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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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早上吃过早饭,等柳香洗涮好了,三人一起来到后花园的空地上,这后花园依水而建,面积极大。阮柳二人看到昨日孟蠡剑气波及的地方,树木上都有小孔穿过,心内折服。孟蠡远远地站着,看两人修习内功,指点错误的地方,不一时,练功已毕。三人谈一些各门派的功夫,阮香说道:“听说现在江湖上武功最高的是峨嵋派,掌门是了凡师太,我的表妹从小跟她学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柳香说道:“那个小蕊儿,从小就想当女侠,这会子说不定在行侠仗义呢。师兄,忘了带茶来,现在有点口渴了,我也累了,麻烦你去倒点茶来。”,孟蠡想不到要帮这个忙,昨日已答应人家的,心里虽不太乐意还是去了,不多时带了小茶几、两个蒲团垫子、茶壶和两只玉做的、阮柳二人平时用的茶杯来,交给柳香说:“你们喝吧,我到那边看看这花园有些什么,这么大”柳香接过,说道:“想不到还这么细心呢,怪不得长得跟姑娘似的。”孟蠡的脸腾地胀得通红,看着两个女孩子成熟的丰满,再看自己身体瘦弱、白嫩得有些妖气,个子也不高大威武,只比她们略高些,不由得自惭形秽起来,想到:“女孩子原就是为强壮的男人生的,不然为什么要分男女呢?”,于是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勉强笑着:“生来的,没办法,我也想变个大男人呢,省得讨人嫌!”说完,转身逃也似的走了。这边柳香听他的话有些自卑,似是被自己的话伤了自尊,便后悔起来,又有些生气,心想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

孟蠡来到河边,想起刚才,泪水在眶里打转,那边的树林是我前日来的地方,那里有我的悲哀,这边是见阮香、仙女的地方,不敢作痴心妄想,如今,我昨天晚上还迷恋的人也如这河水,它自顾自地流淌,多少年如此,今天也如此!清风明月,与你这热血的人儿何干?想到这里,孟蠡不由得想起在京城时,那个人、那个女孩子、嫦娥一样的姑娘唱过的歌,跟着唱起来,开始时还只在心中唱,接着轻声,最后抑制不住仰天长啸,那歌声有欢快的行乐,有等待的忧伤,间杂着狂野的笑声,更有呢喃的风情。孟蠡的嗓音时而温柔亮丽如女儿,时而粗犷浑厚如猛士,纯正绵长如流水松风,加上充沛的内劲,直传至花园深处,四方空间。歌声止歇,孟蠡平静离去。

中饭时,大家默默无言,只有师娘不时挟菜,阮员外说些外面的事,孟蠡只没听到。柳香不时拿眼瞅着,阮香在回味花园里的歌声,孟蠡总不抬头。吃完了,总算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二香猜疑的目光,若无其事,扭转头去。孟蠡对师叔说道:“师叔,两个师妹的功夫都上了正路了,我也没什么教的,想跟您老出去见识见识。”,师叔见他今日吃饭时心不在焉,本有些生气,说道:“原来她们走的是歪路吗?是我教的不好。再说我还没老呢!”孟蠡噎住,老人家转了口气,平和地说:“你才来两天,先熟悉熟悉家里吗,家里的事也帮着做做,柳香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再说了,在家里不好吗?外面是什么世道?名名利利,坑蒙拐骗,俗不可耐,不是为了生计,我才不愿出去呢,在家喝茶下棋,养花洒水,安静练功,不好吗?你在武当山不也过的这种生活吗?人生在世,重在内心修养,淡泊名利,处浊独清,你以为在外面做事就是做事,在家闲着是荒废青春吗?好好在家呆着,看书做家务,练练武功,一点一滴才是生活,不要好高鹜远,过个一年半载,等香儿十七了,我自会带你们出去历练,只求苟全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不过是应付俗世罢了。”见孟蠡不吭声,师母说道:“好了,这是你的想法,年轻人谁耐得住寂寞?”,“先养好心性,做到有浩然正气再说。”,孟蠡说道:“师叔教训的是,侄儿改过。”

