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戏隆绝笔(1 / 2)
而大军正临大敌,平襄足有近十万敌军,若是一旦忽然来攻,文翰不能现身领军作战,士气定遭莫大的打击,病倒之事,只怕隐瞒不久
文翰病因,乃心虑戏隆一主竟能为一臣之生死,而大悲大痛,可见戏隆于文翰心中之重文不凡,戏志才两人就如鱼水之系,绝不能相离
在七天前,高顺、田丰平定并州之乱,歼灭十万胡贼,诛杀北羌之主柯拨乌水,捷报传到河东徐晃得知,大喜过望,想戏隆定然多日都在忧虑此事,急忙赶去告之,也好让其安心养病
安邑,神智侯府
昔日的四香中的兰香,虽是嫁为人妻,但那花容月貌之绝色仍未有变,她身穿一件鹅黄丝衣,如同一朵静静绽放的兰花在她身旁,有一五岁大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得脸圆玉润,清秀英俊,特别是他那双大目,晶晶发光他略微羞涩,小手紧紧地抓着兰香的丝衣
两人正行往戏隆的书房,只见书房仍旧大门紧闭,冷冷清清,无声无息,内里静得令人不禁生出一阵悲凉的感觉
“母亲,父亲他为何多日紧闭房门,灯火不灭,不见休眠?华大夫不是说父亲不能再做操劳吗?”
小男孩乃戏隆与兰香之子,名叫戏攸兰香娇躯微微一颤,那绝美的面容上强露出一丝笑容,小戏攸看得心痛无比,他知道母亲这个笑容是苦涩的
“攸儿乖,你父亲忠心为主,此时正为军侯想计,若他想出,自然会去休息”
兰香伸手轻抚小戏攸的脑袋,柔声而道小戏攸面容一紧,晶晶大目涌出几缕水幕,急急说道
“可是那天孩儿听华大夫说,若是父亲再就会”
小戏攸的话,仿佛一柄钢刃,狠狠地插在兰香的心扉,兰香面容刹时煞白,死死地忍住眼眸内的泪水
“母亲,父亲为何明知如此,还要执意而为难道他不爱我们母子了吗?我们母子会被他抛弃吗?呜呜呜呜”
小戏攸拥入兰香怀内,放声大哭起来兰香心如刀割,静静地在小戏攸耳边柔声说道
“攸儿,你父亲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可是,就如你父亲常教你那般,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你父亲原乃寒门出生,空无一物,幸得军侯赏识,才有今日你我母子之富贵
你父亲感恩军侯,鞠躬尽瘁,为之忠军侯待你父亲,亲如手足,敬爱有加,你父亲甘愿为之,死而后已,为之义
攸儿,你身为男儿之身,当要谨记,要做一个像你父亲那般忠义之人如此你才不会愧对你身上流着你父亲的忠义血脉”
或许小戏攸尚且年幼,不知兰香话中大义大理,他越哭越是厉害,哭得嘶声裂肺,府中下人仿佛都料到了什么,纷纷止住了手上的事情,想到自家这么好的主人很可能将会神智候府内的下人无不在低声哭泣
府中一片凄凉,而在戏隆的房舍内
内里灯火通明,不分昼夜戏隆在书房,已有五日在这五日内,他修书二封,手中正写着第三封书信
戏隆面容煞白无色,身瘦如材,皓目光华不再,尽是无尽疲惫他手执文笔,挥笔写落
信中文字,如此写道
“想我懵懵之年,出身卑微,却是放纵不羁,藐视天下英雄好汉今日想之,实乃惶恐隆这一生,因寒门之身,原是潦倒贫苦,有志而难投幸有几分才智,结识天下俊杰,数以救济度日
黄巾乱起,洛阳大变隆有救苍生之心,却不知何处可投,正是迷茫之时军侯以五马之车,王师之礼,相请入仕知遇之恩,隆每当想起,无尽唏嘘,泪涕俱下
军侯以王师相待,于隆言听计从,纵使隆有放纵,军侯必以宽容时光如是白驹过隙,隆随军侯驰骋天下,已有十几年载”
笔落至此,戏隆忽然好似回光返照,生机涌现,皓目再迸华光,浑天爆出吞天之势,笔锋陡快飞落
“时光消逝,旧日辉煌不灭你我君臣,先击乱国奸臣董卓,后平并州白波郭大,再战雍州诛除逆贼李催,降北地枪王张绣,布阵击毙将王吕布,军侯入主雍州,威震西北
再遇曹袁大战在即,隆施以举世大戏,与军侯携手,计算袁绍、马腾、韩遂三头当世巨虎,如同儿戏之弄军侯再定雍州,若得凉州,足以成夺天下之根基”
笔缓缓而停,戏隆皓目发红,清泪留下,一口叹息,如似有沧海桑田之悲怆
笔锋再落
“你我君臣携手,所向披靡,隆**随军侯一生,建造大业,安以百姓,遂军侯以民意驱动天下之大宏愿十几年载,隆日夜不敢有忘,倾力而赴,谋智算尽,恐为有怠
时下凉州大战在即,军侯功业根基将成之际,只恨隆身虚病缠,不能远赴军侯有令安身养病,隆自知大任附身,不敢有辞岂料羌人贼心不改,兵犯并州并州乃军侯腹地,不容有失若失大势倾覆,难征凉州,大好局势满盘皆落索
隆设计劝以田元皓,以民为先,护国之颜容田元皓心中有民,故而入仕参军,与高伯义征战并州田元皓高谋深智,行事谨慎高伯义骁勇善战,八百陷阵勇锋威凛此一文一武,当能力保并州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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