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宠爱团子13(2 / 2)
童谣内心爆了句粗口,捂着心脏倏然站起,绝不能再在这屋里待着,不然她的心得疼死。
“席恩!”
容衾起身快步去追,太傅等人都叹口气,蓁蓁被眼前转变的画面吓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抽哒哒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不敢哭的太大声,只咬着唇扑倒太傅怀里。
“爷爷,蓁蓁对不起,不该提哥哥和姐姐”
太傅轻拍她脊背“没事,这不怪蓁蓁”
问题不去解决便一直存在。
容衾和女帝之间那还是什么抢玉玺统治枫国,推公主上女帝位置,手握实权的矛盾。
公主本就不是能掌大权,能治理国家的才女,否则太后何须曲线救国,抓着容衾做摄政丞相不放。
大错和心结还是出在孩子身上。
“父亲,这...”
厅中静谧,太傅摆摆手“让他们去吧,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你个做弟弟的少操心了,吃饭吧”
童谣跑的快,直到跑出千步回廊到了花园旁,才在寒气中吐出积压的浊气,心脏也平缓下来,不再发疼。
“席恩!”
容衾喘着粗气,快步跑到她面前,手里的厚实斗篷系在背上。
“对不起,都是臣的错”
童谣瞳孔微缩,奶奶的心脏又开始发疼了,童谣想让她离开。
但容衾双臂紧紧的箍着她。
怀着歉意的眉眼,真心道歉“当初是臣疏忽,私心瞒着你,想带走他们,但情况紧急,也有心实验,锻炼他们的意志,所以才任由宣国带他们走”
“闭嘴!!”
“臣闭不了嘴,这么多年,不说出来,臣也难受,百川和弱水....”
啪!
重重的一个耳光甩出,在空旷冷寒的花园雪地里,传出诺大的一声。
童谣低头,红透的手掌打着颤,这身体现在根本不受她控制,完全凭借本能的意愿。
原主对孩子一事,怨念极重。
她闭眼,干脆凭借本能的诉说,让原主将怨念诉说出来,便能彻底离开
抬眼眼眶红透,泪水模糊了视线,看着容衾偏着头,额前发丝散乱垂在五指的红印上。
他舌尖抵着疼麻的嘴角,低眸偏着头,双臂垂落,没说一句话。
“呵,你到底有什么良心说出这种话,难道我的两个孩子不是被你这个刽子手,亲自送给宣国的吗?”
“宣统帝残暴,你让两个孩子过去做质子,他们怎么活?怎么活呀!”
她抬手又是重重甩了他一耳光,想起孩子,心头滴血“容衾,最没资格提起两孩子的就是你!百川和弱水还那么小,明明可以带他们一起走,明明能救下!”
“你配为人父吗你!”
容衾不开口,任由她打骂。
她双手捂住脸,后退几步,痛苦的低声痛哭“我生病卧床,被抓去,死了也就算了,可两个孩子还那么小,他们才3岁!前晚还抱着枕头到我寝宫内撒娇要抱,隔天就这么没了”
容衾一直没动,听她说出这种丧气求死的话,眼底几乎掀起可见的暴怒,脸上呈现出被激怒的扭曲。
他抬手想拉她手臂,被猛地打过,容衾手劲加大,使劲拉过她抱紧在怀里。
充实的温暖感,总算扫清些失去的害怕,他劲头大,她挣脱不开,脚上用力的猛踹。
容衾忍住,抬手给她擦眼泪,心疼道“你最近身体不好,不要再思这些,太伤身了,好好养着身体....”
“啊!嘶!”
他给她擦眼泪,她抬手猛地咬住他的虎口,下了死劲头,咬的死紧,咬破皮肉,血腥味蔓延。
也未松口,容衾垂眸,下意识要推开她,想了想,单手有力的臂膀将她抱紧,虎口疼的木也没挣扎。
单手顺着她的脊背抚摸,怜惜的劝慰“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臣一定会将弱水和百川带回来的,一定会的,相信臣,好吗?殿下”
精神绷紧的状态立刻松懈,她身体发软,张开嘴倒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平稳的呼吸,总算乖了。
容衾单手轻松将小人抱起,整个人依偎在怀里,他盯着怀里的小人,悠悠的叹气。
一炸毛就不认人,各种下狠劲的咬,他是养了只凶狠的小老虎。
是,从少年到弱冠都没拔掉她的利齿,是他有错在先,就该受着。
夜半时间,太傅府邸四处静谧。
只有鹅毛大雪在飞飞扬扬,今晚注定某人心中不太平,童谣坐在西厢房的延伸露台前。
夹了块烧的正旺,猩红的火炭放置在酒壶之下,噼里啪啦的温着酒。
她喝下口酒,热了之后没有那么辣喉,回味甘甜,酒下肚后,抬手揉了揉任有不停心悸的心脏。
童谣抬头看雪花卷落,慢悠悠道:748,下次给我个预警,突然这么一下,我以为我又要死了
748:这是对宿主的考验
她勾唇嘲讽,想念起小爱系统,至少会警醒并且各种拌嘴对话,这去死吧系统真是折磨宿主的。
不愧总是各种出其不意的整她。
她喝着喝着有些醉意,想起蓁蓁与脑中原主记忆的两个孩子重叠,两个小团子粉妆玉琢的,逢人没有不喜欢的。
原主本在两个孩子的治愈下,嫩个拜托心中双亲去世,从小讨厌的人居然篡权,做了人上人,处处压制中解脱。
结果两小孩沦为质子,因孩子父亲,她怎能心中不痛,也正因为如此,才那么快的在江南画舫里就撒手人寰。
对男主斗恨到这份上了。
容衾从外厢房中进来,一整晚没睡,盯着她独自看雪饮酒的抚平伤痛。
容衾心中难受,犹如一块绣钝的大刀在心上摩割,不会立刻要人命,但持续疼的发颤。
这种疼比她甩他两巴掌,外加咬伤虎口的疼还上了百倍,发泄出来了又自伤身体。
他想起章太医的话,想劝解,但不敢上前贸然打扰,好不容易两人关系变的甜蜜了。
不能再伸手打破。
只站定盯着她背影,足足站了半刻钟。
窗台的人终于动了,却是往后栽倒。
他眼疾手快,用温暖的胸膛去扶着她的背,将她抱在怀里,看到她小脸红扑扑,身上发烫,明显是喝醉了的娇憨状态。
他抬手,拇指轻滑,留恋的轻抚,被她不耐烦的打过“江百川,江弱水....来...嗝!来娘亲这里.....”
