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杂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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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蝙蝠侠》中的小丑,他追寻混乱,扰乱秩序的个xing,他喜欢从别人的感知颠覆和理智疯狂中寻找快感,想让人在正义与邪恶中徘徊不定的xing格,也是一步一步逐渐演变过来的。。

即便是《无限恐怖》中的赵缀空,当他成长为一个杀人如麻的变态,当他直面最终的死亡的时候,也有隐藏的那一段不为人知的感动和爱暴露出来。

即便是《闪灵》中的赤尸藏人,在他不死的生命中,其实也并不难寻找到他所做的一切真正的缘由。

我要讲述的,是一个强大的杀人狂的故事,但这个故事的主题,我把它称作……

漠视生命的人,其实只是为了追寻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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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雨夜,森寒,冰冷,凄凉。

雷声漫卷,如鼓轰鸣。

一道道划破夜空的闪电,从窗口将房间炸亮。

纷乱的,充满酒气,摆满垃圾的房间里,九岁男童的脸更显苍白。

小杂种并不排斥那轰鸣的雷声,或者只有炸雷在耳边轰鸣,才能压下疯狂入耳的女人哀嚎与男人怒吼的声音。

他瘦弱,单薄,衣衫褴褛,和小乞丐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银发,黑瞳,白肤,简直比小瓷娃娃还漂亮。

他的遭遇甚至还不如伦敦街头、地铁里的乞丐。

从垃圾箱捡别人丢弃的食物,在锈管道下仰头喝水。

坐在街头路边,接到别人扔来的硬币和零钱,不敢乱花,要全部拿回来给那个被他称作母亲的女人。

更悲惨的是,每当那个女人被那个男人虐待般的在床上发泄完之后,她又会疯狂的在自己身上发泄怒火。

一如现在。

门框腐朽后的木门在被推开时发出吱嘎嘎的难听声音,脸se带着吸毒者特有的苍白,但身躯却无比妙曼诱人的赤果女人大步走进来。

她是小杂种的亲生母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裸露在儿子面前,哪怕黑紫se的下体还有黄白相交的粘液滴落,她也毫不羞耻。

她便如女王一般,居高临下的对小杂种钩钩手指道:“过来。”

一直跪着的小杂种抬起头,清秀的,却满是青紫的小脸没有一丝恐惧,一双眼睛中也如死水般平静。

他起身走到女人身前。

女人猛地俯身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并不是母亲对儿子的亲昵,而是一种别样的疯狂和憎恨。

她用力将小杂种本就破烂的上衣撕开,露出惨不忍睹的满是青紫和伤痕的幼小身躯,然后她的眼睛,爆发出无比的怨毒,张开那很漂亮的嘴,一口咬在小杂种的肩上,牙入肉中,鲜血瞬间流满肩头,并沿着前胸后背流下。

同时,她涂了红se指甲油的十指用力扣进小杂种的皮肉中,恨不能扣下一大块肉来。

这样似是感觉不解气,她又将嘴巴转移到另一个肩头,玩命的咬起来,两只手更是在小杂种的身上又掐又拧,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发泄出去。

小杂种很疼,但是这种疼痛又不足以让他呻吟出声。

一来他已经习惯这种疼痛,甚至麻木,二来他也清楚,一旦叫出声来,恐怕这个女人会更加疯狂地虐待自己。

他的目光,如一潭死水,古井无波。

发泄了半天,女人终究还是显得疲劳,站起身来松了口气,用光洁的手腕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然后猛地回手一巴掌抽在小杂种的脸上,将九岁的孩子打飞出去。

同样是被发泄物,但女人的光滑身躯要比小杂种完好的多,因为男人不会让她的身体有明显的伤痕,他还需要她出去赚钱,为他赚来烟酒钱,也为她自己赚来买毒的钱。

她恶狠狠地指着小杂种道:“给老娘把衣服穿好,别让外人看到还以为老娘虐待你!”

小杂种起身,将已经破碎的上衣,又搭回自己的身上,撕裂的部分就勉强系在一起,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乞丐。

他没有理会身上的疼痛和两肩的血,任由衣服被血染红,转身向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一个酒瓶就隔空飞来,狠狠砸在门框上,破碎。

碎片在小杂种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他却连擦都没擦,也没有回头。

男人的吼声传来;“明天要是不把老子的酒钱给乞讨回来,老子揍死你!”

小杂种平静的打开门,走出伦敦的雨夜。

大雨倾盆而下,淋湿了身体,雨水浸的伤口越发疼痛。

小杂种虽年幼,却也知道现在街上根本不可能乞讨到钱,便想去地铁站乞讨。

大雨淋湿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刺骨的寒冷渗入灵魂,小杂种的脸上却无喜无悲。

从他有思想以来,就一直受着这样的虐待,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处事,但是无论他怎样夹缝中求生存,都无法阻止落在自己身上的虐待。

女人虽然和男人结婚,但小杂种却不是男人的儿子,甚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女人也不知道。

八年前,女人还是太妹的时候就从未洁身自爱过,混混、招ji的人、酒的帅哥甚至大桥下的行乞者们,都曾是她的欢客。直到同样的雨夜,女人看到了身为老板的男人,同时心知自己有了孩子,便假意勾引男人上床,然后以小杂种还在娘胎的生命威胁男人娶了自己。

女人样貌甜美,再加上一点点醉酒落红的计策,便让华夏裔的男人娶了同样是华夏裔的她。

问题出在小杂种的身上,他是混血白种人,黑瞳、银发、白肤。

一个白种人和一个黄种人生下的孩子,可白可黄,但两个没有白人血统的黄种人生下的孩子,却绝不可能是白种人。

男人大怒,却碍于离婚对方会分掉自己一半的财产,只能选择继续生活。

他的悲剧还不止喜当爹这事,两年后,男人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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