下午,孟蠡一个人在自己的屋里,想师叔的心性,原本和自己差不多,只是你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涓涓隔着秋水,我和他们处在一起,哪能像一个人心如止水?吾养吾浩然正气,唉!只当她们是魔障,先练练我的火眼金睛吧。这时柳香来了,来拿脏衣服及叠被褥。她把嫩生生的双臂露出来,挽着袖儿,才洗过碗,面容淡淡有些幽怨,青丝略松乱,似愧似怕低声说:“师兄,把脏衣服给我吧,你不会洗的。”,孟蠡把衣服给她,看到床上乱糟糟的,忙整理起来,可惜床褥整来整去就是不齐,孟蠡前后左右忙来忙去没得结果,旁边柳香抿嘴笑得脸红起来,酥胸乱颤。忍不住走过去帮他,挨着他手臂碰了一下,孟蠡一惊,柳香的体香扑鼻而来,转过头正对着俏脸,香唇吐出的气息热哄哄的在自己脸上。孟蠡的脸红起来,身上出汗,耳边嗡嗡直响,想抱她又不敢。柳香看他那样,知是动情,自己也兴奋起来,呸,一口气轻吐在他脸上,用手上挽起散下的头发,娇笑道:“呆子,让开,我来吧”,孟蠡忙站开,看她在面前理床铺,胸前两个软球儿垂晃着,屁股对着他,大而热,圆而软。有多软?忍不住手伸上去一捏,柳香疼得立时转过身来,胀赤了脸,骂道:“你作死啊,动手动脚”,孟蠡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又吓得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柳香见他昏晕,一把把他推开,拿着衣服跑了。

晚饭时节,师叔和师娘吃喜酒去了,孟蠡还在蒙头大睡,柳香借口洗衣服作饭累了,上楼歇去了。阮香没法,只得隔墙喊孟蠡吃饭,孟蠡说肚子不饿不吃了。阮香只好一人吃了饭,洗了碗上楼。

楼上,阮香见柳香斜躺在床上,上前摸她的额头问道:“姐,好点了吗,我给你盛饭去?”,柳香坐起身来,笑道:“没事,我这就下去吃。”阮香见她面带羞色,调笑道:“害相思呢吧”,柳香便把她嘴一拧,强笑道:“想谁呢?”“那个师兄呗!”,柳香说道:“那个木头!给你吧!”屁股上隐隐作痛。阮香笑道:“人家看上的是你,就是木头在你面前也害羞,你看人家不好意思过来吃饭了吧?”。“是怕见你吧,见了你就出汗头晕。”柳香这样说着,心里却想着那人在自己面前发痴的样子,这会子怕是担惊受怕不敢见人了。一喜一忧一恼,喜的是他为自己着迷,忧的是以后见面不知怎么处,恼的是自己当时那么绝情,他脸皮薄,怕是断了他的想念。可是他也太猴急了。才认识三天呢!阮香见她想着心思,推了她一把,“别发呆了,吃饭了。”。柳香下楼来,果然孟蠡没来,于是匆匆吃了点饭,洗涮后整理内外,直等到师叔师娘回来,问过寒暖,才上楼休息。

(四)

孟蠡昏昏沉沉睡了一夜,醒来时天色还早,睡不着了,肚子里空空如也,身子却懒得动。想起昨日情景,妄情轻薄,心里面暗自嘲笑:论姿色她固然美艳,万里挑一,但前有嫦娥,后有瑶姬,高出一截,自已从没想碰过,见了她,我怎么就忘乎所以了呢?想起她的体贴关心,找到了答案,是一个难得的爱人。我是情难自已,只怪上天,生出这个可人儿来。只是那一刹那,怕成永远的回忆,她可能对我有情,但却难忍这下流。流水落花春去也,今后怎么办?孟蠡茫然。

吃早饭了,孟蠡不能不去,索性丢开一切,来了。柳香在呢,看了他一眼,没表情,阮香也在呢,礼貌一笑,依旧迷死人。师叔师娘也在,高高兴兴。一切像没发生,但在孟蠡心里有着永远的痛:我对不起柳香。孟蠡低头慢慢吃着,怕任何的风吹草动,好不容易吃完了,师娘说道:“孟蠡,你两个师妹练得怎么样了?”“啊?”,孟蠡楞了一下神,想起来,“师娘,她们进步很快,现在已有小成了。”“我和你师叔今天上午没事,一起去看看她们学得怎么样。”

