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童子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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挹娄的额呢在后边叫着挹娄,“别出去!别让他看到!”

挹娄说,“我就是让他看到呢!”

张广才扭过头来对及礼芝说,“玛马克神(泛指,婶子大娘),没事!”他又转向公孙渊说,“渊兄,走!”

公孙渊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跟着张广才后边爬了出去。

公孙渊跟在张广才后边,问,“阿洪,咋回事呀?”

自此始,公孙渊称张广才为阿洪。

张广才说,“来收猪油的你们夫余的管事,污蔑那翁·巴尔君,我一定要教训他!”

“夫余的?”公孙渊说,“夫余的,我来呀。夫余的多大的官,在我跟前也得老老实实的,你没看到狗加吗?更别说他只是个收猪油的管事了!”

“这样不好吧?”张广才拉开了腔调说,“这家伙,一般人乌拉(收拾)不了他。”

“哼,”公孙渊一百个不服气地说,“我还没听说夫余人有这么牛的呢,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面揍的!”

“那翁·巴尔君,”张广才叫挹娄,“你站下。什么都用你?既然渊兄有这个意思,你就交给渊兄吧!”

一听这话,挹娄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赶来的公孙渊和张广才等一众人,岔开了脚步,面对屯口。

只见闳亥击筑还是和他那两个下人,赶着一辆驼鹿车,“吱吱嘎嘎”地走来了。闳亥击筑挺着一个红鼻子头,手里握着他那酒葫芦,哼哼唧唧的,走几步,就拔下葫芦塞子,咕咕地喝上几口。

公孙渊站在路中间,一手按着他的宝剑,另一只手一指,说,“呔,是哪个敢污蔑我们的那翁·巴尔君!”

闳亥击筑喝的二虎朝天的(懵乎乎的),没听清公孙渊说的是什么,他转过头去问他的下人,说,“他说什么君啊?”

两个下人也没听清。要命的是,其中一个下人,认出了挹娄,就结结巴巴地对闳亥击筑说,“主主,主人,那那,那小嘎子(小孩子)!”

长期在汉、肃慎、夫余人混居的地方生活,下人的夫余话,也不那么纯粹了,加上他一紧张,就把话说得七扭八歪的,连公孙渊这个夫余通,都听不出个数来。

“哪个小嘎子?”闳亥击筑醉呼呼地说,“你,你人不大,舌头不小,你能不能说个囫囵话?”

下人指向挹娄,“前,前两天,打,打,你的……”

可是,挹娄就和公孙渊站在一起。

穿戴上,挹娄穿得干巴拉瞎的,还穿个怪异的坎肩;而公孙渊穿得溜光水滑儿,分外抢眼亮目,闳亥击筑就醉莫哈眼地咧咧勾勾奔公孙渊去了,说,“你,打我?你,知道,我,是,是谁吗?”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公孙渊反问他。

“你?”闳亥击筑“嘿嘿”笑了笑,拔下葫芦塞子,又“咕咕”地喝了两口,“你,‘你是谁?你是负心贼,偷走我心,偷走我、肺。’”

——这是当时流行于妓院的一句粗俗的顺口溜。赶到这儿了,闳亥击筑就顺口胡诌出来了。

公孙渊也知道这话,是他自诩眠花卧柳的叔叔公孙恭常挂在嘴边的话,今番闳亥击筑拿出来调笑自己,立时大怒,把腰间的宝剑“哗”地抽了出来,剑尖儿顶住了闳亥击筑颈窝。

闳亥击筑一凛,随后“嘿嘿”地醉笑,“急了,动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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