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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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乎,双喜临门。

再而后,皇帝再度颁下旨意,谢家之女谢昭仪恭谦温良,特升为谢妃。虽不是正式的妃位,可因皇帝后宫没有四妃,便已然是仅次于皇后之下的贵位。

……

凤仪宫,容纤月听着前面的消息像是雪片一样的飞过来,默默的点头,点头,再点头。

先是公平公正公开的把案子解决,然后又是各大五十大板,就是下面有精明的人在,至少也遮住了大部分的传言。而容相和谢大人又焉能是看不出当中蹊跷的,立刻就都表了态,于是,皇帝心喜,又都赏赐了枣子吃。

尤其,容家和宁王都和武将联婚。那什么某些个对兄弟不合,君臣不合的传言就又散去了。另谢家本就是武将,又是手握着西北军营大权,于是直接在后宫给擢升了独女,这样一来,连谢家也没有怨言。

啧啧!

果然!

这联姻的好处,在古代就已经被发挥的淋漓尽致,也难免后来的人怎么也觉得用不够!

省时又省力,只需要稳坐钓鱼台就尽知天下事。

只不过……

容纤月拧了拧眉头。

虽说后宫只是多了个高位分的女子,那个人也是只在她的寝宫里待着,可她怎么也觉得不舒服呢!

…………………………………

芳华苑。

因内里的主人晋升为妃,故而摆设和布置更加鲜明了几分。

只是也仅是鲜明而已,虽是谢妃,却没有丝毫因此自喜,而飞扬跋扈。

芳华苑上下仍是清淡自若。

内中寝宫之中。

仍是一身素服碎花裙的谢妃抬眸,头上只插着的一枚珠玉风华簪子在明亮的日头下灼灼发亮。

旁边的宫婢给奉上茶盏,满目亮意的看着自家的主子,掩不住的赞叹,“主子世所华美,能在主子身边伺候,是奴婢的福气!”

谢妃抬眸,笑意横生,“这丫头,好不好的怎么说起这个?”

宫婢撇撇嘴,“什么是好不好,是奴婢由心而发,才没有虚假奉承呢!”

谢妃掩唇,“小丫头小心隔墙有耳哦!”

“奴婢才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奴婢才没有说谁,若是谁想要往奴婢说的名头上站,那奴婢也是管不了!”

谢妃笑,伸手在宫婢的额头上点了下,“小丫头,就你精明!”

宫婢吐吐舌头,“还不是跟着主子学的!”

“嗯!不错,比起那个丫头来,倒是还要好上几分!”

谢妃上下打量着,赞许。

宫婢高兴,不止嘴角高高的扬起来,连整个人都往上挺了挺。

谢妃失笑摇头,遂凝眸看向手里的信笺,眼中又多了几分深凝。

宫婢看出来,低低的问,“主子,怎么了?”

谢妃无奈,把信笺放到了跟前的火盆中。

随着火焰窜起,信笺瞬间烧之无痕。

“还能是什么,当是还没能查出什么来!”

“那怎么办?”

谢妃眼中流光微转,唇角的笑意更是横生美艳。

“既然查不到,那本宫就只好去找知情人了!”

“谁?”

谢妃启唇,眼中的媚意似是透骨而生。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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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中。

<p盏淼淼。

淡若清雅。

厅堂之内,容纤月正座,左下首,谢妃翩翩而坐。

宫婢奉上香茶,退到了一边。

谢妃抬手端起,恭谦圆满。

仪态之美,真是让容纤月挑不出半点儿错来!

自然容纤月也没这个闲工夫去挑什么人的错处,只是眼前的美人儿显然没有先前让她看着赏心悦目了。

“明日就是封妃大典,谢妃不用过来请安!”容纤月道。

谢妃一贯的恭敬,“皇后娘娘体恤,臣妾却不能罔顾宫规!”

容纤月不置可否,点了点头,品着手里的清茶,“若是有什么地方要本宫派人安排的,谢妃尽可直言。”

“是!有皇后娘娘这句话,臣妾也就安心了!”谢妃应。

容纤月弯唇,看着谢妃的眼中光泽微显,“以往本宫以为谢妃独居偶处,清尘不若凡间女子,现在相识的久了,倒是觉得谢妃也是个规矩的!”

谢妃面上一闪绯色,“皇后娘娘说笑,臣妾身在宫中,便是皇上的人,别说这些年都是侍奉在皇上身边,就是臣妾身后的谢家也不许臣妾当真的清俗若水。”

说着,谢妃看着容纤月,眼中清亮湛色。

容纤月喝着茶盏的动作一顿,侧目看向谢华婉。

娇华如月,轻眉如黛。

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肌如白雪,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容纤月放下茶盏,眸色温润皎洁,“所以,此行是谢妃为谢家而来?”

谢妃弯唇,笑的绚丽,“皇后明睿,臣妾只是一言,皇后便已知臣妾来意!难怪皇上对皇后如斯关爱!”

容纤月笑,

“谢妃如此说,岂不是妄自菲薄?皇上也曾多时在本宫旁明言,当时未曾登极,谢妃方是皇上心头所好!”

——她现在是被某人宠爱着没错,可人家先前喜欢的可是你!

所以千万别嫉妒,那是因为你没能长久的得到某人的心,千万可别怪罪到她的头上。

谢妃若是未觉,面上绯色顿生,“皇后娘娘言中了,往日里皇上是常往臣妾院中行走倒是真的,只是皇上心头所好,却不是臣妾!”

“哦?”

容纤月不解。

谢妃抬眸,定定的看向容纤月,“不知皇后在皇上身边这些时候,可觉察到皇上的心思……”

“如何?”

容纤月放下杯盏,眼中微微闪动。

谢妃看在眼里,嘴角不可察的一弯,脸上却显出了几分忐忑。“难道皇后当真不知……”

“谢妃可说来?”

谢妃面容温和,言辞间却已然灼灼。

谢妃咬了咬唇,“原本臣妾为了避嫌,是不该说的,何况,臣妾也不敢自保……”

“但说无妨!”

容纤月摆手,此刻已经全然不顾了身边的茶盏杯络,直盯盯的看着谢妃。

谢妃低垂着的眉潋转闪,终深呼了口气,“据说皇上曾心仪一女子,那女子聪慧明睿,曾于皇上难时相助……故而,皇上对那女子一直不曾忘怀!更时绘像以解思……”

“哦?”

容纤月扬眉。

心头止不住的开始冒泡。

原来倒是她自己愚钝呢,这连谢妃都知道他做过的那些事,她这个当事人却是被蒙在鼓里懵懂无知。

“那,女子现在在哪儿?”

容纤月问。

谢妃眼中探究微盛,“臣妾不知,只是……皇后可知,魂殿?”

“魂殿?”

容纤月的眼睛一缩。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

谢妃点头,“据说魂殿……”

谢妃后面的话还没有说

完,外面忽的听到脚步声快速进来。

谢妃噤了声,转头看去。

容纤月也抬眸相视。

进来的是春桃,春桃冲着容纤月和谢妃一福,匆忙的对着容纤月道,“皇后娘娘,冷宫的那位不好了!”

………………………………

冷宫。

破壁残桓的墙壁斑驳不堪,院子里破败的亭子也堪若出死寂的沉寂。

墙角败落的草叶早已经不见了痕迹,隔着败破的房门,呜咽的哭泣嘶哑裂肺的从冷宫的房间里传出来。

浓浓的血腥气从房间里冒出来,数名宫婢搬着盛满了血水的盆子从屋子里出来,络绎数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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