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真是还有一条蛇(1 / 2)
你知道挹娄和张广才说的是什么吧?对了,就是到山林里打那个松塔。上午打松塔不是把张广才的泥丸硌碎了吗?这件事鲠鲠在挹娄和张广才的心里。
男人对待失败的态度很特别,尤其是满族的男人对待失败更特别。
男人就不服气失败,他们总想着扑灭失败造成的阴影。
挹娄和张广才就来到树林里那棵挂着一个松塔的树下,挹娄说,“我来!”
张广才张开膀子阻挡,说,“得我来,上午它把我的一个泥丸硌碎了,我得报仇!”
挹娄闪开身子,说,“好!你报仇!”
只见张广才提气发力,对准那个松塔把手指尖儿的陶丸弹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响,那个松塔应声而落!
练了六年,不仅有准头,还有手劲,你仔细看,他们这几个孩子弹子儿的那只手,都有点儿变形,比另一只手的手指分外大。
挹娄拍手叫好。张广才也连连道好。真好啊!两个小家伙无比开心。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条和上午差不多大小的蛇,从一棵小一些的树上向挹娄游来,呲呲地吐着信子,时刻准备向挹娄发动攻击。张广才扯了挹娄一下,向那条蛇呶了一下嘴,挹娄看去,才发现了危险向他步步逼近。
男人就是男人,不象小孩子似的,针扎火燎的,而是沉稳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粒陶丸,逼在拇指尖儿上,没去看张广才,心里知道,张广才那边也一定准备好了,就伸出另一只手逗一下那条蛇,嘴里“呔”了一声,那蛇果然发怒,张开大嘴向挹娄袭来!
好挹娄,不慌不忙,把早已准备好陶丸弹向那张开的蛇的嘴里,只听“噗”的一声,陶丸打进蛇的上腭里。几乎同时,张广才从侧面弹向蛇头一颗陶丸,那蛇头立刻血肉模糊,长脱脱地掉在草丛里。
挹娄和张广才立刻又拿出一个陶丸,小心抵在手指盖上,向那条蛇靠近,看它死没死实,只见那蛇的头从里到外都碎了,都看不出个数来了,才长长出了一口气,直起了腰身。
额呢说的果然不错,真是还有一条蛇。挹娄看着张广才说,“怎么办?”
张广才说,“叫来阔力,给它吃。”
挹娄说,“它都吃一条了,别撑着了它。哎,有不时候没看见阔力了,它去哪儿了?”
是啊,很长时间没看见阔力在头上绕绕哄哄的了,它哪儿去了?两人仔细想想,从打阔力把那条蛇抓着飞出森林,就再也没看到过它,它这是上哪儿去了,出啥事了?
两人赶紧走出森林,躲开树,向大秃顶子上边看去。
他们知道,阔力在大秃顶子悬崖中间驻了一个巢,不是特殊天气状况下,晚上,它都回到那里去歇。
大秃顶子山,现代地图标高是1690米,这在东北,就算很高的山了。但,挹娄他们住在半山腰,看山顶的目视距离,到不是很高,基本能影影绰绰看到阔力建巢的地方。
挹娄说,“阔力在它的窝里!”
张广才手搭凉棚尽力看去,说,“扯呢,这么远你能看到?”
“能!我能看到!小时候,我安邦·阿马(大伯)给我们送来一条比他还高的大鱼,我额呢把那条鱼眼挖给我吃了,那鱼眼有弹丸这么大,可亮了,我额呢说,吃了它,能看到天边上去!”挹娄绘声绘色地说。
张广才的手还没放下来,还在眼眉上搭着,一会儿,他兴奋地说,“我看到了!一个小红点儿,是不是?”
挹娄看去,扭过头来,对张广才说,“小红点儿啥啊?就是阔力,它还在窝里翻腾呢,看着睡得才香呢!”
张广才把手括在嘴旁,冲悬崖上阔力的窝喊道:“阔力!”
挹娄说,“白扯,这么远,它听不到。”
张广才说,“那咋办?那蛇别让别的牲口(动物)叼去吃了。”
“这真是个事,”挹娄思谋着说,“以后找不到它(阔力),又看不到影儿,那不得急死?我打个口哨它能听到不?”
“看多响了,使劲响,它就能听到。”张广才说。
“使劲响,我阿米教给我的。我打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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