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酒鬼戒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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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的时候,公孙渊很惋惜地说,“没呆够,没玩够。”

挹娄说,“那你就呆呗,玩呗。咋地,你想走啊?”

“得走了。”公孙渊说。

“你不说玩几天吗?”张广才说,“怎么哈么央儿(无缘无故)的,就想走了?”

“这不是有个啰嗦吗?”公孙渊挺无奈地说。

张广才和挹娄都知道公孙渊指的那个“啰嗦”是谁。

张广才说,“你真要把他带到秽城?”

秽城,是夫余的王城。

公孙渊小大人地叹了一口气,说,“这话要不说出去,还有回旋的余地;说出去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呀。我姥爷要问起,我好有个活物顶着,要不,是咋回事?”

“渊兄,我说你应该把他放回家去,”张广才说,“让他家人好生照料他,他已是一个废人,就让他在家里度过残生吧。”

“嗨,谁说不是呢?”公孙渊又叹一口气,象真为闳亥击筑的命运担忧似的,“可是现在,不由我不由你不由他了,就得在宫中度过他的余生了……”

“……他的家人知道他在这里,可是,不知你要把他带到秽城,”张广才说,“怎么想法通知他家人一下?”

“什么?!”公孙渊凛然地说,“他人就被征用了!还告诉他家?那个毛病可惯不起,家里要知道了,老婆、孩子的要围上咱,闹起来,你说你是杀他们,还是罚他们?那事可就闹大扯了,都不好收场。”

如公孙渊的描述,到那个时候,确实难办;可是,不告诉,又不是那么回事,好像哪个地方有缺失,哪个地方不对。究竟是哪里缺失,哪里不对,又讲不太清楚。一个大活人被你们阉了不说,还呐了乌嘟(不清不楚)的给整没了,这这,这也太了吧?纵然是他缺德,他不是人,他该死,也不能就这么……

但是,在公孙渊那里,这事就应该这么处理,天经地义,别无它法。

公孙渊扭过头去,指着闳亥击筑换野猪油的那辆驼鹿车,对延尽吝说,“到哪里搂点干草,垫在车上,让那个阉人坐在车上,再把他的酒葫芦灌满了酒,让他喝。麻醉了伤口,也麻醉了念想,让他一醉解千愁吧。”

延尽吝应声,就去筹办这些事去了。

把闳亥击筑抬在车上,又把灌满了酒的葫芦给了他,延尽吝对他说,“这里是酒,你喝吧。”

闳亥击筑说,“我不喝。”

延尽吝说,“上公子允许你喝了。”

“那我也不喝,”闳亥击筑说,“从今往后,一口酒不喝。”

“哎——”延尽吝上来调戏闳亥击筑心里,“你个酒鬼,能记住(不喝)酒?”

闳亥击筑冷冷地笑笑。他的笑,阴森恐怖,能把人拉到地狱里。

摆置完闳亥击筑,三十个兵士就列队和屯里的人告别,屯里的人都来送他们。

大队要走的时候,有个女子跑出来,在一个兵士手腕子上咬一口,咬出了血。另一个女子也跑过来,把另一个兵士的手腕子咬血映了。她们这是留下牙印,做个记号,未来抱着孩子找到他,别不认账。

牙印是最不可更改和伪造的。

肃慎族在婚姻上和原始社会不一样的标志是,原始社会只知其母,不知其父,而肃慎族的姑娘们,受周边族群的影响,想让他们的孩子既知其母,亦知其父。想让她的宝宝,在双亲的环境下,幸福、愉快地成长。

无可厚非。

挹娄,张广才,公孙渊三人骑着高头大马走了过来。开始,公孙渊在中间,要正式编队的时候,他拨马走到挹娄的一侧。这样,另一侧是张广才的情况下,挹娄就在中间,被公孙渊和张广才两人簇拥着,显得很中道。

中道,是帝王之道。

挹娄和张广才两人仍旧穿着坎肩。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

到了家里,挹娄他额呢和张广才的“娘”都要给他俩把衣衫上的两只袖子缝上去,可是,他俩不让,说这样凉快。说眼看就到暑天了,让两只袖子护搭着,死啦热的。

他俩这么一穿,等于夏季服装发布会,都觉得好,时尚。就纷纷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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