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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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想赚他的银子!”她对薛远压根没什么好印象好不好!

“就在刚刚你为了我对薛远大吼大叫时,就在刚刚你摔杯子发作时,就在刚刚你瞅着我瞧时,就在现在,你一脸无辜时……”

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仿-带着火焰,烫红了姑娘家纤薄的脸皮。

“不要用美色来招惹男人,男人往往忍受不住。”他又低低地重复一遍、两遍、三遍……

“你……你这个只爱钱财的老奸商……你到底想说什么……”她说得破碎不全,因为他的指尖越过楚河汉界,正滑上她的唇瓣。

“说教。”

“用这种轻薄姑娘的姿势说教?!”

“嗯哼,似乎只有这样,你才会乖乖将我的话听进耳里,不是吗?”

“那你有屁快放呀!”她顾不得大家闺秀的气质,对着梅舒城的脸大喝,藉以壮胆。

梅舒城只是惩罚性地点压她的俏鼻,表示着他对她那句粗话的不悦,步——一迳怒瞪着他,换来他的沉笑。

“薛远被你勾引得情豆乱开,你知道吗?”他道。

她怔仲了下,“什么?这……不可能,他是赵王爷未来的女婿!”

“我听到了。”

“听到什么?”

“他这里--”梅舒城指着自己的心口,“有情豆萌芽的声音。”

步——好生困惑,开始回想着她与薛远短短的交谈。“我不知道他……”

“不过还好只是初萌芽,大概在你吼完他那番话后,情豆已经枯萎了,可喜可贺。”

“你又怎么知道?”

“我听到情豆枯死的哀号声。”凄凄惨惨哩。

“胡诌什么?!什么情豆萌芽又枯萎的声音,奸商说的话是天底下最不可信的了,你倒解释解释,情豆发芽是什么鬼声音?!”

“这种声音。”

语歇,梅舒城的薄唇印在她额心,发出浅浅的“啵”声。

“不对,不太像,再来一个。”他自己先否定,转移阵地,换到她的鼻尖,仍是啧啧摇头,在她粉颜上巡视完一圈,最后落在丰润樱唇,教她清清楚楚听到他故意在她唇间烙下的声音。“就是这种声音,听清楚了吗?”

然后,他陡然吻住她的回覆、她的惊骇、她的青涩,或是差点脱口而出的痛斥。

步——瞠着水眸,那张贴在眼前的俊颜因为太过靠近而变得模糊,她的视线无法交集拼凑出梅舒城的模样,只看见那双黑眸间闪动着满满笑意,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他的眼神,她就算是闭起眼,都能清清楚楚地勾勃出他的轮廓……

她认识他,认识了好久好久,恐怕连梅舒城都不会知道有个女孩将他的一切事迹深深刻在心版;他不会知道有个女孩曾经因为他的拒婚而哭了整整一夜;他不会知道有个女孩多心疼他义无反顾的为梅庄奉献出青春及幸福--

他不会知道,有个女孩,将他视为神-,既遥不可及又完美无缺。

即使他现在的行为完全构不著“神-”的边,倒更像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她从没想过,她与他能有如此贴近的一天,就像场梦境一般……

步——挣开了那双原本就无意紧钳她的大掌,在梅舒城以为她会赏来一记火辣辣掴掌的同时,她却拉下他的睑,让濡沫相交的四唇更无空隙。

现下梅舒城已经分辨不出是他在占她便宜,还是她在享用他的孟浪。

两者对他都是好事呵。

但是……不对呀,为什么他听到的萌芽声还是来自于他的心口,那步——这小奸商咧?

她享受着他的吻,却吝啬给他任何鼓舞,他心里开得满园满谷的情花情董,她咧?

商人不吃亏的理性又冒出头,打散了他品尝桌上“佳肴”的兴致。

“先等等--”他拨开扣在自个儿脸上的柔荑,拉开两人的距离。

步——发出不满的咕哝,好似在说著“等什么”之类的抱怨。

梅舒城的脑袋枕躺在她前,右耳贴着她的心窝,想聆听他在自己身上所听到的声音。少女的馨香在他鼻尖徘徊,他却无暇分心,只是专注听着她有些紊乱的心律。

“为什么没有?!”他霍然抬头。

“没有什么?”她浑浑噩噩,气息不稳。

“情豆初开的声音!”

梅舒城的低狺震回步——的心魂,也让她瞧清自己正用着怎样柔媚的模样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什、什么情豆初开的声音?!你、你……”虽然为时已晚,但她还是挽回了一点点残缺的矜持,猛然推拒起他。

“说话不要结巴。”

“我……”她也很不想呀,可是她连呼吸都有困难,哪还有充足的气焰来辅助她的伶牙俐齿?!

“为什么你这里,没有情豆初开的声音?”梅舒城老大不爽地点点她的胸口,书得步——倒怞了好几口凉气,赶忙挥开那只长指。

“手脚放干净点!为什么我要有情豆初开的声音?!你别想,我才不会爱上你这个老奸商、老钱鬼,想觊觎我,你慢慢想吧!”她身子朝桌沿翻滚,不管摔下桌的危险,终于脱离梅舒城的双臂囹圄。“当年你带种拒绝我,就别奢望我会准你啃回头草,我步——可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女人!想听情豆初开的声音,简单呀,到东圃去朝王爷三小姐卖个笑,包准她开给你听!”赤艳忿忿不平地抛给梅舒城越来越多的疑惑。

“我拒绝过你?什么时候的事?”

“哼、哼哼,坏事做太多,多到自己都数不出来了是不?”步——取下髻上插置的玉梳,梳顺一头被梅舒城弄散的发,再俐落地重新盘好简单的发髻,一切恢复原状,只有她脸上掩盖不住的红霞诉说着两人方才的唇舌缠绵。

“如果你是指我拒绝所有提亲这件事的话,我只能说,我并没有针对任何一个女人,无关娴淑、无关家世、更无关容貌,我是来者皆拒。”他甚至不记得步家曾为闺女来提亲。

“那又如何?你以为这样说就会让我心里好过些?”已成的事实,已存的伤害,岂可能因他一句话而磨灭?她早就明白他迟迟不娶的理由,站在他的立场,她知道他没有错,但站在她的立场,被拒婚对一个姑娘而言是多难堪的事!

“至少你不是唯一一个被拒绝的女人。”他好心安慰她,希望她的少女芳心别受创太深。

“你好可恶!”步——咬紧贝齿,恶狠狠地吐出每一个字。

“你也不是唯一一个说出这句话的女人。”

“但我相信有一件事,我一定是唯一一个。”步——走到梅舒城身边,笑得像朵盛开的牡丹花。

接着,她狠狠抬起脚,朝他飞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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