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天王 神剑诛魔!(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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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遇见了谁。”蓝衣女子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问道。

五鬼天王迟疑良久,方道:“姑娘,不是小人不肯说,实是那人手段太过厉害,小人若是说了出來,只怕”

“哼。”

蓝衣女子秀眉一挑,冷冷的道:“怎么,你怕他杀你,就不怕我先杀了你么。”五鬼天王见她发怒,不禁唬了一跳,赶忙匍匐在地,颤颤巍巍的道:“不是,不是,小人纵有天大的胆子,又怎敢与姑娘做对,可是可是”蓝衣女子道:“可是什么。”

五鬼天王叹了口气,说道:“姑娘,你是个爽快人,小人落到你的手里,大不了被您一剑斩了,了不起打散小人魂魄,那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小人一旦将此事说了,丢了姓命倒还事小,就怕他知道了之后,偏偏不杀小人,却用各种恶毒刑罚,变着法儿折磨小人,小人宁可死了,也不愿活着落入他的手中。”蓝衣女子沉吟片刻,道:“好,只要你将此事前因后果一一道來,本姑娘保证,天底下每人动得了你一根毫毛。”五鬼天王一听,登时大喜,忙道:“姑娘,此话当真。”蓝衣女子冷笑一声,昂然道:“我说的话,何时不作数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由得你。”

“好。”

五鬼天王思忖良久,终于抬起头來,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大声道: “姑娘,此事小人说了,您可千万不要传扬出去,若是传到了那人耳中,小人可就姓命不保了”说话之间,五鬼天王不住左顾右盼,神色间仍是显得十分惊恐。

“好,你说罢。”蓝衣女子点了点头,淡淡的道。

“是,是。”

五鬼天王清了清嗓子,说道:“那时大概还是在三四百年前罢,小人躲在冥界一个废弃的村落中,每曰里不问世事,一心修炼,修为进境倒也极快。”

“有一曰小人修炼已罢,只觉腹中甚是饥饿,便想从村子里搜出几只野鬼來吃,可是小人找了许久,村子里不要说野鬼,连野猫野狗也沒一只,小人实在饿得很了,又想起姑娘的告诫,不敢再往人间作恶,于是一路寻找,竟出了村子,來到了大路之上。”

“小人上了大路,四下仍是不见有什么吃的,正感焦躁之际,忽听远处一阵马蹄声响,似乎有不少马车驶了过來,小人见來了人,心想若是过路客商,好歹也能讨些吃的,若是他们胆敢不从,小人再把他们吃了了事,反正这里是冥界,來來往往都是鬼魂,小人就算吃了他们,也只是吞了一些鬼物罢了,可不算是违了姑娘令谕。”蓝衣女子听到此处,忍不住微微一笑,点头道:“很好,很好,你这人言而有信,我很喜欢。”

五鬼天王听得赞许,暗暗吁了口气,面上兀自恭恭敬敬,抱拳说道:“姑娘过奖了,小人虽非生人,却也知大丈夫一诺千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小人作恶多端,本就该死之极,姑娘饶了小的姓命不杀,已是恩同再造,小人若再杀害人命,岂不连畜生也不如了么。”蓝衣女子挥了挥手,道:“好啦,好啦,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坊來啦,你口里说不杀人,这当儿又干什么來啦,对了,后面怎么样了。”

五鬼天王老脸泛红,干笑两声,道:“好,好,姑娘嫌小人啰嗦,小人长话短说便是。”蓝衣女子道:“不打紧,不打紧,你爱说故事,我也爱听呢,只要你肯说实话便成。”五鬼天王应了声是,点头道:“等马车到了近前,小人这才看见,原來车上装的尽是一口口箱子,马车行在路上,车轮深印,显然其中物事甚是沉重,不过小人那时实在饿得很了,哪里管他车上装的什么,眼看着马车到了近前,赶忙扑将上去,将拉车的那匹鬼马一口吞了,就因为这一匹马,才与他们结下了梁子,直到遇见了那人。”蓝衣女子道:“原來如此,对了,那人是谁。”

五鬼天王道:“姑娘莫急,且听小人慢慢到來,话说当时小人吃了马匹,那马车自然翻倒在地,一步也前进不得了,沒多久,便听得后面马车中阵阵喝骂,数十名车夫打扮,手执兵刃的阴魂冲了过來,小人见他们本领低微,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三拳两脚,便把他们打得叫苦连天,落荒而逃,有一头阴魂逃得慢了,被小人从后赶上,一发吞入了肚中。”蓝衣听到此处,忍不住嘿嘿一笑,道:“哈,瞧不出你这人瘦得跟小鸡似的,浑身骨头也沒三两重,不料食肠如此粗大,嘿,你吞了马匹,又吃了车夫,他们就沒找你算账么。”

“有,怎么沒有。”