“对不起,臣没想到会伤害到殿下,臣不该出此下策”
童谣在他怀里乱拱,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地,靠着才轻声低语“你是最坏的,嗝!让我被奶奶讨厌,抢走玉玺,夺走公主家令...你太坏了你..”
容衾垂眸,遮盖眼底被伤害的痛苦“臣也是人心长的,也会痛的,殿下,让你喜欢上我,就这么难吗?”
“臣这点拳拳之心,殿下能明白吗?”
她在他怀里猛地咳嗽声,捧着他脸“想吃拳头啊?”
容衾叹气,将她抱起,他跟个酒鬼较什么劲?
说什么,她又不记得,再说多了也没用。
他抱着人放进卧房内。
又揉着她额角,减减轻她明日醒啦,头会疼的问题,打了凉水给她擦拭身体后,才将被褥盖好。
转身到了外窗台便,用凉水将染着的凶猛火炭灭掉,只留下卧房内的无烟银丝炭。
他动作细致,蓦然想起,才至公主府的第一个冬天,那是个极其酷寒的寒冬。
宫中光是银丝炭供暖根本不够,江席恩命人将冷宫处不要的黑炭拿回来,就在公主府外殿燃烧。
总算消除了寒意,但人小是个冒失鬼,晚上烧的很旺时,将外殿的垂落窗布惹燃,顺着红柱烧着外殿。
不过半个时辰,外殿火光滔天而起,很快燃烧到内殿,她昏迷中吸入了不少黑烟,又一氧化碳轻微中毒。
就这么昏睡不行,在外殿公公侍卫们救火时,是他从窗口爬进去,救了她一命。
之后,她醒来以为是黑枭那小子救了他,她本就不喜欢他,这下好,他解释,变成是变相的邀功。
他只能沉默不言,但记得一定要熄灭燃烧的黑炭,如此到了冬日就监工公主府,成了他的习惯。
没想到,过了两个月后,过完新年翻春后,她不知从那里得知,是他救了她。
于是,在一次他接下太傅出的考题,让他与公主殿下同时思考解答,他抓住接近独处的机会,第一时间便去见她。
也就是那一次,她得到她扭捏给的小荷包,说是谢礼,但是针线乱七八糟,不是这破就是那破。
他自开心至极,拿着荷包激动问她,这荷包上所绣的是鹅还是鸭?还胡乱的猜测,以为她喜欢家禽。
这下好,公主殿下炸毛了,小手捏着荷包,气的发抖,你眼瞎吗?这是鸳鸯,是鸳鸯戏水的鸳鸯!
他傻呆呆的点头,心里却在忍笑,在之后两人关系缓和了不少。
他曾喜滋滋的想,绣一对戏水鸳鸯,她并非对他没感觉,说不定是喜欢他的。
容衾从回忆中回神,抬手泄气似的用火钳戳着已灭的黑炭,直到黑炭变成一坨黑渣。
他叹了个长长的气,手中不停的戳着黑炭,喃喃自语道
“哎,怎么现在只记得臣的坏,一点好也想不起来臣的半分好呢,一点也没有小时候不藏心思的可爱”
他扔掉火钳,看着眼前的黑渣,俊脸怪异的抽搐,他怎么会做这么幼稚的举动。
拿黑炭撒什么气?
这时,内卧里,她翻身低语“容衾...喜欢...嗝!喜欢....”
容衾瞳孔放大,倏然转身,快步走到内卧里,轻拉开被褥露出她的小脸,笑开道“殿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蹙眉翻身,安静睡去,留下容衾在原地凌乱。
厚被被扯开,他钻身进去,将她揽过来。
轻声愉悦的在她耳边说“臣听到了,我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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