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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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再也不听你那些该死的说教,你现在是怕了吗?你要逃走?你这个懦夫!”

严烈静静地拾起写字板:“你这样一副爇血青年的模样很可笑。

桑德罗直觉一股爇血冲上头顶,他现在恨不得撕裂了这个该死的东方娃娃!

“桑德罗,真正的威胁出自冷静的思索。”

桑德罗忽然站直了身体:“你现在在威胁我吗?”

“悲剧已经发生,再抒发感情也不能挽回,不如尽量减轻损失。”

“该死的!我不和你谈这些大问题,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

“你现在太容易被激怒了,你要学习控制自己的感情。”

“你如果敢离开这里一步,我会先杀死你!”

“有很多人对你一直不满吧,所以当人们发现有一个像现在这样的绝佳藉口时,一定会善加利用,然后把各种不满和激动都宣泄出来,并因此而感到心满意足。你知道,木秀于林风必吹之,何况你是这样一棵参天大树。

“我不要管别人!我想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桑德罗,我想离开。”

“你这个叛徒!懦夫!该死的家伙!”

“好吧,我承认我是。”

“严烈!你不要教我这敦我那;外界的风风雨雨何必管它?为了你,我可以辜负全世界!死了一个女人又有什么!”桑德罗冷笑著,面目狰狞。

“桑德罗,你快发疯了。你知道,我不值得你如此。”

“我说值得就值得!”

“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我需要生存所以利用你,对我来说,这很轻而易举。”

“你这个小恶魔!”桑德罗真的快发疯了,他揪住严烈,撕扯他的衣裳,严烈挣扎著后退,顺手摸著能抓住的东西,当跌倒在床上的时候,他抓住了抱枕,盖在桑德罗的头上。

已经神智尽失的桑德罗反手掐住他的脖子,就那样一直死死地扣下去……严烈渐渐地无法呼吸。

终于撞开门的赫尔南街上前来,拉开桑德罗:“你疯了,这样会弄死他。”

桑德罗也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著严烈,眼睛发红,如地狱之血。

严烈慢慢地站起来,换了一身衣服,朝外走。

赫尔南抢在他身前,问:“烈,你真的要走?”

他点点头。

“为什么?”

背对著桑德罗,严烈的脸色苍白,突然胸中翻涌,想呕吐,他用手捂住嘴巴,一口鲜血喷出来,赫尔南大惊,却被他用另一只手压住。对著赫尔南,严烈缓缓地摇头。

赫尔南突然想哭,他怞出手帕给严烈擦拭,小声地低喃:“烈,烈,何苦呢……那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的罪,何必都揽在自己身上。”

严烈笑著抱了抱他:帮我好好照顾桑德罗。

严烈走了,赫尔南怅然地站著,手中有严烈留下的最后一张纸条:不要悲伤,不要投降,你是亚平甯的雄鹰,你要展翅,你要翱翔,飞向那太阳,即使被烈日焚烧;也要听到好男儿的铁骨——铮铮响。

赫尔南的泪水终于滚滚而下,他走回去,抱住桑德罗,无声地饮泣。

当事情发生时,没有人在乎严烈所受的伤害,可是从头到尾,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啊。

他苍白,他消瘦,他泣血,只因为他太善良,索菲哑的诅咒应验了,他可能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噩梦。是不是在他的睡梦中,都是满地的鲜血淋漓呢?

可是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在为桑德罗著想,现在他们需要分开,需要冷静,需要将这破坏性的感情暂且冰冻,他究竟在黑夜里有著多少的九曲回肠?

可怜的孩子,不会哭,不会言语,面对著众人的责难也只能沉默,一径的沉默……可是赫尔南终于感觉到了他的灵魂在哀泣、在悲鸣,在他最需要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身旁。

赫尔南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他冲著桑德罗吼:“该死的!如果你再不站起来,烈就要是我的了!我不爱男人,可是我真的真的爱上了他!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蛋!混蛋!我难受死了,该死的桑德罗!”

桑德罗呆呆地听他哭,看著他手里的那张纸,白底蓝字,他一向的风格,那蓝色的字迹慢慢扩散,扩散成忧郁的蓝色海洋将他淹没……

萨伏依米兰分公司。

老总已经几天没来公司了,公司里人心惶惶,流言蜚语满天飞,甚至已经有人打算辞职了。

早晨,大家陆陆续续地赶到,每个人部懒洋洋的,因为没事可做,到了公司也只有闲言碎语。

可是,今奉一进大门就发觉气氛不寻常,隐隐有一种气息让他们在瞬间振奋起津神,那是一种王者独有的磁场力。

果然,在大厅里,桑德罗已经坐在了那里,一身的黑西装,庄严、肃穆。

大家以为会看到他焦头烂额、委靡不振的样子,甚至以为他会辞退自己的工作,由弗兰来接替,毕竟听内部人员说,老爷子打算由二公子弗兰替换他的,为了萨伏依家族的面子问题。

可是,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宁个徐了清瘦了一些,却更加津神的老总,他的目光似乎越来越锐利,如雄鹰一般,让那些迟到的职员胆战心惊。

突然就在那么一瞬间,所有的谣言不攻自破,那些花边新闻也都变成了白纸黑字的垃圾,谁没有自己的私生活?即使真的如此又如何呢?他还是那个在商场上叱吒风云的人物,他依然是他们公司的津神领袖,他依然是亚力桑德罗,萨伏依!

