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节 关键证人(2 / 2)
在她眼前出现的,除了这位上门的林岫,还有一个少年跟在后面,却是路勃勃。
路勃勃很快就问出了汤德水的姓名,从而找上据说和他关系不错的林岫,候机接近,一夜功夫,就亲近上了。
他跟狄阿鸟走南闯北,得来金银不在少数,小牛皮包鼓得要死,狄阿鸟有时出门缺点零用,还会挤他一两把。
现在他的背后,赵过还在狠着俩眼,到处找钱供着,自然是花钱如流水,想和一个混混好上,简直太容易了:傍晚时,跟对方搭上线了,请人家喝酒吃肉,出来已经称兄道弟,再一起泡赌场,泡了将近一晚上,关系牢固得像铁一般。
两人这时候从赌场出来,没有地方去,就一起来这儿了。
汤德水的姐姐看是个陌生人,以为他给自己拉回来的客呢,白了林岫一眼,回头朝自己弟弟那儿看去。
林岫知道她的意思,说:“这是刚认识的朋友,介绍给汤哥认识、认识。”
路勃勃却盯上了汤德水姐姐的大腿根了,狄阿鸟管他很严,而这小子,偏偏就是条野兽,又狠又色,这会儿,也不管是他林岫啥人,就瞅上了。汤德水的姐姐看近来的少年发式古怪,“啊呀”一声,说:“这是个小胡子。”
她格外高兴,好像看到了弟弟出走的未来,连忙给色迷迷的路勃勃一个甜头,拿着他的手往大腿上擦。
林岫也不妒嫉,这混混从路勃勃那儿花了超过一两银子,自己又借了四个银币,全输个精光,正怕没钱还,打不过人家,帐也赖不掉,返身把门关上,问路勃勃:“想办事不,跟她进去办事?!”
路勃勃自然得承认自己有胡人的血统,跟林岫说,自己家里很有钱,现在跟京城来的田小小姐学做生意,到雕阴看看。
路勃勃一边解释,一边义不容辞,送汤德水姐姐回被窝,学着体贴说:“身上什么也没穿,别冻上。”
林岫看着他俩进去,把酒肉放上,扶汤德水从缸里爬出来,发觉汤德水很不高兴,说:“哥。咋啦?!”
他当然能猜到一半儿,自己带了个陌生人回来,惹得汤德水怀疑自己对他姐姐的情意,就笑着说:“哥,你现在不用愁了,小陆是从京城来的,跟着那个买马的富婆田小姐来做生意,和他好上了,你就有地方可以去了。”
汤德水觉着自己姐姐和人睡,这家伙从来也不见吃醋,自然不高兴,可也不好说出来的,就拉着自己姘头一起来吃东西,吃了半天,也不见屋里两个人出来,只听得汤德水的姐姐在里头哼哼。
姘头已经惊讶,小声说:“秀秀。你带回来这小子多大,看把他姐姐弄得死去活来的。”
汤德水正为林岫对姐姐不上心恼火,听她这么一说,恨不得一脚把她蹬下炕,却是忍了,不快地问:“好了没有,来吃点儿。”
又过了一会儿,路勃勃才和他眼神迷醉的姐姐一起出来,吃了点东西,说到路勃勃的来路,笑着问:“你不是做生意的吧。”
路勃勃顿时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哪家的少爷身上有伤这个年纪就有成块的肌肉?!
他想了一会儿,却想不出什么理由,就支吾不说。汤德水的姐姐却又猜测:“你们家,是做没本钱的买卖吧。”
路勃勃倒知道啥叫没本钱的买卖,咳咳两下,说:“是呀。我阿哥,土匪。”
田小小姐是啥来头,认识家土匪有什么奇怪的?!几个人却是想知道点传奇性的东西,汤德水笑着说:“田小小姐,不会是个大瓢把子吧,领着你们进京了。”路勃勃还真不知道田小小姐是谁,就简简单单地说:“不是。她卖马。我阿哥,响马。”末了,煞有其事地说:“可别跟别人说。”
遇到个同样见不得人的,几个人也没有顾忌,给他讲汤德水的事情了。路勃勃听得很仔细,就和他们说这说那,最后困了,就卷个炕角,睡了。正睡着,感觉着来了人,坐起来一看,已经是下午,几个提着棍棒刀械的在屋里,传话给他们:“走。拿上家伙。邓少爷让德水哥也去,一起打家场子。”
林岫不知什么时候,拉扯着路勃勃,给了眼色,去了一旁,卖交情说:“他们要去打田小小姐的场,你是田小小姐的人,快回去报个信儿。”
路勃勃一听懵了,差点问:“我报哪门子信儿?!”旋即,他醒悟过来,自己是田小小姐的人,连忙撕开后窗,狂奔而去,心里想着:“靠,给田小小姐报信儿?我回家,给阿过说说我的收获。”
到了家,赵过他们从牢里回来,安排发丧的人,看看明天能不能上路呢,见他喜形于色地回来了,连忙问:“怎么回事?!”
路勃勃说:“我找那那个家伙了。”
赵过迫不及待地问:“你怎么不在一边看着?!”
路勃勃笑道:“他们要去打架,我不是说我是什么田小小姐的人么?!这群家伙挤上了那小姐,提着刀要去砍呢。我怎好和他们一起去砍打?!”
赵过“噌”地站起来,两眼瞪大,咄咄逼人,旋即喊了牙扎勿林一声,回头给人说:“你们该干啥干啥,我俩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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