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欲成好事(1 / 2)
草原也有长者赐不可辞的说法,主人赐给奴隶,贵族赐给平民,上司赐给下属,他们都觉得合情合理,回报,该用命回报,本来是准备把马匹收下的,见人家的女人不肯,又不要了。
狄阿鸟见他们不肯要,就说:“去我家拿一些粮食,我囤了不少粮食,你们拿去应急。”说完带着史千亿和几个人一起回家,让谢小桃送上美食和酒,等他们吃过之后,给他们一人两袋粮食,用马驮走。
放粮食的房子立刻空了,史千亿特意去看,回到灶房,把自己的头发都抓卷了。
谢小桃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也不帮她,一味摇头,说:“你这丫头,怎么去干这样的事儿。要是不是阿鸟碰巧过河,人家还不知道怎么着你呢。”
史千亿轻蔑地说:“谁怎么着谁,还不知道呢。”她又说:“阿鸟太好欺负了,要是我,就把他们打跑。”
几条大汉都没久留,说走就走了,史千亿气冲冲去找狄阿鸟算账,到了里头,见酒宴已空,狄阿鸟一个人在上头坐着,逼视自己,心里猛地一虚呢。她还是张口抢理说:“他们偷我的马在先。”李芷从一旁走了出来,轻声说:“那你也不能把人家推到水里呀,人家会不会水,你知道么?!你把马讨回来就行了,干嘛还要把人家的羊群往河里赶?!”
狄阿鸟冷冷地说:“最过分的是她自己还顺手牵羊。”
李芷说:“你少板着脸儿,不会好好说?!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侧室,别说人家只是喝几口水,就是淹死了,你也得替她顶着,她提一只羊羔,她在野地里偷吃了么?!不还是怕你辛苦,给你抓的?!要是她不明白事儿,你是她的夫君呀,不还是你的责任吗?!”
狄阿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最后又说:“还有呢。她今天去了牧场,看到费青妲冲我喊嚷,就送给人家两拳头,人家好好一个美人儿,捂着两只眼走了。”
李芷也头疼,问:“你打人家干什么?!”
史千亿本来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一听,忍不住想起那个美女逃走时的模样,“扑哧”一笑,说:“那是她活该,谁让她凶阿鸟的?!我拉拉阿鸟的衣裳,他也没吭声,我以为……”
狄阿鸟说:“你别以为了,事已经过去,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怎么就这么荒唐呢?我问你,就算人家偷你一匹马,是马重要,还是人重要,大不了你交给官府,或者给他一顿拳脚,你能往死里弄么?!”
他再整整自己声音,无比威严地问:“是马重要,还是人重要?!你给我好好说。”
史千亿说:“我不知道,马是我们的呀,没了就没得骑了。”
狄阿鸟张了张嘴,无可奈何,说:“马?!是我们的,人家的命不是我们的,你就可以不爱惜了,是不是?!”
李芷发觉狄阿鸟这问题,确实古怪,说:“真要说马贵还是人贵,马一匹三百两,一个活人,能卖十几两就不错了,本来好好的一个事儿,道理就是以后不能蛮干,你怎么论起什么重要?!我看你是读书读糊涂了。”
史千亿立刻补充说:“我爹说,书读多了也不好。”
狄阿鸟被他俩气个半死,说:“你们都是什么东西?!人,别人用一匹马换你们的命,你们肯换么?!”
李芷叹气说:“那也不能一味好心,该为马杀人还要杀人,而且你最没资格说这话,你要是气狠了,去,到屋里躺躺,我跟千亿儿说话。”
狄阿鸟知道自己杀人如麻,也曾因为马杀过人,也许没什么资格,可也许正是杀了太多的人,回想起来一张张或仍记着,或已经模糊的面孔,更知道人命的可贵,不管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他苦苦摇头,爬起来往外走,到了外头,吸一口气,忽然想起李芷曾说过怎么对付人的话,鞭子,铁锤和刀,突然不放心,害怕史千亿现在只是任性,被她一教,将来不一定成什么玩意儿,又回头靠近了,只听到李芷说:“千亿儿,你夫君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你想,要是你为了这几只羊羔,被人家欺负,他会不会去找人家算账?!别人牵了你的马,你杀了别人,别人家里愿意么?!”史千亿说:“我也不是要杀他,我当时没多想。”
李芷说:“那你以后就要多想想,有的会游泳,丢进去,跟玩一样,有的人不会,掉进去,只能淹死。今天,你还打了人家一个姑娘,你知道那姑娘是什么人么?!”
