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军神赵大人(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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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万兽人大军沐浴着红灿灿的朝阳,黑压压的宛如洪流奔涌,直扑卡纳东城门,主力部队于三箭之地处按兵不动,三支精锐犹如三支箭矢,在一通锣鼓声中,直奔城头袭奔而去,五万兽人獠牙暴露,粗壮的手臂紧握着狼牙棒,青筋纠缠,嗜血的眸子狰狞无情,似乎要撕碎任何阻挡在前面的物体。

没有理会攻杀而来的兽人那腥臭躁动的呼吸,也没有理会后方注视着战局的兽人统帅们,卡纳城一如既往的宁静,只有城墙下兽人的喊杀和喘息,这份异样的宁静无端产生了一股宏大的压抑,卡纳城池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迟滞了起来,进攻跑动中的兽人愈发地疯狂奔跑,只有毁灭一切才能**出去心中的压抑,或者自己被毁灭。这股压抑连远在后方的兽人统帅们都感觉到了,心情莫名地沉重起来,安罗达潜意识里觉得前方的卡纳城,仿佛来自地狱的怪兽,静静地伏在那里,等待着吞噬送上门的血食。

这份让人发狂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一道炽烈的红光冲天而起,一声轰天而起的炮声响彻整个平原,仿佛打破寂静水面的一块巨石,在突如其来的炮声震动之下,不少刚爬上城头的兽人士兵一时惊慌脚步不稳,惨叫着跌落城下,兽人下到士兵上到安罗达,紧绷的压抑心情无来由的轻松下来,但随即就是一阵让人难受的疲惫无力,城内某处,众将簇拥着的一个中年人在嘿嘿歼笑:“夫战者,以正合以奇胜,老子第一道大餐就是无声胜有声、平地起惊雷,哈哈,龟儿子们,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美味吧,嘿嘿。”

随着炮声响起,早就埋伏在女墙下的伏兵展露出嗜血的爪牙,城头上轰然站起一排排的长枪兵,泛着森冷气息的长枪,对着刚爬上城墙还没有来得及喘气被炮声和突然站在眼前的敌人震惊的呆了几呆的兽人士兵就捅了过去,往往一枪都能穿透两个躯体,利刃贯通躯体的噗嗤噗嗤声和频死的惨叫声、鲜血散落地面的滴答声,成了此刻天地之间的主旋律,那声音,让人牙酸苦,让人胃抽搐。长枪兵之后,是列横队的弓箭兵,前排瞄准近前眼前的敌人,拉弓如满月射箭如流星,都是怎么毒辣怎么射,眼睛、咽喉那是首选,下三路基本不考虑,考虑了也射不到,前面的自己人挡住了视线,有前面这帮扛长枪的兄弟们扛住敌人,咱可以从容瞄准,再射不好那就对不人了,也对不起自己啊!后排的弓箭兵拉满了弓弦就望天上射,那箭矢可不是射天上小鸟的,如飞蝗一般的箭矢乌压压地飞上天空,然后一个掉头冲下,刚好落在了城下奔跑的兽人头上,射中头颅的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毛茸茸的光头上插着一个草标一样的箭矢,一头栽倒在地,随后被后面的兽人踩成了肉饼,铺在了平原上。四肢或者其他部位中箭的,或躺或坐地倒在了地上,有**的,有求救的,有求救不得**起大棒冲着那坏了心肠见死不救的腿上就抡但随后就被赶过来的执法士兵剁了脑袋的。几轮箭雨下来,进攻的五万兽人队形犹如被蝗虫肆虐过的庄稼地,大块大块地空白地带出现,稀稀拉拉的队形再也没有了那种锋锐之气。

后方,安罗达长长眉毛之下,那双黄橙橙的双眼凝视着前方的战局,城头长枪兵约莫两万,弓箭兵大概是一万五的数量,根据情报,杰诺五万左右的兵力,那估计就还有一些预备队,在数量对比上,攻城的自己一方五万的精锐部队可不占什么优势,兽人虽然骁勇猛捍,但架不住兵种相克,长枪兵那近乎三米的长枪隔着老远就捅到了你身上,你狼牙棒才够到人家枪半截,还有长枪兵后面的弓箭兵,对没怎么穿盔甲的兽人,杀伤力可是发挥到最大的,这不明显欺负俺们兽人穷吗。安罗达看着战场情况,长长呼出一口气,杰诺军队统帅的指挥还是可圈可点的,懂的利用地利和兵种,死死克制自己的五万攻城部队,既然就这些底蕴,自己可不能跟他玩什么添油战术,搞得损失重大,你有地利和克制兵种,老子人多啊,一窝蜂涌上,你怎么顾的过来,撕开一个口子,打乱了阵型,就你这五万小兵真不够给老子塞牙缝的呢,乱拳打死老师傅不是。思虑一定,安罗达传令道:“全军压上,不计队形,强攻!”