来到后花园的空地,孟蠡有些紧张,不知会不会露馅,柳香先来,露齿一笑,羞艳动人,把师叔教的演练一遍,因为这两天修习内功,手眼身法不可同日而语,虽是同样的招式,力度、招法、理解已渐精深。再看阮香,功力超出一大截,原是练武奇才。两位长辈喜笑颜开,点头称好,“香儿的武功现在怕是要超过我呢。”师叔感慨道。柳香撅嘴撒娇道:“人家的武功不好吗?”眼睛瞟着孟蠡。师叔开怀一笑:“当然好了,赶上我了,你事情多,不像香儿有的是功夫。”孟蠡的心落下来。师叔说道:“孟蠡教的不错,嗯,有其徒必有其师,孟蠡,你也演一遍,让我也见识见识。”,阮柳二人有些担忧,待要说什么,孟蠡已开口了:“好,请师叔指点。”,这上面的事当然难不倒孟蠡,上前接过柳香的剑,只见他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武当剑法,感觉却截然不同,不但是招法妙道毫巅,把精妙处演绎到极限,劲力速度也到了极限,更有说不出的感觉,那感觉带点忧伤,又有些快乐,似无情又有情,如烟花,如海涛,如梦幻,如回忆。那就是孟蠡的情感,他心中的歉疚、爱恋、以及得不到的叹息。所有的人都呆住了,除了孟蠡。

孟蠡静静地站着。师叔开口说道:“宋师兄有你这样的徒弟当含笑九泉了,果然英雄出少年,好,果然是好,好极了,已到了最高境界了,难得。我有福哇,有你这么个师侄,让我领略了师父的武功是何等精妙。”,师母说道:“果然是高手,这剑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先不谈临阵对敌,只这感觉便让对手望峰息心,自愧不如了。”,阮香默默无言,只顾回忆刚才的剑法。柳香当然明白了孟蠡的心意,又羞又喜,把眼睛直对着他,挺直腰身,突出峰峦,俏送风情。

吃过中饭,二老出去了。阮香回楼上休息去了。柳香先是洗碗,再是整理房舍。孟蠡在自己屋里长吁短叹。一时,柳香进来了,换了身衣服,米色纱裙,轻柔曼丽。短袖子,露出白晰的臂膀。酥胸更加撩人,腰肢越显活力。脸上还绷着,嘴角却忍不住要笑。先淡淡地说:“师兄,把脏衣服给我吧”,然后照例整理床铺。香气依然,臀部依旧。孟蠡学乖了,只能咽咽口水,偏被她偷眼看到。柳香情难自禁,红透脸颈,笑骂道:“色狼。”孟蠡忙说道:“是我不好,也是你太美了。”,“我美关你什么事?”冶斜了他一眼。孟蠡为之气窒。全弄好了,柳香还有点不舍,说道:“孟蠡,我给你量量,做件衣服。”说完,拿出随身带的线尺,先量身高,再量肩宽,后量腰围,脸离他一拳之隔,吐气如兰,娇羞默默,丰乳直顶在孟蠡身上,柔软温暖。孟蠡的下面起了反应,量腰围时被柳香看到,骂道:“死相,下流”,却闭了眼低头不动弹。孟蠡熬着也不动弹。柳香抬起头来,送上了香唇,孟蠡一把抱住她的腰,心急火撩的亲起来。亲得天昏地暗,嘴上都有了臭味,这才歇一歇。虽爱极了那酥乳,却不敢摸。只是又亲了个饱。柳香眼神有些迷离,孟蠡手开始伸向她的胸部,被她用手抓住了不肯,只得作罢。

漫长而又短暂,再好也不得不放手。孟蠡搂着她火热的腰肢,脸贴着脸,流下泪来,又亲一口,说道:“好老婆,我爱你,明天我跟师叔求亲去。”,柳香醒过来,笑道:“你傻啊,这才来几天,师叔师母不知把你当什么人呢?再过一年半载还差不多。”孟蠡舍不得,柳香又亲一口,说道:“我该走了,你别让人看出来。”,理了理鬓发,用手帕擦干净嘴和脸带上衣服捂着脸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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