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浴火(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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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战教父·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浴火(5)【五千字大章求收藏!】
帝胄表情一变,他腹部中了陈天生一拳一掌,右手又被陈铭的“绝杀”打得严重变形,现在只能用左手对敌,而此时此刻面对的又是陈天生这种怪物,此等困境,可谓艰难。【ㄨ】
刚才陈天生所施展的拳路,是就连帝胄都没有见过的,不属于哪门哪道,却异常凶悍,那是一种强劲无敌的拳劲,如同千钧寒钢,势大力沉,坚不可摧。这种力量,就像一股罡气,贯穿身体的每一寸,在内脏,在血液,在骨骼,在一念一动,在一颦一蹙。仿佛举手投足,都是力量,轻轻一点,就可以点碎山河;凝神一拳,就可以倒峡泻河。
没有几十年集各家拳法之大成,恐怕是没有这种火候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间,帝胄笑出声来了,他的表情,显得兴奋异常。
“你笑什么。”陈天生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格外冷峻。
“我笑的是,陈天生啊陈天生,你拥有如此神力,却只甘心当人鹰犬,如此不思进取,真是可惜。”帝胄先生冷笑着说道。
“家国此身承负,深重紫衣,长掩河山。”
陈天生喃喃念道:“不思进取又如何,你帝胄先生当年地位何其崇高,就连我老陈家祖上那位老神仙都敬你师父三分,你身为你师父门下最年轻最有潜质的弟子,曾在年满十岁之时,就能够击败除掌寺至尊之外的其他任何一名长老,因此被已七十年不收徒的老和尚录为关门弟子。如此天纵英才,现在居然为了单纯的利益,供人驱使,这恐怕才是真正的鹰犬吧。”
帝胄先生笑了笑,眼神偏执,傲然道:“我的理想和追求,你懂什么。”说着,他手中残剑“夷则”当空一划,收入随身携带的剑匣,随即,又从剑匣当中,取出另一把剑。
豁然出鞘,剑光清冷,不可逼视。
鸾玉!
纤灵的鸾玉!
帝胄的表情近乎疯魔,他的笑声也开始剧烈起来,手中那把鸾玉浮在空中,不动,但却让人感受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
“你知道吗,陈天生,刚才如果不是陈铭……不……现在我已经确认了,他就是‘王储’……我的天啊,这条消息,如果卖给需要的人,我猜应该又价值几十上百亿吧。【ㄨ】”帝胄先生目光冷冽,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天生身后的陈铭。
听到帝胄这么开口,其实陈铭心里面反而送了一大口气,至少说,在有买家开出足够的天价之前,这位帝胄先生是不会轻易把自己就是“王储”的消息出卖给其他人的,至少说暂时他和他身边的人是安全的。
“‘王储’,你知道吗,我这里有一条关于洛水的消息,我卖五百亿,”一边说着,帝胄先生一边挥动手中的鸾玉,继续道:“其实我早就怀疑你陈铭就是‘王储’了,只是唯一的疑问我没有得到解释,现在我找到答案了,‘王储’的强大,在于刚才转瞬即逝的爆发力,他本身的战斗力,其实并不强,对吧。得到了这一点的合理解释之后,我也就能够确认你是‘王储’了。就跟当初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一样,那时候我也只是强烈怀疑,而你一口一句‘主教追杀我一年’,我权当做烟.雾.弹了,现在想来,也是我疏忽了。”
“那通电话是你打的!?”陈铭脸色微变。
“不错。”帝胄先生回答道。
“那么,叶策也是你杀的了!?”陈铭咬牙切齿。
帝胄先生冷笑一声,不置可否,手中的鸾玉映着夜色,显得那样冰冷凌厉。
陈铭终于知道自己当时在叶家被阴了一手出自于谁的手笔了,他现在眼神里面渗着血光,杀气腾腾地盯着眼前的帝胄先生,恨不得再使用一次绝杀,哪怕自己从此废了,也要让这帝胄今天付出惨重的代价。
“好,我记下了……”陈铭恨恨道,拳头捏得作响。
“你别动。”
这时候,陈铭被陈天生伸手拦住陈铭,冷峻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站在原地,并没有挪动,只是伸手挡了一下陈铭的去路,随即又说道:“你要做什么,二叔帮你。”
而帝胄先生这个时候却往后退了一步,他转过头去,望着自己身后的一群人,笑容戏谑。
“今晚,你的这个二叔怕是留不住我。”帝胄笑了笑,盯着自己身后的来人,意味深长。
陈铭一眼望去,竟瞧见那褚丹青身后跟着一个挂华东军区牌照的车队抵达了。
然后,褚丹青站在帝胄先生身旁。
笑容略带歉意。
“褚少?你这是?”陈铭走上前去,刻意提到了声调,将他的不满情绪直接表达出来。
“陈少,不好意思,今晚我也是听上面的建议,来当一次和事佬了,你看,你二叔身后也跟着的一群,是中南军区的朋友对吧,乖乖,两大军区的人要是在这条高速公路上火拼了,这可不闹出天大的笑话了不是嘛?”褚丹青的笑容别有用意。
陈铭一愣,转过身去,果不其然,今晚二叔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似乎也是有备而来,这姗姗来迟的一个步战装甲班,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陈天生,今晚是直接冲着捅破天的目标来的,就算第二天被上级抓去问责,哪怕是上了军事法庭,也不惜要保住陈铭。
“乖乖……这些同志们的准备,可比我这边的可怕多了,看来今晚陈天生首长是不惜下血本啊。”褚丹青笑意不减。
两边都是军区的人,而且领头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大佬级别,这种情况下如果再发生碰撞,不管是哪一边动的手,也不管是哪一边赢了,今晚过后,这个烂摊子、这个滔天大罪,没有人承担得起。
但这样两边的人这样对峙下去,也不是个事,很快就要天亮的,要是天亮了两边的人还在这里,地面上还这样一片狼藉,满地鲜血,恐怕就是两边没有发生什么,也是要闯弥天大祸了。
所以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任谁都无法再进一步了,陈天生留不下帝胄,而帝胄想要除掉陈铭的计划,看样子也同样落空了。
别无他法,帝胄收起鸾玉,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转身就走,没几步,他钻进一辆东风猛士,借着夜色离开了。
期间,褚丹青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天生,他认为陈天生应该会有动作,不过他猜错了,从头到尾,陈天生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表情,平静、淡漠,笔挺的身板,如山河一般沉稳巍峨,只有眼神始终都落在帝胄先生的身上,跟着帝胄的移动。
“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褚丹青一直都在观察着陈天生的表情和举止,心头不由对这位首长有了别样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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