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夫妇之道(1 / 2)
张良落荒而逃,我目光凝在刚刚被合上的门上,心底很乱,乱如潮涌,到处发出嘶嘶声,涌入我的大脑里,突然鼻子酸酸的,心中有点闷闷的。
或许真的只是酒后乱性,一切只是无心无意,任何男人都会有的冲动而已。而且这次也是我自己闯的祸,不是我故意捉弄他让他醉地迷迷糊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还好及时制止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怎么陡然有种自己在骗色而他是受害人的感觉……我眉头一皱,不禁唏嘘,每次都是整人不成反被自己整,自己真是太可笑……..
我慢慢的扭转过头,咽下一口酸涩,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烛光仍旧轻轻摇曳,装饰用的红色绸带如此惹眼,喜庆的火红,几案上还放着盛合酒的瓜,那酒的苦涩记忆忧心,心底的惆怅又席卷而起,此刻那浓烈的苦味仿佛又开始回味在舌尖。我手指抚过双唇,这里曾停留过他的吻,热烈的柔情的,眼前景物错乱,是刚才的一片凌乱灼热,心中隐隐一颤,一切又只是一场梦吧,再美也无法握在手心......
眼睛忽然起了一层雾气,感觉眼角一串冰凉…..我的心一片迷茫,我该停留在哪里,未来变得如此遥远,而当下我的心又该放哪里,真的需要封闭起来才是最安全的吗?
眼睛迷蒙间,看到房间的们突然又被打开,一身红色喜服的张良又出现在门边。他脸上挂着水珠额头上的发也湿湿地贴在他轻红的双颊,这摸样看起来好像是脸埋进水里过似得,难道他刚刚去醒脑了?他望向我,似乎发现了我眼里的湿润,身子一僵。眼眸闪烁了下,闪过一丝说不清是轻怜还是自责的神色,身子向前倾欲往这来,却脚步定在那没有挪一步。
“云儿,我……”他温润的声音幽幽响起,话到一半突然又吞了下去,良久他才又开口道:“你的病还没有好,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酸楚的感觉又猛然袭击心头,我连忙把头埋进被子里,淡淡道:“我好累,想睡了。”紧接着我听到他的脚步声,移到了几案边。
屋里又陷入一片寂静。如每个晚上一样,我们如此近,似乎又如此远,命运让我们相知相识牵连捆绑,却找不到相依相偎的理由。
婚仪的流程还没有完全结束,第二日还有拜见公婆仪节。我与张良无亲无故,荀子作为小圣贤庄最德高望重的长者,对张良又一向倍加爱护和提点,自然如父亲一样了。
一大早,一干人等就聚在新房前。张良,颜路,伏念,捧着竹盘的天明,还有主持婚礼的司仪。气氛有些古怪,除了天明乐呵呵的瞪着竹盘里的干果两眼放光外,其他人都面色尴尬似笑非笑的样子,张良更是神情复杂,见我眼睛有些红肿,目光里关切有歉意又有很多难以捉摸的神色,闪闪烁烁飘忽不定。【】我也顾不上想那么多,往他身边一站。
司仪引带着我们来到荀子竹园里的住处。我接过天明手中的竹盘,里面有枣子和栗子,脸向东行拜礼,然后我上前一步,跪坐下,把竹盘摆在荀子身前的几案上,荀子用手抚了一下,我站起身恭敬地再行拜礼。还好自己昨日看了一下午的《礼记》,这些规矩都也牢记在心,否则还真的会出岔子。
接着,司仪递给我一杯甜酒,这是代公婆行馈赠的一种礼节。之后便是行“馈食礼”,就是按照习俗要求准备一些常用食品赠予公婆,以表示公公婆婆的生活,今后新娘也会分担照顾。完成了所有礼节,司仪便大功告成离开了房间。
屋内一刻安静,我抬眼看了一眼荀子,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太好,心中突然有些紧张,暗暗纳闷,我好像礼仪上没做错什么呀?荀子为何有些生气的样子?
“子房,怎么回事?”荀子冷冷问道。
怎么回事?我心里直打鼓,荀子不会是问……那个吧……
张良一时语顿,一边的天明似乎发现了什么,好奇的目光停在了张良的脸上,突然道:“对啊!三师公,你的嘴巴怎么了?受伤了?”
天明一句无心的问话却如雷声滚滚,在屋内久久回荡,气氛尴尬到不行,众人脸色一僵,想笑又不能笑。我已经被天明雷地外焦里嫩,心中一片惨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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