好大快朵颐。那两人心里明白他不自在,偏慢慢的,谁叫他上午唐突佳人!
终于吃好了,柳香又端了一盘夹肉窝窝放在孟蠡面前,低垂着眼,孟蠡好笑,不客气吃完,说道:“好吃,多谢,我出去走走了。”二人有些失落,孟蠡又坐下来,问“可有什么消遣的?”,柳香道:“你们先下棋,我洗碗了再来。”阮香忙道:“别,还是出去走走吧,碗急什么?”,三人一同出来。
已是下午,三人不觉来到花园门口,阮香说道:“师兄,你跟着干嘛?我和柳姐去!”闹了个大红脸,孟蠡转头走了。二人缓步慢行,柳香笑道:“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是个登徒子呢!”,想起上午的情景,两人笑着互相膈肢了一下。阮香道:“我们到那边绿阴处坐坐吧”。来到花阴处,阮香看那繁花层叠,想起了昨天下午,不由得呆呆出神。柳香在花阴下坐着,闭上眼睛,让沸腾的心冷却下来。想起十几年来从没像这两天燥热过,难道是喜欢上了他?他的面容、举止浮上来,可笑又可爱,慢慢地柳香身上又热起来。于是睁开眼,看阮香呆呆的,问道:“妹妹你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困了?”“有点儿,再坐一会儿走吧,今天的花不怎么好看。”“哪有你人好看!昨天晚上那个呆子都看晕了”“他可喜欢你呢,上午你没见他盯你看了老半天,还看你那里”两个人都红了脸,互相呸一口,然后搂在一起,脸贴着脸,像小时候一样,看了一会儿景致,起身离去。
孟蠡回到小院里,脸上还有些发烧。四周静悄悄的,真是百无聊赖,想起昨晚曾看到壁橱里有书。“回房看看书吧!”来到房里,看那壁橱里有几本书,却是一些剑谱之类的,翻了一本看看,了无新意。再看一本,那书上映出阮香和柳香来,心里烦燥。“还是出去转转吧”。出了小院门,绕了几个弯,那边一片竹林。走过去,猛地顿住,一个姑娘正在洗衣服,却是柳香。原来竹林中有清溪流过,这里是洗衣淘米洗菜的地方。傍晚的斜阳透过竹林,斑驳在照在水面上,孟蠡看着那清亮凉爽的水面上漂着些竹叶,随着柳香甩动衣服一起一伏,想起了西施浣纱,心中叹道:“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好清凉的画卷!”感觉到柳香就要转过头来,忙一转身,从另一条路往庄院门外去了。
出了庄院,孟蠡一直往前走,把自己昨天经过的路径又重走了一遍,只没到那花园去。在树林里坐着静默了一个时辰,才陡然想起:我为什么又来到这里?是鬼魂附体吗?孟蠡的头发竖了起来。这树林是如此的阴森,孟蠡急忙飞身往前走,出了树林,隐约看到了师叔的庄园,心里才有了暖意,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我是个孤儿!
到了晚上戌时,爹娘终于回来了,问柳香家里情形,柳香兴高采烈,说道:“师兄武功可高呢,上午教我们练功,下午自己出院散步去了。就是有点怪,教我们的时候离我们有三丈远,像是怕我们。”说得爹娘哈哈大笑起来。又问下午她们俩干什么呢,“下午我洗床单、蚊帐,香儿在楼上看书呢!”,师母说道:“衣服没洗吧?我来洗。”,“上午洗了。”,“好孩子,别太累了,以后就上午洗吧。下午歇歇,别一天到晚忙。”“咦,孟蠡呢”,师母四处看看,柳香也一惊,这时孟蠡来到了门口。
晚饭时,师母把孟蠡夸赞了一通,两位香师妹却和昨天一样不冷不热。孟蠡听了师母夸赞,谦虚了几句,心里想着下午在路上和树林中的风,吃了几口饭,淡笑道:“师叔,我肚子不饿,吃饱了,回去休息了。”告辞了出来。
回到小院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睡去,又睡不着。不多时,柳香来了,照例拎了热水,带了给他洗好的衣服,孟蠡站起身,说道:“老麻烦你怎么好意思,下次我自己来。”柳香边低头整理床铺边说:“少来,你会洗衣服?烧水?整理房间?”。“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柳香有些不高兴,“以后再说吧”,孟蠡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师妹,这里离苏州城还有多远?”“问这个干什么?”柳香手上拿着脏衣服,疑惑地问。见他不回答,便抬起头来看,见孟蠡嘴角抽动,又往上看他的眼睛,那眼睛里有些泪花。“你怎么啦?想家了吗?”柳香的鼻子有些酸。强笑道:“该不会是又想着去大户人家打工吧!傻瓜,哪有那么多大户人家,哪有那么多好师叔?你不在这儿能上哪去?是不是我照顾不周呢?你说出来,我……”,低了头哭起来,孟蠡忙说道:“没有的事,我只是流浪惯了,心里还…”,柳香笑起来,擦了泪,“难道非要有个人留住你的心才能留住你的人吗?”,说完噎住,不自然起来,看了他一眼羞着跑了。孟蠡看着她丰满娇柔的背影在夜风中渐行渐远,想起了傍晚的情景,那种清凉就像自己儿时的武当山,甜和酸涌上心口,眼泪又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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