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2 / 2)
“小孩子气。”秦塬轻笑一声。
“我本来就是小孩儿。”我气鼓鼓地反驳他。
“哦?那小孩和大人睡觉是要睡里边的,你过来睡我这头?”秦塬调笑道,“你这么不好好睡,明天我找人来调整一下位置,让床一边靠墙,你给我挨着墙睡。”
其实床下还垫着张巨大的绒毛地毯呢,根本不用担心摔下去疼,只是秦塬不知道什么想法,非要多整一个地台出来,床就安在地台上,要睡他那头,摔也是摔在地毯上,要睡我现在这头,一个不留神,还可能从地台上滚下去。
我愤愤地说:
“那你怎么刚才不睡外边儿?你就是成心的。”
秦塬一噎,轻咳一声:
“你睡外边睡习惯了,我以前出差,你睡前经常忘了拉防晒窗帘,第二天就被热得滚到外边去。后来你就和我换了位置,说怕自己滚出习惯,以后睡觉都滚我怀里来。”
我讪笑一声:
“哎呀,看来我还是有点自我保护意识的。”
秦塬没再接话。
他拉暗了床头灯,小声说了句:“辛柑,晚安。”
“……秦塬。”
我没动,脸贴在柔软的枕头上,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背对着他问道:
“……满满的出生是个意外吗?”
衣服与被套的摩擦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我知道秦塬在悄悄靠近我。很快他就躺到我的身旁,呼吸声刺激着我的耳朵,叫我浑身都变得敏感。
他贴上我的背,单手将我圈进怀里。
我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泥土清香。
我和秦塬如今身高差起码十五公分,再加上成年alha与青春期oga的体格差距,他想将我揉圆搓扁都绰绰有余,何况是这样拥抱着我,控制着我。
我感觉到秦塬的怀抱中总是有一股无名的哀愁,让他的拥抱变得格外沉重。
它化作铁质的枷锁,试图禁锢住我,也包括他的主人。
仿佛我们这样紧紧捆绑在一起,就能让心与心相互贴近。
“所有人都觉得是。”
秦塬把头深埋在我的肩颈处,闷着声音说道,
“可我知道不是。”
为什么不是?
我恍然道:
“哦?那么不是我疯了勾的你,就是你疯了上的我?”
秦塬神情一滞,紧了紧手臂,偏过头吻了吻我的脖颈,难过地反问:
“我们就不能彼此心甘情愿?”
我们心甘情愿上床?
这简直是我听过的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难不成秦塬想说我们是两情相悦情到浓时浓情蜜意身不由己翻云覆雨?
“不能吧,听霍裴说你那时都有未婚妻了,如果不是意外,你能和我睡了?别说我不相信吧,我是知道你为人的,这不是你的作风,换作其他人也不信啊。”
一位是自制力出众身价不菲即将成家的优质alha。一位是从小暗恋他除了是发小还不知道啥来路的oga。
是个人都想得出——
这他妈根本是我上赶着睡他啊!
这要换作八卦杂志肯定这样写:
爆!新好男人秦总疑似婚前出轨发小,未婚妻黯然垂泪,恐感情破裂婚约作废!本报独家起底小三身份背景!究竟与秦总是情难自抑,还是另有所图!这背后究竟有些怎样的阴谋!
我可太会了,难怪将来能在杂志社做编辑呢!
虽然我非常非常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目前猜想最有可能的情况,是某一天我脑子一抽,爬了秦塬的床。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不如去跳窗!
我的天这是什么三观什么道德,这是什么人啊我!我得经历了什么事儿才会发展到去做秦塬的小三?我现在明明还是一积极向上阳光开朗坚定爱情忠贞不渝的好少年啊?
一想到自己可能父凭子贵,小三上位,秦塬现在对我做任何亲昵的动作,我心里都恶心隔应。
我赶紧伸手把他埋在我肩颈的脑袋推开,偏过头:
“不行,肯定是我发疯了,我脑子坏了,我睡你了,你不用瞒着我,实说了吧,我承受得住。”
秦塬无奈地叹口气,压着我的后脑勺又把我转回去:
“你这脑袋一天天想什么?你为什么不猜是我故意向你发散信息素,诱得你发情期提前了?”
“啊?还能有这种可能?你不如去写小说吧。”
我心想,秦塬太逗了,他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吗?
“你难道想当虐文里的渣男主角,抛弃真爱未婚妻,和小三在一起?”
秦塬:“……你不好好念书,天天都在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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