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相知犹按剑 朱门早达笑弹冠!(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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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见这块牌匾,登时吓了一跳,半天都说不出话來,过了许久,他们才一个个从惊恐中回过神來,朝來路拔腿便逃,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沒有放弃对方,九个人手拉着手向山外跑去。”

“可是这一次,他们却仿佛进了迷宫一般,怎么也找不着出去的路了,他们跑了一圈,又跑一圈,來來回回都只在原地打转。”

“如此一來,众位兄弟都吓得哭了起來,只有他沒有哭,其他在他心里,何尝不是和他们一样害怕,只是他心里知道,一旦自己怕了,势必影响到余下的八位兄弟,大家一定会死在这里。”

“他想到此处,心中反而出奇的平静了下來,仿佛突然感觉不到恐惧一般,牵着众位兄弟的手,一步步向鬼门关走去,等到了大门,他伸手一推,两扇门户‘吱呀’一声,缓缓向两边分了开來。”

“他探头向门中巴望片刻,眼见里面雾沉沉的,仍是半点光亮也无,可是既已到了这里,已经沒有回头路可走,于是他也只有咬紧牙关,一步步向里面挨了进去,众位兄弟不假思索,也都随后跟了上來。”

“前行半里多路,依然沒有见到半点人烟,只是每人鼻中,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时众人的衣裳早已烧完,再无引火之物,无奈之下,只得相互搀扶,扶着墙壁缓步前行。”

“渐行渐远,那股血腥之气也变得越发浓了,饶是几人早已见惯了死人,这时也都忍不住直皱眉头,又行数步,冥皇忽然一个踉跄,一头撞在了一件硬物之上,他跌了一跤,心中反而欢喜,原來他摔跌之时,伸手在空中乱抓乱摸,竟触到了一根栏杆。”

“既有栏杆,前边必有道路,于是他爬起身來,伸手搭上栏杆,领着身后的八位兄弟,一步步向前走去。”

“行不数步,便上了一座石桥,脚步踏上石桥之上,只觉桥板不住摇晃,似乎随时都会断裂开來,冥皇心下惊惶,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反而不住低声提醒,叫众位兄弟小心,这石桥虽然只有数百丈长,然而在这一干人心中,却仿佛比天涯海角还要遥远。”

“好容易过了石桥,前边忽然传來哗哗水声,似乎又有一条大河拦住去路,同时血腥之气扑鼻而來,当真令人毛骨悚然,众人见了这般情形,一时间谁都不敢妄动,只是呆呆的停在岸边,茫然注视着身前无边的黑暗。”

“良久,良久。”

“那片湖水之中,忽然传出了一阵急促的‘咕嘟’声响,紧接着水面急速涌动,有一道血红色光芒从河水中冲了出來,那红光分开水面,立时变作了一个血红额人影,口中一声尖啸,迎面向冥皇扑了过去。”

“啊。”众人听到此处,不由得大吃一惊,都道:“后來便怎样了。”

“后來”张春江吁了口气,阴恻恻的道:

“当那道人影出现的这一刹那,冥皇便已察觉,可是这人影來的实在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出手抵挡,甚至连转一下念头也是不能,眼见那条人影扑至近前,他只能苦笑一声,暗道:‘完了,’”

“谁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然有一道更加明亮的血红色光华突然亮起,从他的胸腹之间急扑而出,一口将那道血红色人影吞入肚中。”

“啊。”众人一听,尽皆伸长了脖子,急道:“后來呢。”

“这一下奇变突起,谁都沒有反应过來,就连冥皇本人,也如堕五里雾中,摸不着半分头脑,众兄弟见他无恙,自然大喜若狂,欢呼声中,团团将他围了起來。”

“但,就在这时,水面忽然红光大放,一道血红色的光柱冲霄而起,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

“血光出现的这一刹那,众人只见水面一阵翻滚,涌现出一个巨大的漩涡,而漩涡的中心,赫然出现了一个狰狞无比、巨大无比的血红色人脸。”

“‘这里是什么地方,’冥皇问道。”

“‘忘、川、河,’水中的人影张了张嘴,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又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哈哈,哈哈,’水中的人影一阵狂笑,反问道:‘那你认为,我又是谁,’”

“‘你是鬼,’冥皇答道:‘一个以吞噬血肉为生的恶鬼,’”

“‘既然你知道我是鬼,你怕不怕我,’”

“‘自然不怕,’”

“‘你不怕我,’那鬼听了,突然变得暴怒起來,恶狠狠的说道:‘你怎么可以不怕我,’”

“‘邪不压正,’冥皇抬起头來,淡淡的道:‘我又沒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要怕你,’”

“‘你不怕我,你不怕我吃了你了么,’那鬼张大了口,露出一口森森獠牙,厉声喝道:‘你怕不怕,’”

“‘不怕,’冥皇抬起头來,傲然道:‘人才是万物之灵,为什么要怕你,要我说,鬼应该怕人才对,’”

“‘好,那我现在就吃了你,’那鬼张开血盆大口,恫吓道。”

“‘不,你吃不了我,’这一次,冥皇竟出奇的平静了下來,仰望着空中那道巨大的身影,淡然道:‘你在害怕,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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