她迂回说:“牧场的掌柜,我问你,一个月三百两的薪水,可观么?!”
史千亿两眼立刻冒了精光,说:“多,多得不得了。”
李芷说:“那你就因为人家大着嗓门吵阿鸟两句,就送人家两拳头,你就不怕人家把阿鸟开除,这一个月三百打了水漂?!就因为你这个两拳头,以后我们姐妹几个都要没明没夜地耕田,织布,还饿肚子,你也肯么?!”
狄阿鸟这才放心,听到史千亿承认说“我错了”,从一旁绕过去,给谢小桃劈柴,正劈着,李芷出来了,大声说:“多劈点儿,河水混,又是冷水,别看你天天洗,你身上也不干净,今晚你也洗洗。”
史千亿跟在她身边帮腔:“把你的气都出在柴火上吧。”
谢小桃则躲着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脸涨红。
天黑了之后,起风了,风越大越大,谢小桃烧了两大锅水,心里怦怦跳着,等着再到澡桶与狄阿鸟相遇,成其好事儿。
然而,这次跟上次不一样,狄阿鸟不可能再误入,即使误入,也许不会像上次那样,并不分辨,一把把自己抱上。
那怎么办呢?!她想过了一种可能,就是狄阿鸟洗澡的时候,自己添热水的时候,硬一硬头皮,顺便下去,这么想了,似乎坚定了决心,可过了一会儿,狄阿鸟真去洗澡了,大概已经坐到澡桶内,她热起来的念头忽然又给磨灭了,心想:如果这样不让他厌,何必还要往澡桶里钻?!
夜晚送上门,不也一样么?!
这又不敢了,觉得自己那么做,狄阿鸟会怎么看呢?!怎么也迈不出脚。
李芷早料到了,推她出门,拐个弯送,快送到跟前,她的两只脚就钉在地上了,说等一下,等李芷一回去,她又跟了回去。李芷只好在史千亿耳朵边交待几句,史千亿大感兴趣,这次,史千亿硬要送她,眼看快送到跟前,她不走了,照腰一抄,抽去了她腰带,让她弯腰撑着地,而自己拔起一只腿,拖鞋,拔起另外一只腿,拖鞋,抓了两只腿抽裤子,就像是把孩子趴放在膝盖上,用纸糊屁股一样。
可是一边压住谢小桃的挣扎,一边抽裤子,却不容易了,只好重新将她放直。谢小桃穿着可以装孩子的大裆灯笼皱裤,没了裤带,人一站起来,裤子直奔脚弯,提都替不住,史千亿想不到自己拽拽不掉,把她扶起来,裤子反而自己掉了,一脚踩在中间,看谢小桃往前一跑,身子一轻要倒,两手自腰一托,把两条光滑的长腿从三层裤子中给扯出来了,再一摸,还有个亵裤,干脆用手拔住一撕,磕剥花生壳一样,从里头给剥出来一轮棉花团般的圆亮屁股。
谢小桃气急败坏,劲风一刮,从芯里凉,偏偏不敢喊叫,只想给她讲理,小声说:“千亿儿,千亿儿。”史千亿根本无视,一边揽着进去,一边替她拔上身衣裳,谢小桃挣扎着,更怕一吭声,狄阿鸟知道了怎么回事儿,连喘气都淡里去。
狄阿鸟问了一声,谢小桃的脚“砰”地蹬到柱子上。他正要转身,史千亿回答说:“是我和小桃姐呀。阿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