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话 诅咒师(1)(1 / 2)
东堂到操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新田新和夏树相谈甚欢的情景。
其实夏树内心叫苦不迭,她确定了,她和这位同级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新田新都在问她皇室啊贵族啊的生活,她哪里知道,她不得不努力回忆母亲都吃过什么喝过什么。
夏树只想教体术的老师早点来,可东堂却姗姗来迟。
“为什么是学长你来教我们?”夏树感觉东堂非常不靠谱。
“我能来教,你们该感到荣幸。伊势,新田,带武器或者赤手空拳都可以,来吧,和我对战!”东堂扔开上衣外套,露出自己精壮的上身,“伊势,你也可以选择继续扔你的符咒,但是,我今天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东堂最近是任务休整期,也许觉得训练炸飞他头发的夏树不会那么无聊,也许觉得有人可以陪自己对战比自己在宿舍睡觉更好打发时间,总之,他答应暂时担任两人的体术课老师。
夏树抽出自己的匕首咒具,回答东堂,“这是体术课,我还是学习一些战斗技巧吧,更何况符咒很宝贵的。”
新田新也拿出自己的咒具武器,是太刀与胁差。东堂有点惊讶,摸了摸下巴,“竟然是二刀流,很少见啊。”
或许是因为新田的双刀看起来更有意思,东堂直接冲新田发出攻击,“你们两个一起来吧!”
转眼间,东堂和新田已经战在了一起。新田新的姐姐在国中时学过剑道,在弟弟新田新选择社团时,她也强硬的让弟弟选择了剑道。新田新反抗不了老姐的强势,但他并不想像姐姐一般学习正统的一刀流,而选择了在剑道中曾被认为是异端邪剑的二刀流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相比于双手握住一把刀进行挥劈,单手挥刀的力量显然不够,但二刀更侧重技巧。短的胁差用来防御抵挡对方攻击,长的太刀则直接突刺击面。且长短两支剑组合可产生更多的变化。但新田新显然对敌经验不够,且双刀的技巧掌握得也并不熟练。
东堂的近身攻击都是只手空拳,他的身体就是最强的武器,他的速度和力量都很强,很快把新田新打得鼻青脸肿,两把刀都险些拿不稳。他一边打,还一边挑新田新剑术的毛病。
“双刀虽然原则上比持一刀的技巧要多,但是剑术的强弱从来不是看使剑技巧数的多寡,而是剑技要合乎剑理。你太注重变化技巧了,而不是技巧是否有效。”
“不行,你的力量太弱了!二刀流虽然偏重技巧,但力气与剑术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东堂直接挥开来挡他的胁差,再一次用拳头击中新田的胸口,而他身姿异常灵巧,旋即躲开太刀的击打。
新田新想吐血,他忍不住冲旁边愣怔的夏树喊,“伊势,你在干什么!你我一起夹击!”
东堂直接把新田新的两把刀都劈飞,又一脚踹开他,严肃地说,“双刀作战时本来就容易顾此失彼,你还不专心!生死相搏,出现一丝疏忽,就是致命的败亡!”
新田新趴在地上,吐出口腔里的血,死活起不了身。夏树终于回过神,实在是两人的战斗开始和结束得都太快。她想去扶新田新,可没想到被东堂直接锁住手腕,“伊势,该你了!既然你们不愿意一起上,那就一个个指导吧!”
夏树被东堂一只手直接抡起,她在头昏眼花之时还不忘大喊,“我根本没学过这些!我不知道该怎么出招!难道你不应该先教我怎么做吗!”
夏树只被东堂一手抡起扔出去,然后又被捡回来继续重复这个动作,而东堂却说,“那就边打边教吧。你的武器是匕首,匕首是近战之王,你的出拳速度有多快,匕首就可以有多快!匕首讲究以快制慢!比如这样!”他一边说,一边把夏树作为手中的匕首一般,把她一甩。
“匕首适合进攻,不适合防守,所以身法一定要灵活,及时躲避敌人攻击,然后出其不意给对方以致命一击!比如这样!”夏树被东堂抓着,只觉得自己被东堂灵活的步法晃得昏头搭脑要吐出来。
“匕首的招式很简单,像这样,横刺,”东堂夺过夏树的匕首,冲着夏树做出横刺的动作,顺势又用匕首柄砸了夏树的左肩,痛得夏树大叫。
“斜刺,侧刺,挥刺,”东堂用匕首柄给夏树演示每个动作,“除了刺,还有挑,扎,割,剜。”他只使出一分力道,已经让夏树痛得最后失声。
“咦,你这个咒具会自动隐蔽,倒是一把好武器!”东堂演示完了,随手把夏树往地上一丢,仔细观察了夏树的咒具后说道,“作为暗杀工具不错。”
夏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干咳几声,只觉口腔内都是血腥味。她的那把匕首是神宫大宫司的私藏,注入咒力时可自动隐身,因其极强的隐蔽性而被评为特级咒具。在她来上学之前,被大宫司送给她用来防身。
东堂对这样的特级咒具也不在意,他把匕首扔到夏树身边,弯了下腰对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说,“好了。教学到此为止,你们一个需要练习力量,一个需要练习速度。”
他直起身,双手插兜,失望地叹口气,“你们两个太弱了,早知道和你们对打比在宿舍睡觉还无趣,我就不来上课了。”
新田恢复了些力气,终于能发出声,他依然趴在地上,看了看不远处比自己还惨的夏树,虚弱地说,“我要向学校投诉…你这样对待学生…”
东堂拎起新田的衣领,“随便你。不过,我是一个守诺的人,既然答应了上课,我就会做到底。给我听清了,两个一年级的,这门课,就以你们能让我脱掉这件t恤来作为考核通过的标准吧!”
第一节课结束的时候,夏树和新田躺在地上,都已被东堂单方面的虐打搞得半死不活,说不出话。两人都是一脸生无可恋,这样下去,他们不是死在咒灵手里,而是死在东堂手里吧。
虽然东堂的体术课不是每天都有,但不知为何,两人每天都能被东堂逮到,即使不是他的体术课,也被他强制扣押在操场上训练体能。
在又一次上完课,被东堂打得生不如死时,夏树终于忍不住控诉,“学长!你就是个魔鬼!”
若说夏树和新田有什么进步,也不过就是,两人在受过东堂严苛的训练后,还能说出话而已。
东堂俯视倒地不起的两人,满眼嫌弃,他嗤笑,“看到我脸上的疤了吗?那是我的老师训练我时留下的。对你们两个弱鸡,我已经够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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