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前途?前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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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安城的四方馆苦读一年,独罗也没想到自己现在会落得这般下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放声呐喊想要有人来帮他。

就这么朗朗晴空下,没有人答理他。

有几个愣头青的官兵上前询问,看了礼部的文书,也得知了这是南诏国事,便不再过问了。

直到南昭使者独罗不再呼喊,他也知道呼喊无用了。

离开长安城的三天后,南诏使者到了函谷关,此刻他独坐在函谷关外的野地里。

从这里可以看到那座雄伟的城廓,在长安城的典籍中记录着很多关于函谷关的传闻。

曾几何时,独罗将长安城也当作了自己的第二个家。

他做梦都想成为唐人,能够在繁华的长安城度过一生。

每每想到这里,他总是眼神恶毒地看向那几个绑自己而来的壮汉,希望老天可以降下一道天雷将他们劈死。

此刻独罗抬头看向夜空,月光很明亮,整片大地都被披上了一片银装。

就连大唐的月亮都是这般美丽。

他不想回那个贫瘠又混乱的南诏,南诏的家并不好。

见那壮汉分来一张饼,独罗还是伸手接过,然后怨恨地吃了起来,嘴里用关中话低语道:“县侯何故负我?”

对方笑道:“县侯没有负你,这一次是让你回去振兴南诏的。”

当初骊山的县侯确实承诺过。

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

独罗痴痴抬头道:“我不想回南诏了。”

对方又道:“你身为使者不回南诏就是背弃南诏。”

“我宁愿背弃南诏。”

话音落下,对方神情明显有些迟疑。

独罗慌忙站起身又道:“还请诸位放在下回去,让下臣与骊山县侯分说。”

只见对方拔出了长刀,而后独罗听到了另一人的话语。

“背弃南诏者该杀之,身为使者你罪加一等,该碎尸万段。”

独罗大声道:“南诏王已经死了!尔等休要惺惺作态!”

怒吼声很响亮,惊动了山林中的一群鸟儿。

只是对方的话语平静,低声道:“有你没你都一样,杀了不足为惜,谁说南诏王死了,南诏王就在骊山。”

独罗又跪了下来,他双手撑着地低着头哽咽道:“我不背弃南诏了,我回南诏。”

闻言对方又将刀收了起来。

“县侯怎么就看中这个一个不成器的人?”

“谁知道呢?”

“何必将军说过,县侯的眼光从来没有错过。”

“唉,希望他之后可以老实一些。”

……

他们的议论声就在耳中,独罗颓废地坐在地上,双目放空对眼前,对将来都没了希望。

独罗想不明白,不明白张阳的用意何在,他为何让我四方馆苦读一年,又这般草率地将自己丢回南诏。

就像是个没用的物件,想要丢就随手丢了。

独罗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听着周边如雷的鼾声,独罗没了心思入睡,他起身想要跑,却看见刚刚躺在身侧鼾声如雷的壮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眼前。

对方阴恻恻道:“你要去哪儿?”

独罗回头看了看这位壮汉刚刚睡着的地方,又是挠头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原本的位置。

再侧目一看这个壮汉也睡下了,不到三两个呼吸间,对方又是鼾声如雷。

心有不甘,独罗还想要离开这里,刚爬起身就发现身后的衣领被人揪住了。

明明他鼾声如雷还能这般抓着衣领。

独罗挣扎了一番,却发现这只好死死抓着。

“当真是个怪人。”独罗发现挣脱不掉,终于是放弃了,也认命了。

长安城依旧热闹,这天又有一群世家子弟被押入长安城,这些人多是从清河来的。

朝中按照罪行的轻重来给他们安排是否秋后问斩还是要流放。

狄仁杰站在人群中,对一旁的许敬宗道:“许尚书,会有不少人被扔到岭南去喂蚊子吧。”

许敬宗皱眉道:“这个时辰你该去弘文馆读书了。”

闻言,狄仁杰的小胖脸又拧巴起来。

这个孩子很聪明,许敬宗自然也算是识人不少,像狄仁杰这般聪明的孩子很是少见。

孩子应该是心向美好的,但同时这孩子有很重的好奇心,长安城的热闹事他都想要去询问。

许敬宗又道:“你怎么还不去念书。”

狄仁杰行礼,不情愿道:“小子这就去念书了。”

无论怎么说狄仁杰都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许敬宗仰天长叹道:“终究还是对这个孩子有了恻隐之心。”

李义府看向狄仁杰走远的身影,便疑惑道:“许尚书何出此言?”

许敬宗沉下脸道:“义府,你就没有这样的恻隐之心。”

“许尚书说笑了,恻隐之心是会误了大事的。”

“所以你做不成好人。”

李义府驻足在原地思量,“咦?许尚书你要去哪儿?”

许敬宗一边走一边道:“今年的科举开始了,你难道不去看看。”

“对。”李义府连忙跟上脚步。

皇帝对付世家的手段简单粗暴,抓走了绝大部分的世家嫡系子弟。

保留了世家的族老长辈。

皇帝在世家的根子处动了刀子,并且查没了世家的家产田亩,由马周主持将这些田亩重新分配

清河县与范阳两地释放出来的隐户人口有近两万户。

大唐平白增添了两万户人口,这无疑是给了朝中巨大的振奋。

而今年的科举是历年以来最隆重的一次,也是参与人数最多的一次。

鲸落了,带来的就是万物的生机,滋养了大唐。

许敬宗与李义府看着眼前这个盛况,在国子监前排列着一张张桌案,这些桌案边坐着来参加科举的学子与士子。

今年科举让崇德坊也是人满为患,就连各酒肆工坊屋檐下都住满了人。

而在场的学子有的衣衫褴褛是贫寒子弟,有的衣着华贵,也是士族人家。

李义府笑道:“这等场面,下官第一次见。”

从楼阁上往下看去可以见到三千学子整整齐齐坐成一个方阵,安静地翻阅着考卷,进行作答。

许敬宗笑道:“中原七宗望族与世家多已是断臂求生,不过陛下并不会就此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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