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门之变(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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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幕末的历史里面关于毛利敬亲的上洛实际上是一件让人很匪夷所思的举动。尊攘派在失去了全部的合法理由以后,这个时候任何敢于为尊攘派伸头的势力,必然都会遭到非常严重地打击,而且这个时候德川幕府也根本不是任何一家地方力量可以通过武力撼动得了的,所以不论怎么翻看历史,毛利敬亲在池田屋以后的举动都是难以理解,如果说毛利敬亲是一个下级武士,这还能根据武士复仇的说法理解一下,但是作为一藩之主,怎么可能用什么复仇的说法来上洛呢,所以对于我而言我至今不能理解毛利敬亲的举动。

而现在通过从长州传回来的第一手消息,我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毛利敬亲一定要逆风而行,为了百分百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资本就蠢蠢欲动了;有百分之百的利润,资本就忘乎所以了;而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那么上绞刑架的事都干得出来,这样的道理不仅适用在资本家身上,同样对于政治家也是一样的。尊奉天皇首先是迎立之功,其次一旦成功掳走还能达成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局面,最重要的可以把毛利敬亲本来都有点窝囊的个人声望瞬间点爆,毛利敬亲面对这样的利益无法不动心,即使道路难走只要走完,那就是一本百万利了。

毛利敬亲这边一支四千人的队伍刚刚从长州离开,在京都这边就已经得到消息了,可是京都丝毫没有出现前几次各家上洛时的混乱。公卿继续自己的纸醉金迷,百姓继续做自己的生意,红灯区祇园该是灯红酒绿一切就如同往常一样。京都丝毫没有混乱完全是因为上至公卿下到百姓,没有一个人相信长州人这一次上洛会得到什么好结果,而且从心底里面从上至下也不希望长州人能成功,没有尊攘派的日子实在是太好了,自从第一次尊攘派开始进行武力刺杀开始,京都的百姓就再也没有得到安稳。一开始只是一些公卿。百姓还觉得很开心,可是伴随着尊攘的扩大化,尊攘派没了钱,随便找一个商人百姓就动手,然后再把脑袋往街边一挂写上几个狗贼,西洋奴,就了事,这样的情况最多的时候一天都能有上三四起。

所以从上到下,尊攘派所主导的力量已经基本失去了最根本的民意基础。而且京都现在同时坐镇着西南大藩,萨摩藩,以及以从甲斐的山沟走出来的武田甲府藩为首。京都周边各藩为辅并兼有新选组的幕府势力。以一个藩的力量同时挑战一个西南豪强,一个日本最强武装力量,这已经不是魔王截杀今川氏的剧情了,完全就是一次以卵击石的举动,既然注定要失败的事情,那老百姓怎么可能心慌意乱呢。

“用我的名义。把京都附近几个藩的藩主殿下都请过来。”坐在书桌前吩咐道。“对了,还有今天让机枪队的人准备一下,用绸子把枪挡好,我要带他们出去布防。”十几分钟以后,从甲斐赶来的加特林机枪队。在做好了遮蔽以后缓缓地拉出了驻地。加特林机枪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人能够找到它的定位,虽然它射速很快。但是精确度确实不高,而且运动起来几乎就是一门火炮,难以布置在第一线,可把它放在火炮的位置,明显不对,所以加特林的定位不明确到了极致,不仅是加特林,乃至后面的马克沁机枪一开始也遭到了这样的尴尬。

这样的尴尬一直持续到一战爆发前夕,机枪的定位一直都很不明确,虽然在这段时间以内机枪的性能大幅度提升了,而且也开始作为一种装备开始列装各个国家,而且在一些动荡地区也已经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爪牙,但是真的为机枪正名的机会还是在第一次大战中的,在索姆河战役中,机枪的存在彻底毁灭了英国步兵的冲锋,一天五点七万人的伤亡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死伤数字,机枪通过累累尸骨,斑斑血迹,证明了自己在防御,压制方面独到的效果一个良好的机枪阵地在没有弹尽粮绝之前,几乎是不可能通过步兵占领的。

而现在我决定把机枪的作用早早的带到这个纷乱的世界中来,在几匹马的拖拽之下,在历史上会发生事情的蛤御门后,机枪开始了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血腥收割的开始,蛤御门的守卫是我手下的兵卒,历史已经变化了很多,但是有些注定不会变化,蛤御门是从西面进入御所最快捷的方向,这对于要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劫走天皇,然后撤离京都的长州人而言唯一的一条近路,只有用最快的速度才能够在进度内部守备力量来不及调度的情况下,一举成功。

在历史上确实长州人在开始做到了这一点,骤然发难的他们把守卫在蛤御门的萨长联军打的溃不成军,可是最后还是慢了一步,被萨摩人的援军先赶了上来,把局面给死死的控制住了,之后会津人的到来成为了压死长州人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在历史上的禁门之变中,萨摩人的指挥官就是西乡隆盛,之所以萨摩人能够在混乱不堪的情况下依旧迅速的赶到了蛤御门,和这个在战略战术上有几把刷子的指挥官不无关系。

不过现下萨摩人可就没有西乡隆盛了,甚至连驻军的数量都不足够,对应的是我所代表的幕府的力量非常的强大,那么这一次注定就是我成为这个台前一个重要角色的开幕剧。入夜,万籁俱静,蛤御门前,一群人紧张的施工着,在蛤御门两旁的墙壁上打出了道口子。然后把加特林机枪的枪口塞了进去。“从今天开始,你们就驻守在这里了,你们将成为天皇陛下的屏障,幕府的栋梁,本家的忠诚良将而存在,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对你们的信任。”站在蛤御门前我对着机枪队说道,机枪队之人无不兴奋,从甲斐山里出来的他们这辈子也没有感受过这么高的荣耀。然后在我的命令下,那道刨出来的的裂隙也被遮掩了起来,现在我所等待的就只剩下历史车轮无情向我碾过来而我的手里已经握好了一颗石子准备在一次让他的行车轨迹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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