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节(1 / 2)
“喔喔喔——”
“咯咯嗒,咯咯嗒……”
天还没透亮,后院的大公鸡就带着它的妻妾们晨练了。
柳惠在练武场上一边站着高桩,一边看着满是朝霞的天空。心想,今儿又是一个大热天。
这时,突然听见前院传来震天响的敲门声,在这安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的惹人心烦。
柳惠不由奇怪,跳下南竹高桩,就往前院走去。
“来了来了。这是谁呀,大清早的这是。”
守门的高大一边咕噜着一边快步走去开门。
高大刚拉开门栓,门外的人见门有了松动,立时从门外一推,急慌慌的闯了进来。
来人却是去给新任的知府大人报信的刘全。
只见刘全发髻散乱、双目赤红,满身的泥泞,将他一身旧役袍污的不成样子。他却劲儿大,一掌将七尺高的高大推开,抬脚就要往里面闯。
高大并未见过刘全,又见这人一身的邋遢,还蛮不讲理的直往里闯,便仗着力壮和主家的气势赶步上前,一把将刘全揪住。
“你是那里来的混帐羔子,眼睛长脚后跟了。你要耍横,也不看看地方,这是你耍横的地方么。”
刘全一下子愣住了,他看着咬牙鼓眼的汉子,不由笑了。
“我说,你还是赶紧放开吧,我怕我一会儿手重,伤着你。”
高大听这人还敢放肆,拳头又紧了紧。
“小高,这是衙门里的人。”
“二公子。”刘全扭头看见从里面出来的人,嘻笑着打招呼。
高大见着来人,也赶紧放开了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看向扬帆的脸上立时浮起热切的笑容。
扬帆含蓄的笑着,眼神亲切的冲刘全一点头,说:“辛苦了。怎的不在家歇歇,看这一身上下的。”
“放肆。”
刘全本还恭敬地站在阶下听扬帆说话,却猛听见一声厉喝,就见扬帆苍白了脸,满脸尴尬的退到边上微垂下头,恭身候着。
一身短衫的扬柴稳步自里面走了出来,他先朝扬帆一瞪眼,然后才看刘全,眉头一皱,问道:“你往返七日,怎去了这长时间。不知道衙门里事多?你来家里可是慕容大人有要事。”
扬柴见刘全浑身泥泞,回来了不回家休息却来了自己家,还以为那位新任的知府大人有什么要紧事交代。
刘全立时双腿靠拢,恭敬地答道:“小的是来给您老报信的,慕容大人再过一刻就要进城了。”
扬柴听了眼睛一立,问:“那你还有时间在这儿打屁。各位大人那里可让人去送信了。”
刘全满脸的委屈,说:“小的一路紧赶着来家报信,还没功夫去大人们的府上报信呢。”
扬柴拿眼一瞪,扭头对扬帆说道:“让小子们赶紧去各位大人们府上报信,再让魏正的媳妇把屋子准备好,大人到了好歇息。”
自从知道慕容显要来,而魏青林一时又还腾不出房子,依着惯例,魏青林便将官栈里环境比较好的南院预先空了出来,留做慕容显暂时的居所。
虽说慕容大人自己会有随侍的护卫,但现在紫菱州不太安稳,魏青林不得不为慕容大人的安全考虑,多添派些人保护。而且,服侍的人也要用自己信任的人,不然随便出点儿意外,魏青林可是说不清了。所以,这安全工作和后勤工作就全权交与了扬柴,由他安排这一干人等。
扬柴便将魏正媳妇调过去帮着打照应,又从役差中挑选二十名精壮的预备给慕容大人,还另从官牙手中买了二十名身世清白的小厮、丫环,以备慕容大人和夫人使用。
此时见人已经来了,扬柴想到这一路上加急赶路,慕容大人一行人定是疲乏的很,得先让魏正媳妇收拾好屋子,备好饭菜和热水的好。
扬帆立即朗声应是。
青桂、青风几个小子早围在扬柴的周围,听见扬柴的吩咐,立即快步往外跑去。
扬柴见刘全一身泥泞,想他必是饿了累了的,便让高大去拿点儿吃的给他,自去后院换衣裳去了。
扬帆在刘全面前闹了个没趣,也不乐意与他一处呆着了,自己转身走了。
刘全也不介意,他自在的在台阶上坐下了,接过高大拿过来的一小筲箕的米饭团子,和一盘卤猪头,大嚼起来。
高大看刘全那直往嗓子眼塞货的样子,连连摆头道:“天哪,这是几顿没吃了,饿慌成这样。”
刘全却没空理他。
高大实在看不下去了,说:“慢着些,我去给你倒碗水来。”
刘全根本答不上话,只满脸感激地大力点头。
高大笑笑,快步去了。
柳惠一直呆在屋边角上看着,她见那刘全有趣,便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用手撑着头,看着他的吃相。
刘全再不在乎脸面,可被个小女娃子这样盯着,也觉着怪别扭的。
他嚼动着嘴巴,眼神飘忽的扫来扫去,就是不愿与小丫头片子对视。
柳惠觉着好笑。
伸手从筲箕里拿了个米团子,拈了两片卤肉夹了吃着。
刘全怪异的看眼柳惠。觉着,这孩子,真不认生啊。
他正想着是不是去大门外面等去,高大端着一海碗过来了。
“嗨,厨房还有昨儿个煮的冰镇绿豆汤。”
刘全眼睛立时亮了起来,一伸手从高大的手里夺了过来,张大嘴便灌下去小半碗。
柳柴这时从后院快步走了过来,一眼看见柳惠,拿眼瞪他。
刘全却吓得一缩脖子。
“在这儿干嘛,你套路都走完了。”
却是对着柳惠发火呢。
柳惠却笑嘻嘻的上前拉了扬柴的手,说:“外公,我累了嘛。歇一会儿,好不好。”
扬柴抿嘴朝她一瞪眼,将手一抽,板着脸,冲着后面一摆头。
柳惠嘻笑地小脸立即垮下来,嘟着小嘴,慢慢的往后头去。
扬柴嫌她走的慢,故意拖拉,不悦的沉声一嗯,小丫头头也不敢回,立即撒腿跑了。
刘全站在一旁,看的稀罕。原来这丫头是头儿的外孙女儿,难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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