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世间最大的投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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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如张广才所料,两个梯次,最后,吓跑了猪加的兵士。

都以为一了百了,再不会有人敢来了,谁想到,不到一刻钟,有兵士来报,说又有一百多人的精骑兵向这里赶来。

张广才问,“看到旗号没有?是哪里的兵?”

探报说,“彩凫旗,是夫余的兵。”

公孙渊一想,说,“不对呀,夫余这里哪有那么多的精骑兵啊?”

张广才说,“能不能是猪加城里的精骑兵啊?”

亥安道城道台延尽吝说,“也不对。猪加的首府号乎几城,离这里三百五十多里路,就是飞,也飞不这么快呀?”

“那是哪来的精骑兵?”公孙渊说。

没人能回答公孙渊,谁也不知这伙精骑兵是从何而来。

张广才说,“不管他们是哪里来的,一,他们是夫余的兵,就好办;二,咱们摆开作战的队形——咱们不能束手就擒吧?”

挹娄说,“咱们还埋伏在树林里,这回我去。擒贼先擒王,找准了,先把领头儿,打翻在马下,其余的人,不战而散。”

挹娄是用肃慎话说的,公孙渊一句也听不懂,他问张广才,“那翁·巴尔君说的什么?”

“那翁·巴尔君说要用震天大法击败来人。”张广才说到这里,转而问公孙渊,“还用那翁·巴尔君动手吗?”

公孙渊思谋着说,“要是夫余的兵,就好说,我去对付;真要那翁·巴尔君动手,一下子把这一百多人,连人带马都灭了,怪可惜的。”

“好,”张广才大赞(他当然大赞),“就按上公子的主意,进行军力部署。”

——不按公孙渊“主意”还得行?让挹娄去,挹娄拿什么去?对方也不是大牲(大型动物),一看到他脖颈上七颗红痦子就凛了,他们是人,任嘛不懂的人。你让一个小孩怎么去震唔(吓阻)一百多号精骑兵?

至于“震天大法”,那是张广才随口一说尔,是肃慎民间说唱故事“乌勒本”里阿布凯恩嘟哩”(老天爷)使用的功法。挹娄现在哪里会“震天大法”?

张广才心里有数,只要对方是夫余的兵,公孙渊仗着他姥爷是夫余国王,就能摆平,无后顾之忧。

可是,由于夫余的国体,这一次事件,好悬没把他姥爷从国王的宝座上拱下来——这是后话。后话后说。

不过,张广才这样一说,公孙渊还挺高兴。纨绔子弟炫权耀富欲望极强。

当下,公孙渊就把延尽吝带领的三十个精骑兵在屯口一字排开。公孙渊在最前边,小家伙,干净净的,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众人的簇拥下,耀武扬威,甚是展扬。他的身后,依次是挹娄、延尽吝、张广才。

延尽吝手执一面彩凫旗。

延尽吝他们有旗,不过,公孙渊想强调他辽东郡二公子的身份,去沃沮国王城奇鹄立的时候公孙渊不让往出打,他也就没打出而已。

这个阵势,把来的这队人吓着了,他们离着很远,就停下了。

有人“嗷咾”一声喊,立刻,就摆出了进攻的队形。

延尽吝在公孙渊后边说,“上公子,他们这是吓唬人的,这么狭窄的地形,一般不会这么冲的。”

“你说他们不是专职军人?”张广才在一边问。

“起码发号司令的人,不是,”延尽吝说。“这人没经过大阵仗。”

延尽吝举起一只手,他身后的兵士有一半向两边闪去,各自错开一个身位,拉开了弓箭。

屯口这边宽阔,而那队人马的来处,只是一个车马道,骑兵要往前冲,只能四、五人马一组,再多,就摆不开了。

而这四、五个人马,在十四、五弓箭手的狙击下,无一生还;第二波还得是四、五个人马往前冲,注定被箭射倒。

再往后,就不好再冲了:至少是十个人马倒在地上,还能有马从倒地的人马上踩踏过去,往前冲吗?即便那冲锋的人马是虎狼之师,踩在人马的尸体上,也要把马腿别断的。所以,延尽吝说得对,对方只是吓唬人而已。

而延尽吝,何尝不是吓吓人而已呢?

双方都没有真动手的想法,那就谈谈吧?动武或者以武力相威胁,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得谈。

从对方的队伍里走出一人一马。

“宫恭隆!”延尽吝小声惊叫,“怎么会是他?”

公孙渊偏偏头,问延尽吝,“宫恭隆是谁?”

延尽吝说,“他是猪加的侍卫官。他一般不离开猪加呀,他独自领人到这么远,干什么来了?”

“猪加在队伍里!”张广才说。

延尽吝说,“不能啊,猪加没有战事一般不离开他的首府号乎几呀。”

宫恭隆走到队前,叫着马,向孙渊乎一拱手,说,“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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