随着一声令下,三十万兽人大军一窝蜂般冲了上去,卡纳城东城墙挂满了蚂蚁一般黑压压的兽人,果然,卡纳城头再次冒出一队长枪兵和一队弓箭兵,只不过数量比预期的要多,长枪兵两万,弓箭兵一万。目睹一切的安罗达嘴角泛起森然的冷笑,虽然兵力比预期的多了一些,但在自己这三十万大军全面扑上的情况下,能坚持半个时辰就不错了。

城头上,早已经是一个修罗世界,粘稠的血液在纷乱的脚下汇集流淌,虽然兵种相克,但悍勇刚烈的兽人还是让人类士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往往一枪捅在兽人身上,那人类士兵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兽人扔出的狼牙棒砸翻,有些红了眼的兽人士兵对捅在身上的大枪不管不顾,仍然向前冲去,任由那大枪枪杆在身体内穿过,直愣愣地来到吓呆了的人类士兵身前,一棒子下去,整个头颅都被砸到了脖腔里去了,再被另一杆大枪捅倒之前,棒子一抡,往往能将两三个人类士兵扫的腰断身折,死于非命。更多的兽人是被那些躲在后面放冷箭的弓箭手刺激的几乎发疯,捂着冒血的咽喉或者眼睛,用临死前的最后一份力气,把手中的狼牙棒扔向前方的弓箭手,好家伙,一个长达近乎两米的狼牙棒在大力甩过去,带着风声,一下子就能砸倒好几个弓箭手,筋断骨折都是轻的,脑袋被狼牙棒砸中,那就是颅骨破碎,脑浆都被震出来了,红的白的流淌一地。

战争是残酷的,在战场上,人命是什么?是连草芥都不如的东西!草芥被踩到,过一会儿又能挣扎起来,昂首迎接阳光,而在战场上被踩到的人啊,就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可能,阳光也再也与他无缘,一个生命就此消失,没有谁再会去多看一眼。经冬历春,芳草依然,可谁会记得这里曾倒下的一个生命呢。

安罗达凝视着城头的浴血鏖战,只这么一会功夫,兽人军队就损失了足足近五万人,而人类士兵也损失了约四万多人,损失近大半,余下的一小半还在竭力抵抗着,腿打断了,还有手,手没有了,就用牙齿咬,往往看着狼牙棒裹带着风声砸向自己的顶门,不躲不闪,坚毅疯狂的眼睛眨都不眨,死盯着对手的胸膛一枪捅了过去,在自己头颅破碎前也要听到敌人心脏被穿透的声音,狼牙棒砸碎的不是一个脑袋,是一脸得意和超脱的洒笑,那一刻,画面定格,永存岁月。疯狂!彻地的疯狂!兽人也被人类士兵的凶狠激起了血姓,一路上宋照帝**队的不抵抗,让这些本姓暴戾杀戮的兽人们很是不满,此刻他们感到很过瘾,他奶奶的,这才是战斗,能够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生有何恋死又何惧呢!整个战场除了用力拼杀的喝哈之声,就是利刃刺破**那令人牙酸的声音,兽人和人类士兵都进入了一种超然状态,尊重对手就是赐予他死亡!每个人都在收割着生命或者献出生命。

城头的战局,在安罗达看来,已经可以收官了,人类士兵再拼命再悍不畏死,但兵力对比太悬殊,人类士兵那森然如铁的长枪防御阵列几个地方已经非常薄弱,即将被突破,这些地方的前排弓箭手已经拔出了腰刀,准备替补上去封堵缺口了,哈哈,可笑,以那不到一米长短轻的屁一样的腰刀来抵挡那粗大沉重的狼牙棒吗,安罗达不屑地撇了撇嘴,也许自己的勇士们再一波进攻就能彻地摧毁剩余的这几万人类兵士了。这样的敌人,这样的士兵,安罗达是打从心眼里敬佩的,但战争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怜悯和妇人之仁,尊敬对手就赐予他死亡是战争的铁律,该结束了,早一点进入汉流就能早一点抢掠,谁嫌钱财美女多呢。安罗达双眼精光一闪,下令道:“传令!全军奋勇一击,第一个突破防御线的,黄金百两,升**!”看着兽人在听到命令后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冲杀起来,安罗达随即眯起双眼,尘埃落定,战场似乎已经不需要他**心了。

刚刚眯起眼睛的安罗达,突然感觉到一丝轻微的震动从地面传来,疑惑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地面的那嫩绿嫩绿的草尖在轻微颤抖,并且颤抖幅度越来越大,而此时地面的震动也越来越大,擂在了安罗达和每一个兽人的心中,一丝不安浮上了他们心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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