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江南春 第105章、烈酒难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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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葛之浣的话则针对性更明显,说玉箫姑娘最近写了几首不错的小曲儿,反向相当不错,可能因为这几首小曲儿,玉箫姑娘多有骄傲,放松了练琴,还希望玉箫姑娘戒骄戒躁,再创新曲儿。

下面有一位书生马上不满意,表示观众都还是觉得玉箫姑娘弹奏的更好,对三位裁判的判罚不敢认同。

听到这话葛之浣马上脸色大变,问那位书生是哪个书院的,然后还好一顿揶揄讽刺,下面的人大都跟三大书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见葛之浣用书院的名义发话,也都敢怒不敢言了。

而接下来楚楚姑娘又演唱了一首新曲,曲子的词是三位院长绞尽脑汁创作出来的,不过下面稍有才华的人都能听出来,这词儿明显有抄袭玉箫姑娘歌词的痕迹,只是摄于三位院长的压力,只敢窃窃私语,并没有人再站出来了。

等到玉箫姑娘上台,先是表示了一下对观众支持的感谢,又表明了完全相信三位院长的评判,最后说,自己近期也创作了几首歌,只是跟以前风格不大相同,希望观众们喜欢。

三位院长还以为玉箫姑娘又写出了极妙的词儿,更在忐忑之时,听到玉箫开口唱出了他们之前从未听过的曲儿,不但曲调没有听过,那歌词更是闻所未闻。

而一首《又见炊烟》唱罢,下面的人都已经疯了,他们从来没有想到,歌曲竟然还可以这样唱,可以这样好听,可以这样直白而唯美。

一时间醉仙楼欢呼如潮,掌声雷动,好多人恨不得上前团团围住玉箫姑娘。

三位院长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三人冥思苦想创造出来一首自认为还不错的词,本以为稳操胜券,谁想到玉箫姑娘直接变换了风格,使出了一手王炸,一下子让他们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了。

这还不算,玉箫姑娘接着又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再一次引燃了全场,将整晚的气氛推向了最高潮。当观众们不断高喊着玉箫的名字时,三位院长无颜再待下去,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从第二天开始,玉箫姑娘的两首歌就在余杭的街头巷尾传唱开了,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这两首熟悉的旋律。

而玉箫姑娘也一下子成了余杭口口相传的人物,所有人都认为,清明节的青楼擂台赛,不出意外,醉仙楼又要夺冠了。

听到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田致雨也非常开心,流行歌曲的魅力就在于,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人唱了出来,就会马上得到绝大多数人的欢心,成为一种潮流。

为了庆祝玉箫姑娘的成功,田致雨提议开一坛酒庆祝一下,乌力罕也好多天没喝酒了,也正有点馋,加上玉箫姑娘和柳莺儿两位美女作陪,四个人很快开始举杯畅饮了。

几杯酒喝过之后,田致雨对玉箫道:“玉箫姑娘,我这位乌力罕大哥还没有听过你唱歌呢,趁着现在伙房在炒菜,你给我乌力罕大哥唱两段吧。”

田致雨开口,玉箫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她放下酒杯,轻轻唱起了这两首歌。

乌力罕已经听田致雨哼过,但是田致雨唱歌虽然还不错,跟玉箫比起来,总是少了那么多柔媚和婉转,等玉箫唱完,乌力罕一时也听醉了。

“果然不愧是花魁,也难怪那些观众会喜欢玉箫姑娘,这嗓音真堪称天籁啊,”乌力罕忍不住称赞道。

田致雨看乌力罕望向玉箫姑娘的眼神里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柔情,内心那颗八卦的心开始冉冉升起,想着找时间问问玉箫姑娘什么时候自由,要是可以的话,自己得撮合一下两人。

酒过三巡,几个人都比较开心,柳莺儿道:“田公子,你可不可以再给我姐姐多写几首歌啊,她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名声,要是没有新鲜歌曲,怕那些公子哥又会找她麻烦。”

听到柳莺儿这话,玉箫马上打住她道:“莺儿不得无礼,上次公子不是说了么,写歌也得需要机缘的,你以为田公子肚子里就全是歌啊,想写多少写多少。”

田致雨看出来柳莺儿是确实为她姐姐担心,不过自己也不可能一直给她写歌啊,肚子里还有好多好多歌曲,不过那些都是为苏忆瑾准备的。

“确实,写歌这个真的需要机缘,有时候来感觉了,可以一下子写还几首,有时候没什么感觉,可能几个月也写不出一首的,”田致雨道。

柳莺儿的小脸马上耷拉下来,显得很担心。

“不过我最近在写一个故事,已经写了有一半了,我拿给玉箫姑娘看看,你要是觉得还不错,可以找几个人一起表演一下,”说完田致雨去书桌上把自己写了一半的《牡丹亭》拿了过来。

玉箫接过之后,柳莺儿也马上凑过去看,看到田致雨的字,玉箫只是抿嘴笑,柳莺儿到底童言无忌,开口道:“田公子,这是你写的字吗?怎么还没有我写得好看呢?”

“住嘴莺儿,公子才华无双,文思泉涌,要快速写下来,当然不会认认真真的写了,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一首唐诗写一天,”玉箫怕田致雨尴尬,连忙喝住了柳莺儿。

其实田致雨倒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的字,他又没打算科举考试,也不靠这个吃饭,只要别人能看懂就行了。

玉箫在看剧本的过程中,眼神里的光亮越来越盛,尤其段还轻轻地哼了出来,看完后有些激动道:“公子这个故事写的真是太好了,比那些唐传奇好太多了,玉箫非常喜欢。”

田致雨有些奇怪,忙问到:“我只是写了故事,你怎么竟然能唱出来?”

玉箫抿嘴一笑道:“这里边好多段落,都可以用现成的小调的,玉箫从小就跟着师父学过,还有一些玉箫没见过的,等会去也可以编一下曲,想来也是不难的。”

田致雨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些青楼女子,很多小调张口就来,编曲更是不在话下,眼前的玉箫姑娘是,远在太原的苏忆瑾和京城的文素衣也是。

不过又想到柳莺儿每天接受的培训,顿时也就释然了,她们都是经过多少名师训练,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的,要当一个花魁,哪有那么容易。

他不由得想起电影霸王别姬里的一句话那句话小癞子的:他们怎么的成的角儿啊?得挨多少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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