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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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老太太守在我床边,我下腹钝痛,出了一身冷汗,近乎难以忍受。

我求医生给我打止痛药,医生告诉我产前阵痛是正常现象,为了孩子好千万要忍住。可是我真的快忍不住了,心里的无望比身体上的折磨更让我疼痛难过。全世界根本没有人关心我了,我恨不得不要生了,立马自行了断。

孩子折腾够了我终于熟透,准备进产房我几欲晕厥,还是咬牙撑住了。

我心里还在期盼自己一定可以联系上秦塬,让他赶来看看我,哪怕我就要生产了,就算他有本事最快的时间办好手续出国,他也已经来不及看看他的孩子刚出生的样子了。

秦塬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明明是他自己承诺,不会让我一个人走这一遭,可到头来我还不是一样得一个人承受?

——就不应该相信他,平白给自己希望,最后又陷入失望。

我有一瞬间的晃神,脑海中把我俩从小到大的许多小事闪了个遍,好像这样能转移一些肉体上的痛苦。

“小伙子!你精神还好吗?”

我偏过头,朝护工虚弱地点点头。

护工将电话递到我的耳边:“第一个电话我是真的怎么也打不通了,但是第二个通了,你有什么要交代的,趁着还没进产室和对方说吧!”

我贴上电话,只听见对面传来久违的声音,语气里透着焦急:

“辛柑!你在佩鲁贾还好吗!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了?你之前告诉我要从南法坐船去意大利之后怎么没再联系过我,你——”

“庄钦……”我有气无力地打断他。

庄钦瞬间冷静下来,颤着声问到:“你说,你要说什么我都听着……”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眼泪在眼眶打转,没想到越想控制越控制不住,呼吸随着滚落的泪水愈发急促,身体不住轻颤,牵一发动全身,连下腹阵阵抽痛的频率也随之加快,撕裂般的疼痛令人绝望,恨不得立刻死去。

听见熟人的声音我再也无法忍受,彻底崩溃,用尽力气大吼:

“哥,秦塬怎么总不接我的电话,他是不是不要儿子了,他不要儿子正好留给我吧,我带他一起死,我不让他跟后爸后妈!”

话音刚落,我的性腺又刺骨般疼痛起来,不受控制地猛烈发散信息素。病房内瞬间溢满橘香,浓度大到身为beta的护工都有些难以承受,急急忙忙起身去找医生。

通话中的手机被她落在枕边,可我已经没有丝毫力气自己去接电话了,我只听见庄钦在那头不断喊着我的名字。

伴着这样不真不切的呼唤,我的神情逐渐恍惚,在自己的信息素包裹中,昏昏欲死。

最后医生见我实在不具备正常男性oga应有的顺产条件,加之胎儿头又过大,只好临时给我打上麻药进行刨宫产,将胎儿从我的内取出来。

经过漫长的手术,一阵微弱的啼哭声在这间狭小的产房内响起。

没有谁关心这家不合格的产科医院,于某年深秋,诞生了一个中国婴儿。

但是我会永远记得这天。

2014年10月30日。

这天从我身上掉下了一块肉。

打这天起,他叫作辛宝宝。两年后,他叫作秦满心。

……

我到底是再也没有打通秦塬给我的联系方式。

宝宝满月那天,我试着再给他打一次,依然是失望地按下挂断键。

秦塬骗了我,他或许从来没有想过我生产的时候要陪伴在我身边,只是说一说,勉强给我个慰藉。

某天我正给辛宝宝换尿布,渡良濑忽然给我的邮箱发了个链接。

“辛柑,我记得你的alha是叫秦塬,对吗?”

“你说宝宝的另一个爸爸就行,等我去洗了标记,他就不是我的alha了。”

我夹着电话,把宝宝挪到大床中间。

他最近开始学翻身了,不太听话,老爱滚,我好几次都得把他从床沿边拖回来。

幸好我买了婴儿护栏,才不至于让他三天两头就翻到地上去。否则万一哪天他把头摔傻了可怎么办?

“我无意间在网上看到了他的消息,不确定是不是同名同姓,或许你会感兴趣,就把链接发给你了。在首页右上角八卦专栏里,前几条消息里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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