不,他似乎更让人敬佩,更让人畏惧了,一个经历过这样的风浪依然屹立不倒的男人,已然值得人们的敬重,而从他的目光中,人们也看到了一个脱胎换骨越发成熟的男人。

当天,亚力桑德罗,萨伏依第一次正式接受了一家媒体的采访,他说——是的,我有一个至死不渝的爱人,他在东方,他是男子。

关于索菲娅的悲剧,那是我的错,也是她的错,不不,我们可以不去追究究竟是谁的错,毕竟悲剧发生了,我会反省;并且已经彻底的反省,我体验到嫉妒的可怕。

在欧洲这个幅员很小的地区,历史非常奇怪,什么事情都要发生好几遍,爱情不停地上演,悲剧不停地重复,人们或许可以反思下:嫉妒,这样可耻的事物,出于何种原因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行下去?

特洛伊战争始于可怕的嫉妒,奥塞罗的悲剧也是起源于嫉妒,很多很多的悲剧就这样发生了,人们把爱情理解咸了公式化的东西,当咸了自己的私有财产,疯狂而霸道的要独占。

我的爱人告诉我,爱情也有自己的尊严与自由,爱情需要忠诚,但更需要宽容,爱情不应该是毁灭彼此的地狱之火,而应该是天堂的神圣复活之光,如果说我曾经在地狱里沉沦,那么是他为我打开了那扇通往永恒的爱情之门,它让我沧桑,但更大程度上使我成熟。

我知道大家对这份感情怀抱著怎样的心态,他不会说话,在正常酌理解范围中,在医学上,他被注释咸非正常的,可是在我的心里,他更正常,人们有了唇舌不走为了彼此攻彼此恶毒的谩骂,除了用来吃饭维持生命,它应用来交流美好的感情,它应该让我们更具备人的尊严。

为什么不呢?

感谢你们的好意。

我走亚力桑德罗,萨伏依,我的爱人在东方,我为这份爱情而自豪。

一年后,中国,B市,一家小小的花店。

店主是位比花儿更美丽的男子。

左邻右舍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欣喜于他的存在,虽然他不会说话,可是每天早晨看到他,就已经让一天的心情甜美恬适了。

在那些琳琅满目干娇百媚的花儿之中,只有一个盆栽的花儿,而且是非卖晶,男子对它似乎情有独锤,经常看到他在细心地为它浇水、修枝,有时候似乎还在对它喃喃细语,男子本来就是哑巴,再和花儿沟通就更显得诡异,人们猜想那盆花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来历。

有些了解花的人知道那是盆三色堇,据说它的花语代表永远的思念。

希腊神话里描写的三色堇原本只有白色,但因爱神丘比特不小心射到了她,她痛得流下了血和泪,乾了以后就变成了蓝、黄、白三色。

神秘的三色堇,神秘的男子,在思念著怎样神秘的情人?

那一天,是初秋,天高气爽,邻里都打开商店的门,打算正式营业了,忽然一阵陰风袭来,大家打了个哆嗦,然后就看见一群戴著墨镜的黑衣人从远走近,气势嚣张,大家心里打了个颤,看那架式,很像江湖枪战影片里的黑社会份子寻仇的,好不吓人!

大家又赶忙缩回屋内,从窗子里胆战心惊地朝外看,只见他们后面还跟著一辆拉风的法拉利跑车,里面的人看不清楚,大概是黑社会头头一类的人吧。

那些人走到花店门口,分成两列,站在门的两边,法拉利的车子门打开,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从车里走出来,亦是一身黑,亦戴著墨镜,却显然与那些喽罗们气质不同,大家不由心里暗叹:大坏蛋果然不同于小坏蛋!

哎呀,他们是去严烈的花店耶,难道他们最喜欢的烈得罪了黑社会不成?

众人又开始担心。

只是担心,没人敢站出来。

严烈正在整理鲜花,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直到有人在他的背后拍了一下,他才回过头来,然后他就看到了赫尔南那张灿烂的笑脸。

他呆了几秒钟,忽然扔掉手里的花,一把抱住赫尔南,又笑又跳。

赫尔南,赫尔南,赫尔南,他无声地喊著,满心的快乐,赫尔南,你终于来了,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你。

赫尔南也说:“是。阿是啊,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早就恨不得来看你了,可是……不帮助那家伙重新站立起来,成为具有铮铮铁骨的男子汉,我怕来了你也不理我呀!”

严烈看著他,忽然又狠狠地抱住他。

赫尔南慢慢地推开他,看著他的眼睛说:“烈,我想吻你耶。”

严烈惊诧地看著他,脸蛋慢慢飞起了红云,却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赫尔南贼心窃喜,刚想俯下头去,一个巨大的力道便捉住了他,把他远远地甩在了门外,摔得屁股都成了两半。

严烈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睁开眼,便看到了那个越发俊朗挺拔的男子,他怔住。

男子问:“我们的花儿开了么?”

严烈点头,泪水溢满眼眶。

男人长长地叹息一声,拥他人怀,然后掬起他的下颔问:“我没有毁掉萨伏依,现在它比以前更强大了,我把它交给了弗兰,现在的我自由了,彻彻底底地自由了,烈,烈,我配得上你了么?”

严烈拚命地点头,拚命地哭,拚命地笑;桑德罗,你一直都配得上我;我一直都爱你啊,你是我从一开始就想要的那个人,你是我从一出生就在寻找的人,你是我最爱最爱的桑德罗……桑德罗温柔地吻上他的唇,郑重地烙下此生属于彼此的印记。

是的,我爱你。

当天雷勾动地火,除了燃烧彼此,我们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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