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话 新田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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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丸很想说,虽然有点幸灾乐祸,但是看到东堂总是梳的油光水滑的菠萝头,头一次乱七八糟的样子,心情很是愉悦。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的为东堂吃瘪而感到的开心。

而另一边,女生们刚刚讨论到夏树的定制制服。高专的制服可由学生提出特定要求制作,夏树的不良JK制服显然是特殊定制的。

“啊?你们说这是不良少女穿的衣服样式?”夏树对此一无所知。

“你这完全就是昭和时代那种不良女生的样子吧?电影里背着子弹拿着冲锋枪的不良JK的经典剧照,你没看过吗?”真依在手机上搜出那张剧照,让夏树看。

“你甚至还在衣服上刺绣……”三轮小声补充道。

夏树满头雾水,“不能绣吗?这只是一种祈求幸运的符纹啊?这还是大宫司特意帮我绘的符纹呢!”

西宫连忙从自己身上找出从神社求来的幸运御守,“伊势,你别告诉我,幸运御守的符纹都是你这种鲤鱼形状!”

“当然不是啦!”夏树指着衣服上银色锦鲤的绣纹,“大宫司说这种符纹只适合绣衣服上,他说这是给我特意设计的又漂亮神力又强的符纹!你们求来的应该都是传统的幸运符纹。”

西宫拍拍胸口,那就好,怎么看夏树身上这条大锦鲤都过于活泼,如果知道自己的御守是一条锦鲤,真的有些奇怪。

夏树想明白今天新田新和大家异样的眼光,都出在自己衣服上,她和几人解释,“我看了制服的基础样式,裙子有点短。大宫司说长裙更方便战斗。我从小穿惯了巫女服,习惯长裤,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如果早知道还可以做成巫女服,我肯定不这样改。”

她想到菜菜子那短得过分的制服短裙,菜菜子明明告诉她,超短裙才是现在的潮流趋向,短裙才是辣妹或者太妹们的标配。难道因为菜菜子和自己一样,也没上过学,所以也都是道听途说?

“所以你穿成这样并非是为了表达自己特立独行,叛逆喽?”真依抱着双臂,又重新打量了下夏树,嗯,看起来长得倒是像乖乖女,可人不可貌相,她明明对着东堂过分大胆。“你鼻子上的伤不是因为打架吗?”

“啊?当然不是啦!大宫司说长裙更显得乖巧和方便。说实话,我今天是第一次和人打架。”夏树摸了下鼻子,“至于这个,是昨晚天黑没看清路摔的…”

西宫,真依和三轮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所以第一次打架就和东堂对上,还能把东堂搞得狼狈不已。真依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不是还在长裙下藏武器了吗?”

夏树掀开自己的长裙,她在裙下还穿了短裤,左边大腿上绑得是一把匕首,而右腿则是一个精巧的咒符袋。她唰地一下拔出匕首,“这是大宫司让我藏在长裙下的咒具,他说这样可以出其不意给对方致命一击。至于这个袋子,我平时穿巫女服时,是放在袖袋中。可这身制服没地方放,大宫司说这样重要的东西一定要贴身放,不能放在书包中,所以我也藏裙下了。”

“你们神宫的大宫司很懂嘛。”真依嘟囔一句,所以夏树这莫名其妙的行头都是那个大宫司帮她设计的?

离开夏树宿舍时,真依几个人还有点懵,她们以为京都高专又要迎来一个如东堂那样不服管教的刺头,没想到,那身行头只是唬人的,不仅不是不良JK,从交谈来看,反而是个谦逊懂礼的后辈。

*

第二天,因为教室还需要整修,夏树和新田新只能在操场上上体术课。夏树知道新田新的奇怪态度都是因为自己这身制服,便准备和他好好解释一下。她昨天从三位高年级前辈那里了解到,以后的大部分任务,都会和同年级搭档,也就是,新田新以后会是她交付后背的人。她不能和他有任何隔阂。

“新田同学,其实我是一个非常亲切随和的人。”因为今天是体术课,夏树特意没有穿制服,她换上了平时在神宫练习弓道的弓道服。她觉得今天白衣黑袴的弓道服应该不会引起什么误会了,毕竟看起来很是朴素正直。

新田新脸部表情不自然极了,谁会自夸“非常亲切随和”啊,他忍不住腹诽。而且昨天是不良JK,今天是弓道服。救命,越来越像姐姐,被姐姐支配的恐惧难道还要在高专继续吗?

新田新的姐姐新田明,咒力不强,也没有生得术式,无法进行祓除咒灵任务,在京都高专毕业后选择作为辅助监督,继续在东京高专任职。新田明的家庭并非咒术师世家,她从小能看到诅咒,但对这些黑暗的怪物们并不了解。因为她总是对同学说些诅咒的事情,为此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烦。因其性格过于直接和暴烈,也没少和人打架,以及被人打。久而久之,等她国中快毕业时,已经成为学校及附近闻名的大姐大。

新田新记忆中的姐姐,在国中加入剑道社,是扛着竹刀一副凶狠模样的不良少女。在看到他对着诅咒瑟瑟发抖,还会恨铁不成钢地揪他耳朵。上了高专后的姐姐,才收敛了不良气质,现在也是会穿着板正的西装一副直爽靠谱的样子,但在他面前,依然是一言不合就会敲他脑袋的暴烈老姐。

新田新的咒术天赋远在新田明之上,他的生得术式“暂缓”得到高专的特别关注。但新田新是被老姐逼着来到高专的,他并不想做一个咒术师,确切说他对所有关于诅咒,以及暴力的东西都反感。他和新田明的母亲是欧洲的贵族,他向往的是贵族优雅平静的生活,而非咒术师那种被他形容为“乌烟瘴气”的生活。

新田新只是莫名觉得夏树像老姐,他特意逃离老姐工作所在的东京高专。听着夏树解释昨天自己所穿的制服并非有什么特殊含义,他略烦躁,他根本注意的不是夏树穿什么衣服,他其实是在懊恼自己,为何无法摆脱老姐的阴影。

但是,对于同窗的好意解释,他还是绅士地接受了。之后,他主动问了夏树第一个问题,“你了解日本的皇室平时的生活是怎样的吗?”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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