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她很适合本座不是吗?一个适合本座而且又之于本座很有用的女人,本座为什么不喜欢?”他的话让天叔的心当场凉了半截,难道是他猜错了?
“天叔,你想太多了,女人如果没有利用价值,那么就什么都不是。”归海忧痕冷冷地抛下这句话离开了。
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天叔深深地叹了口气,苍桑的脸上尽是无耐与担心。
对她,他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归海忧痕在心里问了自己这样一句,因为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刚才对天叔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总是给他一种莫名的平静宁和,和她在一起可以让他从小就布满血腥的内心可以得到片刻的纯净,那种感觉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总之很舒服,所以他迟迟不将她送走,宁可麻烦与危险时时出现,也不愿失去那份宁和的心境。
不知不觉走到了她的身边,连对她说话的口气都是不知不觉的带着宠溺的关心: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佛说,人有三毒贪、嗔、痴,可三毒却无实性,它们是无形的存在人类的内心,无人可避免,包括你我。也许我们这些人类还不如这些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至少它们很快乐无贪,无怒,更没什么所谓的愚笨。这样才是快乐的吧。”片茵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鱼塘里的鱼淡淡地说道。
“你不是神亦不是佛又何必苛求自己太多,人生在世本来就要不断的争取才会有进步。池中的鱼儿虽然看似自由自在,可是你又怎么知道它不想到陆地上生存呢?你要知道,人类是不断进步的,如果只是像你所说的无欲无求,那也许终有一天人类会灭亡。”对于她消极的人生观,归海忧痕很是不同意。
“有目的故然好,但是如果以伤害他人来达成自己的目标,这就叫作孽。”片茵抬起头目光清冷的盯着归海忧痕,眼中透着的光圣洁得让归海忧痕突然有些自惭形秽,他不自然的别过眼去看向不远处的花丛。
“告诉我,如果我逃走了,你并不会真的杀那些村民。”片茵站了起来,仰头看着高出自己多半头的归海忧痕,眼中闪着希冀,她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希望他并不是个毫无血性的魔头。
“我会!”归海忧痕转过头,面对着她,妖魅的容颜荡开一抹邪恶的笑容,片茵只见那张绝世的容颜离自己越来越近,而她已被那邪美的笑容所迷惑,只能傻傻的看着——看着——直至那张冰冷的薄唇印上自己的唇,她才猛然惊醒,想挣扎,却为时已晚,头已被他的大手捧住,根本动不得,从他的唇上透过来的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的心开始猛烈跳动,而抵在他胸口的手也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也在剧烈地跳动着,时间似乎就此停止——
不知何时,归海忧痕的唇缓缓的自片茵的脸颊滑向她的耳边,几乎像是呓语般地说道:
“不要试图逃离我,这个吻就是我给你的印迹,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轻得近飘呼的声音在片茵耳却是字字如春雷,轰地一声,世界颠覆了——
他的一吻让她的世界就此颠覆,无波的心湖荡起了层层浪涛,这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所爱女人才会做的事,可是他爱她吗?
不――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去爱人,他不过是在征服,自己早应该明白这一点了不是吗?
可是那种悸动为何在时隔一日的今天仍没有停止?明知,他别有目的,心,却不再听自己使唤了!也许自那句“不能改变,就要学会漠视”之后她的心就已蒙动,而在知道了他从小所受到的非人训练,她的心更是不自觉的为他疼痛了,心动自那时就已悄然开始了吧。
翌日的一早片茵便在小凉内傻傻的发呆了,可是不久那便发现今日这大宅内显得格外的静,连平日里来回巡逻的教兵都不知哪去了,整个后花园杳无声响,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片茵内心的不安感也越来越强,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
上天就像是应验她的想法一样,当她来到前宅看到的便是遍地的血,有人正在冲刷,她甚至听到伤者的痛吟,看到有人抬着的尸体向大门方向走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片茵的心乱了,他怎么样,受伤了吗?她随便拉住一个抬着尸体路过的教兵问道:“你们教主在哪里,快告诉我。”难道这一切又是因自己而起吗?
跌跌撞撞来到议事厅,片茵直接便闯了进去,看到归海忧痕无漾的坐上主位上,她松了一口气。接着她便看到满厅的眼睛全盯着她,这里除了归海忧痕,天叔与黑麒外全是陌生的脸孔,片茵强制压下心中的紧张,努力保持着镇静。
“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我教内的事,外人不必插手。”归海忧痕冷冷地说道,妖邪的双眸毫无暖意。
“我知道事情一定因我而起,那么,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归海忧痕,你没有权力阻止我知道关于自己的事。”他的忽冷忽热片茵早就习惯了,其实他对她越是冷漠或许她的紧张会更少一点。
在场的十几个除了天叔与黑麒外的其它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惊奇的是竟然有人可以这样对他们的教主说话,更惊奇的是他们的教主没有动杀机,议事厅内的似乎冷了下来,却没有任何杀机。
对于绝对权威的归海忧痕而言,这简直太反常了。
“你先出去,我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对于属下们的反应归海忧痕用一个眼神就拦回了所有的好奇,只是对她,他真的没办法。
似乎发觉了自己的失态,片茵此时只能对着归海忧痕给以淡淡的抱歉一笑,快速的离开了议事厅。
议事厅内
“已查出来是盐帮与五毒教联手所为,但是中间似乎还有别的门派。由于对方刻意隐瞒暂时还未肯定是哪一派。”风无教负责情报的风隐堂堂主蓝希手捧着茶杯似聊天一样说着,四大堂主当中,也就只有他敢这样在归海忧痕面前说话。
坐在主位上的归海忧痕一手支在了椅把上,魅眼低敛,别人根本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原计划不就是让赤梅让那个女子带到绝峰上吗,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我是不知道教主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这样对本教并无好处。”蓝希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来,露出他那双湛蓝的瞳眸。
“蓝希,你负责的是本教的情报,不是本座的事。”归海忧痕抬眸,漆黑的魅眼对上湛蓝的水眸,眼中没有杀气,却是妖魅的邪气,蓝希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身上的那抹妖气,不然也不会在几年前的比武中输给他而成了风无教中的人。
蓝希败下阵来,只好闷闷继续喝自己的茶,只是对于刚才的女子,他来了兴趣,一个可以让一直认为女人就是麻烦的归海忧痕不顾危险而带在身边的女人会是有多么特别呢?
呵呵——这下他也许找到了可以不让归海那家伙总在他面前嚣张的武器喽。湛蓝的眸不自觉地笑成了弯月形,这是他整人时的最佳笑容。
当归海忧痕看到那个像偷到腥的猫般的笑容,当下决定,一会儿就打发这个超爱管闲事且是全教唯一不把他这个教主当回事的混蛋滚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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