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好事坏事(2 / 2)
这孩子的肉倒是倍儿的结实,一抱起来像抓着一块大牛肉一般。郑思文同卫民在一块儿手挽手地,朝着小护士恭喜。而阿珂奶奶今天应该很高兴,但是却故意皱着一脸的眉头,说:这孩子,怎的不吃娘奶了?!我怀疑,这奶水,是给谁吃干喽!奶奶的话一出,众人听不懂。
小护士立马脸红,想躲开,但是又躲不开,庙街忒小了,朝屋里去又是沸腾的。她想起,孩子出生后阿珂说想尝尝人奶的滋味儿所以晚上干那事的时候他的嘴巴都吧砸地吸吮着小护士的**。阿珂奶奶真是料事如神呀,小护士说:我去买酒水去哩!然后,才避免了尴尬。
但是,其实逢是庙街的人都听得懂这出话的意思,小护士的胎子特别旺,刚屙出一孩子下来又日日夜夜的呕吐挑食,才做完了月子过了俩个礼拜。阿珂憋得久了,忍不住大干一场,叫小护士受不了,然后肚子又起了反应。郑思文说:恭喜呀!阿珂奶奶笑着说:你俩恭喜啥?!
我家阿珂在外头厮混的时候给传出的话语来,不知道有多难听!说他一见着了**稍大的女人便在内裤上弄出了一滩垢甲来,连女人的手都没给碰,要是碰了女人的手裤子早湿得走不了路。说他早泄呗!现在哩,我寻思着,要是年底,你们再弄不出一个孩子来,我决定了!
将阿珂的第二胎,过继给你俩养活罢!反正婴儿的屎尿可又不是脏东西,你俩不着急年轻人走时髦路线我理解,但是卫民呐我想对得住你爹娘跟你爷爷奶奶。这出话本是开导的话,倒是让郑思文夺眶而出,她握着奶奶长满老人斑的手掌,说:嗯,尽量...我会尽量的!话毕。
卫民觉着胸口给卡了一口灰尘一样叫他怎的都喷不出气来。他饮酒,又一边儿叹茶,边饮酒边解酒。时不时,卫民会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瞅着郑思文同奶奶二人散步,奶奶说她特别怜爱郑思文,对她有如亲生女一般。但是,貌似,这个世道,所有的好事都与卫民擦肩而过。
当卫民想起有小四儿这么一个人的时候小四儿已经接近半疯的状态。他日日夜夜不是吃酒吃烟则是嗑药吃粉。从原本的一百四十斤,一个礼拜内瘦了二十斤;现在又从一百二十斤跌到了约莫九十斤。再吃了半个礼拜这人已经成了皮包骨,随时可以给人提起抡碎骨头一样的。
他得出一消息,老婆给流放到了香港,连一张户口簿都未有。而且失踪登记的时间长了现在都已经是夏至。甭管小四儿再怎的祈求,这公安局办事是依着规矩来的,不是说你来祈求可以办妥,就这样,注销了身份证。在大陆没有了身份在香港又没有本地户口,她宛如野人。
小四儿不知道她好端端地去了香港干嘛却又回不来。他特意给了两千块钱给深圳的朋友特地去香港打听老婆的消息,最后深圳的朋友在香港摸索了一天一夜,吃最好的酒菜住最好的宾馆两千块花的七七八八了才去打听。小四儿将老婆的基本特征给了深圳朋友,不久便寻到。
香港并不大,犹如男孩的小鸡儿一般。有时寻个人却好比大海捞针。当深圳朋友寻到小四儿的老婆时不免惊恐。因为他是专门朝地底下的行业逐个逐个打听的。因为没有身份证,聘请临时工的岗位又特别饱和,无亲无故的小四儿老婆唯有干最低贱的活儿,她来到了钵兰街。
深圳朋友一瞅,再比对一下在大陆的身份证复印件和平时的相片。惊呆了!小四儿的老婆跟小四儿一般同病相怜,二人都患上了剧烈的毒瘾。但小四儿好歹辞职了以后还有家产给他挥霍,连带老婆的那份工作本儿他可以使。但是老婆却给毒打了一顿,朋友一瞅大腿全是伤。
老婆在钵兰街那处吸烟,白日里站着街道晚上又坐在宾馆的床上同姊妹们一块儿合租。一张床挤三个人,乌烟瘴气的。姊妹们见到深圳朋友,赶忙上前去拉着他的手腕,说:靓仔,今晚让我陪陪你好么?!我这儿很便宜。那头的姊妹说:我这里更便宜!他说:我不是来日!
他寻到了小四儿的老婆后不巧的是小四儿的老婆刚刚磕了一瓶氯胺酮,神志不清,一直吞云吐雾地拿着一根廉价的香烟。朋友上前去摇动了小四儿老婆的手臂,一个姊妹说:嘁,原来是社会福利院的!小四儿的老婆愣是不说话,反正犹如一个木偶一样,但是却有温和体温。
他抓着她的手,说:嫂子!嫂子!她瞅了一眼深圳朋友。不语。然后继续抽烟,目光呆滞,躺在一处窗帘底下犹如一只蝙蝠又宛如患上了狂犬病一样不能见光。深圳朋友说:小四儿来赎走你啦!你快醒来,替我问问,要多少钱,好么?!姊妹们一惊,瞅着深圳朋友十分惊讶。
姊妹说:赎走她?!这不成,少说,都要五万人民币。她成了“招牌菜”哩!深圳朋友恼羞成怒,曰:你知道她是谁吗?!她老公可是大陆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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