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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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夜凌璟扬眉。

容宗瑾道,“往日宁王与父相并没有什么交情,不过宁王乃皇室血脉,若是父相心生不轨,方和宁王相亲近!而臣以为宁王乃恩恶分明之人,原,父相不曾示好,今皇后是我容家女子,且又怀有身孕,大夏之后,安稳若素,而父相却示好之,宁王又何曾不生疑窦?是以若是前一句,臣尚还信之一二,后面那句,却无异画蛇添足!犯”

随着容宗瑾的话,夜凌璟的面色微变,看着容宗瑾的眼中也多出几分阴沉,“你是说宁王……慌”

“臣不敢!”

容宗瑾即便是低着头也能察觉到龙案之后帝王的目光,容宗瑾躬身垂首。

夜凌璟嗤了声,“还有吗?”

容宗瑾沉吟,“还有,臣以为父相所言也不合!”

“哦?”

“父相看似相信臣,可臣知道父相并不当真以为臣心腹!”容宗瑾道,“所以,此事或是父相另有所谋!”

夜凌璟扣在桌上的动静快了几下,眼中多了几多深幽。

遂,深看了容宗瑾几眼,容宗瑾面上并无什么异样神色。

“朕看,宗瑾似乎自若的紧!”

夜凌璟的话中几多他意。

容宗瑾弯唇,浅浅一笑,宫灯下仍是温润和煦。

“臣,只是有自知之明!”

闻言,夜凌璟眼中欣色一掠,

“好个自知之明!倒是不枉朕和皇后以为可靠之人!”

“皇上谬赞!”

容宗瑾不亢不卑。

夜凌璟浅笑,摆手,“不是赞,而是朕实言之。不过至于你先前所言,朕虽以为有理,可还有一点……”

夜凌璟的话音一顿,

“照你的意思,既然宁王知道容相另有其意,为何还要你进府一叙?而你,既然身怀如此大事,又何必在府外徘徊许久?……此般,是否还有宗瑾你未曾道出的缘由?”

闻言,容宗瑾淡若的面上乍然发凝。

………………

宫城之外,皇宫的灯火远远的耀在容宗瑾的面上。

容宗瑾身后身影欣长,幽黑的夜色里,前面不远处,容府的车马静静的停靠。

寂静,清明。

那深厚的宫门中透出来的风从袖口掠过,寒凉似微。

数步之遥,转眼容宗瑾已经到了车马旁。

驾车的随从躬身,掀开车帘,容宗瑾抬步上了车马。

车帘掀落,

车马缓缓远行。

那宫城隔着车帘,越来越远。

渐渐的挥之于车马之后,最后只余下几盏忽明忽暗的明亮灯光,终,消弭于夜色中。

举着车帘的手终于放下。

车马中,容宗瑾坐直了身子。

眼中肃然清明。

适才在御书房,他没有回答皇上的话,皇上也没有再问。

只是这当中,已不用多说。

是以,皇上睿智,便足以让他心生折服。

故而他身为容家人,吃的容家,穿的容家,用的容家,可却是背驰而行。

似,已有了案答。

——为国之大义,绝非是心头那,得而不得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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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

偌大的帘帐笼罩,容纤月半梦半醒。

突然身边暖意涌来,容纤月眼睛也不睁,就蹭着挪过去,

“回来了……”

软浓的话,如糯似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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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璟低低的应了声,抬臂就把她揽入怀里。

容纤月立刻就寻了个熟舒服的姿势蹭上去,嘴角微微的勾起。

像是满意。

“什么事?”

她问。

即便是迷迷噔噔的状况,可还是问了出来。

“没什么!”夜凌璟答。

“骗子!”

容纤月哼了声,揪住他的衣襟。

夜凌璟失笑,在她的面颊上摸了一把,

“大胆!”

宠溺满溢。

容纤月自是不放在心上,不过,睡梦的意识倒是消退了些。

“不说我也知道!”

“知道什么?”

夜凌璟来了兴致。

索性,容纤月也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看向他,“当然是和那些传闻有关!”

“……”

“说是没事,不放在心上。可所有的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预备的,所以,当然要做好准备!”容纤月道。

夜凌璟失笑,眉眼如千万梨花开。

容纤月看着美丽,不由得撑起了半截身子。

夜凌璟也没拦着她,给她背后放下了靠垫,让她好舒服的靠着。

“若是你,会如何?”夜凌璟问。

容纤月想了想,“都说谋定而后动,可不过是传言而已,但若是和朝廷社稷安危无关,就可暂且不用放在心上,只是此间的传言却是俱与朝廷危急相关,所以我以为是有人蓄意散播。而所谓擒贼先擒王,但若是寻到源头,一刀而下,那什么传言也就不攻自破!”

容纤月没有说的太仔细,而是当作是刚开始思衬时候的抽丝剥茧。

虽然她不知道先前的“容纤月”有几多的聪明,可这事关朝政,她总不能说的一语中的。不然别说他是皇帝了,就是有几分见识的,也会被她说的话惊了!

只是饶是如此,听着她的话,夜凌璟的眼中也是光亮顿闪。

“还是朕的纤纤聪明!”

容纤月笑,很不谦虚的把这个称赞接下来,“皇上打算怎么办?”

夜凌璟眉眼一挑,眼中泄出一抹幽光。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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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大理寺卿彻底查明。

宁王回京当日于谢容两位大人马下下毒之人乃御马监监马,早先那位监马是原是军中军士,曾在军中遇不平,当时身为统领的谢大人未能明察秋毫,以至于不能在军中效力,贬到了御马监。一直便心怀恨意,后家人又恰惹了容家,再逢不幸,只因身在卑微,不能有所为。而正逢皇命,宁王爷大胜归来,百官相迎。故就趁着这个机会决定吓一吓那两位大人。

——草料里加了别样草药,又在马鞍的夹层放了血腥,只等着什么时候发作了,至少让那两位权倾一时的大人摔个狗吃屎也是满足了心头的那股愤恨,没想到那位军士也是个不懂的,又生怕会被人看出什么马脚,这血腥之气的物件还是放的浅薄了,早先在宁王爷还没有到就已经散去的差不多,结果就正赶上宁王爷身上有伤而发作。以至于最后在街头发生了那么一幕。

总言之,就是一场巧合。

于是,最后这位大理寺卿查出来之后,整个朝堂都不免为之哗然。就是连知道了些许消息的民间百姓也都议论纷纷。

太狗血,太巧合,太好笑。

可这又能怎么样?

最后,处理的结果,皇帝严惩了那名御马监的马监,并斥责了谢容两位大人,要他们各自回去,查看自己治下有无不严过失之处。很有些不了了之。

不过,那两位大人似乎也是深刻的反省了错误,几日后就各自提交了自己的罪己折子。

皇帝看了心甚悦。

又过了

几日,皇帝再度颁下了旨意。

宁王赐封宁亲王,并与数日后黄道吉日与兵部尚书之女大婚。

容相之子,京城的温润公子容宗瑾容大人于国社稷有功,赐郭将军之女为夫人。

两道大婚相隔数日,阶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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