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滩羊圈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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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喝光了两坛白酒,这大乾国的两坛可不是前世在蓝星的二斤装,是实打实的十斤酒。石三生修为在身,喝了这些酒并无醉意,晚上照常修炼,陈树杰与胡一统则是一整晚鼾声如雷。一早醒来神清气爽,陈树杰还有些回味,三人收拾了下,分头前往苏家的牙行,和盛天拍卖行。

牙行里,酒鬼陈树杰正面红耳赤的和龅牙伙计争论,他一到牙行就嚷嚷着,要看三江城所有挂在他们牙行出售的酒楼,或是能做酒楼生意的商铺的地契,龅牙伙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陈树杰他还是认得的,一个有名的酒鬼,甚至因为醉酒掉进了排水渠,好在没下雨,否则一周后就是他的头七了,虽然现在被吹捧成了打狼英雄,但本质上也就是个打猎的,一个猎户手里能有几个钱。出于一贯的印象,龅牙伙计以为陈树杰就是想盘个小店卖卖肉食,因此拿给他看的地契都是些小门小户。当陈树杰发现尽是些小店的时候,愤怒的将石三生交给他的银票拍在桌上。“嘶,五百两的黄金票据!”旁边看热闹的众人惊叹道,旁边一个富商打扮的中年人怔了怔。随即上前拱手“这位先生,刚才听你所说,是要置办一家酒楼。在下是顺和楼的东家,不知道这顺和楼的地契先生有兴趣吗?”

陈树杰听了顺和楼的名字先是一愣,顺和楼可是三江城出名的酒楼,很多老饕都喜欢在那一饱口福,他这么多年,常听人说顺和楼的葱烧海参,醋鱼,烤鸭,皆是一绝,早就想去顺和楼吃顿好的再喝一壶特色烧雕酒,奈何兜里没几个子,没能得偿所愿,这会听见顺和楼要出兑,连忙问这东家是何原因。“唉,我家里本是京都人士,这些年我一直在外经商,主要做干货生意,金秋节时收到家书,我父亲病逝,大哥随军在外,家里没人,让我回去接管家里大小事情,这不就只能把这些外面的产业先处理了,除了向顺和楼这样的酒楼,还有些我今年进的干货,也都一并出手,早些处理完好回京都去。”陈树杰听闻暗道天助我也,便要询问这东家,顺和楼的价格,结果龅牙伙计过来打断二人“我说二位,你们要是不与牙行买卖,麻烦别在咱这谈生意,要谈到外边茶馆谈。”

陈树杰与那东家互相客套着朝外边茶馆去了,龅牙伙计也是悄悄松了口气,想不到他也有走眼的一天,好在这二人走了,若是一直在牙行,被老板苏轩逸看见,他弄丢两个大客户,今年年底的分红怕是要打水漂了。茶楼里,陈树杰与顺和楼东家叫了一壶热茶,边喝边聊“俺姓陈,叫陈树杰,这次与人合伙,准备开一家酒楼。不知先生贵姓”东家回道“免贵,姓王,全名王浩然,京都人士。”随即二人便就顺和楼的转手价格展开了一番唇枪舌战。最后二人面带微笑的离开了茶楼,可见结果都很满意。

这边胡一统到了盛天拍卖行,拿出了石三生的贵宾卡,盛天拍卖行的人自是不敢怠慢,在得知是要购买赌场的地契,当即将盛家名下的一处赌场低价转让给了胡一统。一位修士的价值,别说是一个赌场了,就是盛天拍卖行,也不是不行。胡一统感叹着修士身份的尊贵,心里悄然生出一种异样情绪,自己有没有机会成为修士?或许靠着赌场,能搞到修行法门也说不定。盛家人在胡一统离开后,急急忙忙派人回到盛家本家报告,当盛家高层得知那个买下丹阳果的神秘修士要开一间赌场,而胡一统则是这个修士在赌场的代言人后,马上召开了一次会议,之后通知了家族里的几位大少爷,等这家赌场开业后,让他们到里面赌,只准输不准赢,而输钱的总数便是今天胡一统买下赌场花的钱数。

盛明心自然也得到了消息,看着信的内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趣,想不到当初买下丹阳果的竟会是他。”一旁的侍女看着盛明心英俊的侧脸,面色微微发红“少爷何事如此开心?”盛明心伸出手指,托着侍女下巴“回头少爷我带你去赌场逛逛,不过这家赌场还没开业,得再等等。”侍女一头雾水,但感受着盛明心手指的温度,哪里还听得见盛明心在说什么,脸色更红了。

石三生此时正在张家,这段时间,张家终于凑够了炼制三阳补魂丹的所有药物,来请石三生炼药。而石三生正在心疼自己的银两,这一次真是大出血,购入酒楼和赌场的地契,直接将他的小金库掏空,后期置办装修同样少不了用银票,石三生感到压力很大,先前派出白锦三妖去大户人家踩点,这段时间他选中了两家,并且已经开始按部就班的骚扰。按照原本的计划,再过个把月,养熟了就可以收割了,可现在急需用钱,只能来个狠的,然后由他出面斩妖除魔,收取大把银两。

就在石三生一边准备炼制丹药,一边思考怎么赚钱的时候,远在滩羊圈子,一个满脸倔犟的男孩正在疯狂的往家里跑,一边跑,泪水一边忍不住的流,一进门“娘!他们又抢咱们家的羊。”一个满脸憔悴,正在烧柴火煮饭的女子抬起头,脸上还有些烟灰,但并不能遮挡她的美貌,一双眼睛似明月般美丽“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抱住男孩,女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说。自从丈夫去世后,圈子上的其他牧民就开始对他们家的羊或是偷或是抢,轻轻唤了声“牧仁”男孩抬头看着母亲“娘,爹爹真的死了吗,他们说爹爹再也回不来了。”

女人听见孩子的询问,没有直接回答。“牧仁,等开春了,娘带你离开圈子吧,咱们去镇上。”她没有和孩子说,自从男人去世后,圈子上的其他牧民,每日逼她让出他们家的草场,威胁她不交出草场就要杀死她的儿子。“娘,我不走,我们的牧场在这,羊也在这,爹是滩羊圈子所有牧民中功夫最高的,放牧放的最好的,没有人比他强,他打退过袭击圈子的敌人,也杀死过来吃羊的狼,狼王的头还挂在牧场的旗杆上。”

女人听了孩子的话,泪水也湿润了眼眶“木朗”她想他了,那个圈子上功夫最高的男人,那个接受牧民跪拜的男人,那个身体里流淌着草原皇族血脉的男人,巴图木朗。巴图木朗等人围杀石三生抢夺丹阳果,最后被石三生反杀,和他一同送羊的牧民见他迟迟未归,便开始沿路寻找,终于在雪崩的山坡下找到了巴图木朗的尸体,起先大家以为他是遇见雪崩不幸身亡,结果在尸体被挖出清理后,身上那些伤痕说明,他的死不是意外,是人为,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不重要了,牧民将巴图木朗的尸体带回了滩羊圈子,女人看见木朗尸体的时候,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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