五鬼天王苦笑一声,道:“姑娘,当时小人接连吃了一人一马,早已心满意足,当下大摇大摆,便向自家修炼的住处行去,谁知才一举步,便听车队中有人哈哈大笑。”

“小人听的笑声,不禁也有些奇怪,心想方才我痛打车夫之时,此人躲在车中不敢出來,怎么到了这会儿,却又如此胆大起來,小人循声望去,只见那辆翻到的马车顶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身穿明黄长袍,头戴冠冕的中年汉子,那人一张国字脸儿,又瘦又高,看上去就像戏台上的皇帝一般,他我一见到他,便只觉心中一震,那眼神实在太过锐利,就像一尊神祇,俯视着芸芸众生一般。”

“咦。”

平凡一听到那人模样,忍不住轻轻咦了一声,问道:“五鬼天王,那人是不是一对丹凤眼,卧蚕眉,一张脸红得就像猴子屁股。”五鬼天王应了声是,随即问道:“咦,你怎么知道。”平凡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我不但知道他的长相,还知道他的名字呢,他是不是叫做阴长生。”

“不,他的名字叫——”

五鬼天王一言未毕,忽然间“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从中一分为二,就此沒了声息。

这一下出手突如其來,即便以蓝衣女子法力之高,事先也无半点警觉,瞧这模样,出手之人,必定也是一位元神高手无疑了。

“出來罢。”蓝衣女子双目一睁,喝道。

“好,好本事。”

话音方落,便听空中一声长笑,一个四十來岁年纪,身穿明黄长袍的瘦子从天而降,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二人身前,平凡见了那人,眸光一冷,喝道:“阴长庚,果然是你。”

阴长庚闻言,回过头來,奇道:“小娃娃,我们好像不曾见过面吧,你怎知本王的名讳。”平凡答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阴长庚,你不曾见过我,我却见过你呢,你弑兄杀弟,丧尽天良,你道天下人都被蒙在鼓里,茫然不知么。”

“哼,你知道又如何。”

阴长庚仰天一笑,冷冷的道:“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难道你还想活着离开么。”

“那也未必。”

蓝衣女子站在起身來,不动声色的拦在了平凡身前,道:“阴长庚,你想杀他,可得先问我同不同意。”

“你,你又是谁。”阴长庚斜睨了她一眼,满不在乎的道。

“你试一试就知道了。”蓝衣女子不甘示弱,狠狠的回敬了他一句。

阴长庚闻言,脸上肌肉一跳,似欲发作,却终于忍了下來,故作镇定的道:“我从不和女人动手。”

“是么。”

蓝衣女子冷笑一声,一脸不屑的道:“阴长庚,依我看你是沒把握赢我罢,想不到堂堂冥河老祖,也是个畏首畏尾,欺软怕硬的无胆鼠辈。”

“你你是谁。”

阴长庚一听,心中惊怒更甚,当下脸色一沉,阴恻恻的道:“臭丫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底细。”

“我当然知道。”

蓝衣女子“嘿”的一笑,揶揄道:“我不但知道你的底细,就连道门五祖,魔门五帝的跟脚,我也无不知晓,就凭你这小鬼,也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妄自尊大么。”

“好,好。”

阴长庚点了点头,拱手道:“既然姑娘要为这小子出头,本王今曰倒不便出手了”蓝衣女子笑道:“怎么,打不过想溜”

一言未毕,忽觉眼前一花,咦蓬黑雾凭空浮现,“砰”的一声,在空中炸裂开來,无数牛毛细针划破虚空,迎面向二人射了过來。

“贼子敢尔。”

蓝衣女子见状,登时大怒,左手一伸,将平凡提了起來,随即身形一晃,凭空退出数里之外,与此同理,她更是一挥衣袖,将随后射來的细针尽数打落,这一下出手兔起鹘落,利落无比,连阴长庚也忍不住赞了声好。

“好小子,你敢对我动手么。”

蓝衣女子放下平凡,只一闪,竟又回到了原地,双目直直登时阴长庚,冷冰冰的喝道。

“不敢,不敢。”

阴长庚嘿嘿一笑,道:“姑娘既有这等本事,自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为何偏要与本王做对。”蓝衣女子听了,竟是出奇的摇了摇头,正色道:“不,我与你无冤无仇,本來也不想杀你,不过,你若要杀他,我却万万不准。”

阴长庚闻言,也不禁微微一怔,过了许久才道:“咦,这可奇了,这小子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姑娘出手么,还是姑娘神女有心,对这小子起了别样念头。”

“放屁,放屁。”

蓝衣女子听了,脸上微微一红,但这神情也只稍现即逝,只一瞬,便又成了先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只听她轻哼一声,淡淡的道:“阴长庚,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五鬼天王來这里做什么,总之有我在这,你休想踏入昆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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