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山鬼谣:你欺负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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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把几坛子酒喝了个底朝天,倒在石桌上偶尔嘟囔几句。未几,甘青司睡着一般异常安静,只有左思蔺还揪着他衣袖说天道地。

席若白和江溢走进客栈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几个弟子不敢上前,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干着急。酒气滔天,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来的兴致,能喝得这么痛快。

“你们送思蔺回房吧,这天凉,我怕他染着风寒,麻烦几位了。”席若白对着苏幕里弟子道。

几名弟子接连道不麻烦,多谢师兄,就架着语无伦次的人上楼。

江溢上前拖起甘青司,“若儿,搭把手,师兄把他背回去。”

哪知席若白反过身去,“师兄,我来背。”

甘青司满身酒气,身前也洒了不少般若汤,江溢怕席若白介意,忽而又想到他师弟早已破例。看着两人的背影,他才真正反应过来,回忆自己哪次受伤不是他给擦洗上药,他又何曾真正在乎过自己身上血污斑驳。江溢想,或许他师弟不过是爱使性子罢了,也难怪甘青司老是把他闹别扭挂在嘴边,当真小孩脾气。

冷风吹过,甘青司清醒些许,鼻尖是淡雅墨香味,他淡笑又闭上眼睡去。

送他入房,席若白便让江溢去休息,“师兄,夙冶他酒醉不会闹腾,很好招呼,你安心歇下吧。”

江溢只得点头答应,“明日迟些出发无碍的,你待会也早些去睡。”

“嗯。”

甘青司睁开眼时,席若白正在给他折叠衣袍,这人总是什么都整拾得齐整,和他怕麻烦的性子迥然不同。待席若白放好衣服,他赶紧闭眼,也不知道原因下意识便做了。

手贴着他脖子片刻觉体温不再滚烫,席若白才把被子给他盖严实。起身吹灭蜡烛,他借着月光走到门前。

甘青司本打算钻出被子就听得脚步声近,随即乖乖合上双目。床铺发出微微声响,席若白坐到他身旁,窗外风声过,席若白声音如梦如幻地响在耳边,“夙冶,你欠我二回,这次便还了吧。”

甘青司还没闹腾明白意思,温热之物便已落在自己唇上,惊吓间,甘青司虽不敢多做反应,但也十分享受。

等脚步声再远去,甘青司悬着的心才安稳落下。他暗笑,小心眼的人看来不是自己,是听欢啊。

晨光熹微之时,甘青司便在宿醉中醒来。洗漱收拾完毕,出门正巧碰见路过的左铭。

“左铭儿,早啊。”

“前辈早!前辈怎生不再休息会儿?”

“不过小酒几杯,我可精神着呢。”

席若白拆台道,“明明昨日醉得不省人事,想骗谁呢。”

甘青司轻笑,“骗席大公子你啊。”

“师兄,前辈,我先去准备干粮,你们赶紧去吃早饭吧。”

“好,左铭儿,路上当心点。”

“是,前辈!”说完左铭就下楼去叫人。

两人并肩而行,席若白见他眼窝深陷,问道,“你可真休息好了?”

“哪能啊,一整夜都没睡好。”他把席若白都数到一千九百五十八个了都没能入睡,哪能睡好。

席若白不得说他一句,“要你喝酒,这回长记性了吧。”

“听欢,不是喝酒闹腾的。”

“那还有什么?”

你闹腾的,还闹腾得我心甘情愿。甘青司眯了眸子,道,“我自个儿招的。”

席若白迷惑望他一眼,没再理会,这人越理会越难缠,有如打蛇上棍。

两人用餐时,江溢和席子期也悠悠下楼。江溢免不得又和甘青司斗上几句嘴皮子,席斐灵三人回来正好赶上热闹,被两人逗乐得不行。

江溢问道,“师兄呢?”

席若白回道,“用了早膳,在屋里看书呢。”

“那我们吃完便出发吧。”

席斐灵他们听完话就跑上楼去收拾东西,等再次出现在大厅时,身后跟着席真。

“师兄,你怎生下来了?”江溢问。

“我听斐灵说你们早饭过后就走,我便想着提前下来,多走动走动也好。你们先吃,我在车内等你们。”左铭抱着席真的包袱,随后跟着他出了客栈。

早膳用完,几人回房收拾行李准备。

正在打包的甘青司只听得楼道奔跑声,把剑负上,门口是神色恐慌的纪漓。

“前辈!”

“怎么了小漓?”

“左铭晕倒在车内,席真师兄不见了!”

赶到客栈外时,靳谌点了左铭几道穴,他才从昏沉间转醒。先是双眼混沌一扫四周,他猛地变脸色,“师兄!不好了!刚刚两名苏幕里弟子来此求助,说是发现山鬼谣踪迹。大师兄让我上车拿剑,随后就把我打晕在车里,师兄你们快去!大师兄伤没好全怎么对付得了啊。”

“元夕。”席若白唤道,元夕立刻出现在几人面前,“带我们去找允真,斐灵你们在此等候,切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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