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道韵自成（2 / 2）

他此时想不出办法，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开怀大笑。这就像是一个困扰了许久的谜题终于被解开一样，那种酣畅淋漓是难以言喻的。

“看样子，你已经解开这道韵之密了？”蟾蜍从屋内走出来，看着苏羽说道。

这一个月，蟾蜍每天都在悉心教导苍冥。虽然他故意表现的冷漠异常，但是对苍冥的期待却是谁都看得出来了。可以说苍冥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蟾蜍已经将他当做真正的弟子来对待。

而对苏羽，蟾蜍关注的便少了许多，除了每隔几天问一下苏羽道韵研究得如何，其他都漠不关心。

“算不上真正解开，不过总算是找到了方向了。”苏羽脸上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喜悦：“你且来看看，这便是我一个月来琢磨出来的东西。”

苏羽面前的地面已经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文字与线条。蟾蜍自然看不出究竟，但是随着苏羽不断的讲解，却也渐渐有了眉目，并不断提出各种问题。两个人便相对着蹲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这道韵的事情。若是不明底细的人看到这一幕，定然会以为是师徒二人在讨论修行上的问题。万万不会想到二人竟是敌人。

苏羽在道韵的了解上更胜一筹，而蟾蜍无论是实力还是见识上，都要强过苏羽。所以二者配合印证之下，道韵之事便愈发的清晰。

整整一个时辰之后，二人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二人从地上站起来，蟾蜍突然开口说道：“你将这道韵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不怕我明天就将你送给邱泽？”

苏羽笑道：“道韵之事，若是真能破解，那便是九州未有之大事。这样的事情若是找不到人分享，岂不是太过扫兴。”

“哦，是吗？”蟾蜍显然并不相信苏羽的话。

苏羽干笑了声说道：“你既然心里清楚，又何必多问。我想就算我不将这道韵的事情告诉你，这一两天你也会把我交给邱泽吧。”

“所以，我才更想知道你为何要将这道韵之事告诉我。你应该知道，即便你不说，我也不会杀了你，顶多让你吃些苦头罢了。”

“我之所以将这道韵之事告诉你，是因为先前与你的约定。你既然悉心教导苍冥，我自然不会在道韵上藏私。”

蟾蜍笑了笑，说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教导苍冥，与你这道韵其实无关。”

苏羽明白蟾蜍的意思。虽然最开始，教导苍冥是苏羽提出交换道韵的条件。但自从动了收徒的念头后，蟾蜍便是真心实意的教授，而不是将这当做一场买卖。

苏羽摇了摇头，说道：“你错了。对我来说，你教授苍冥便是与我的一场交易。至于你后面动了收徒的念头，便是你与苍冥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苍冥若是感激，他自然会报答你。而这却与你我的交易无关了。”

蟾蜍笑了笑，道：“你倒是个有趣的人。”

“这可不是有趣的事。”苏羽顿了顿，随后说道：“有件事，不知道我当不当讲？”

“什么事？”蟾蜍皱了皱眉头。

“二十年前的事。”蟾蜍脸色一冷，片刻之后却还是说道：“说吧。”“你与那火巫长之子的恩怨是你们二者之间的事情。他害了你妻子，你便要取他性命，这无可厚非。若是换了我，也定然会这么做。只是那些无辜的人呢？就像我方才所说，你与我之间，只是交易。苍冥与你之间的恩情则是另外一回事。同样你与那火巫长之子存在的是死仇。但那些枉死之人与你之间的事情却与这仇恨无关。我将道韵交给了你，便是你我之间交易完结。日后，苍冥日后怎么对你，便与我无关，而是你们二者之间的事情。而火巫长之子随着那碗毒酒下肚，与你的仇恨也已经了解。那些枉死之人，自然也与火巫长之子无关。同样，这也是你与那些枉死之人之间的事情。在我看来，不管你如何解释，事实便只有一个：你错杀了一百多条人命。而二十年过去了，你还欠他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