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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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阔前几天在红杏的养殖场里喂猪,跟牛二是平起平坐。两个人同病相怜,一个半斤,一个八两,不存在谁瞧不起谁的问题。有时候,牛二看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黄大阔,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情,暗暗叫道:“黄大阔啊黄大阔,你也有今天!过去你看见你牛二爷爷,一副带搭不理的样子,怎么样?今天终于和你牛爷爷一样的身价了吧?该,该!叫你再狂!”

牛二舒坦的心情,不几天就舒坦不起来了。原因很简单,人家黄大阔到红杏的工艺品厂当厂长了,而他牛二,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喂他的猪爷爷猪奶奶。看着黄大阔坐着红杏的专车,出来进去,原来身上那身喂猪的工作服,也换成了笔挺的西装,脚上的皮鞋,擦的贼亮。黄大阔昂首挺胸,彻底换了一个人似的。漂亮!那叫一个精神。

难怪牛二心里不平衡。看看自己,身上是脏不拉叽的衣裳,吃的是馒头青菜,碗里肉不多。咸菜倒是不少,管够。再看看飞黄腾达的黄大阔,吃的是酒席,坐的是轿车。更让牛二恨之入骨的是,黄大阔和红杏,在办公室里,说笑打闹。你给我点烟,我给你倒茶,关系亲密无间。牛二暗地里跟踪了黄大阔跟红杏好几回,想捉奸成双,怎奈黄大阔和红杏,老是到城里去吃饭喝茶,洗脚桑拿。牛二没机会跟着去哇。人家出去谈什么,干什么,能和你一个喂猪的说么?尽管牛二过去是红杏的男人,现在离婚了。谁还把他这个过去的老板爷放在眼里当一盘菜?

有好几次,牛二闯进红杏的办公室,想跟黄大阔楞眼,都叫红杏喝止住。红杏是这样说的:“牛二,你算什么东西?敢到我的办公室来撒野!来人!”红杏发一声喊。她的司机应声而进,伸手把牛二抓住,老鹰抓小鸡一般,非常轻松的把牛二提溜出去,然后非常礼貌的朝红杏点点头,在红杏的示意下。把办公室的门轻轻关好,退了出去。

红杏的司机,只是把牛二弄出了红杏的办公室,但不打骂牛二,只要他不靠近红杏的办公室门口。那就行。以不打扰黄大阔跟红杏谈工作为准。至于两个人谈厂里的什么事,他是不管的。

牛二呜呜的半哭半嚎,到他的工作岗位上,跟那些猪诉苦说话。倾诉他的苦衷。可那些猪能听得懂吗?还有牛二喂猪的那个同伴,他倒是想替牛二出头说话,可他是个哑巴,说话时急的脖子上青筋暴跳,脸红脖子粗。指手画脚了半天,牛二也没看出来他是啥意思。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牛二总算弄明白那哑巴兄弟的意思了。那就是你活该!把个牛二气的三天没理他。

这天下午,黄大阔坐在红杏的汽车里,两个人说说笑笑,肩膀挨着肩膀,看样子是出去吃饭。牛二连蹦加跳,跑到养殖场的门口里边。拦住了红杏的汽车。他指着黄大阔骂道:“黄大阔,你个贼羔子。下来,你牛爷爷今天要和你绝斗!”

疖子里有了脓。总要挤出来。

黄大阔跟红杏说:“你先到海鲜楼等我,半个小时以后,叫司机来接我。放心,收拾不了牛二,我黄大阔还是黄大阔么?不用担心我的人身安全,保证没问题。”

黄大阔下车以后,红杏吆喝一声,汽车风驰电掣般走了。留下黄大阔,站在牛二的对面,冷笑着问道:“牛二,你说,咱俩凭什么绝斗?”

黄大阔率先坐在养殖场门口外头的一块大石头上,自顾自的拿出好烟,悠闲自得的抽了起来,吞云吐雾,好不自在。

牛二也是个烟鬼,闻着好烟的味道,馋的直流口水。

黄大阔把烟盒丢给牛二,问道:“牛二,你说,红杏跟我先前的老婆五凤比,怎么样?”

“半斤八两,差不多的水平。”

“我说的是长相。”

“长相也差不多。”

“那我后来的老婆爱华,跟你老婆红杏比起来,哪个俊?谁长的好看?”

“当然是爱华长的俊,好看又年轻,细皮嫩肉的,用指头一掐出水呢。”牛二说到爱华的美丽时,嘴里不由得淌开了口水哈喇子。

黄大阔笑道:“说句实话罢,你老婆红杏有钱,我是她的职工,对她恭恭敬敬,陪老板说笑喝茶洗脚,那不过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实际上,就你老婆那肥猪一般的样子,特别是你牛二吃剩下的残羹剩菜,我黄大阔能稀罕么?你老婆就算一朵花,我黄大阔也不会去闻一下!别自作多情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玩过的女人,倒贴钱给我,我还嫌她脏呢!牛二呀牛二,你也太把你老婆当盘子菜了吧?你还想和我绝斗?为了你老婆红杏?别逗了,你老婆值得我黄大阔去跟任何人决斗吗?骚哄哄的什么东西!要不是为了工资,谁愿意跟她说话呀。你们两口子,就是一个字:贱!”

牛二这才弄清楚了黄大阔跟红杏是怎么回事,觉着冤枉了黄大阔,想赔情道歉,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哆哆嗦嗦的拿出一盒超市里最贱的烟,要送给黄大阔。

黄大阔把牛二的手挡了回去,把自己刚才掏出来的那盒好烟,递到了牛二手里,语重心长的说道:“牛二啊,打铁还须自身硬才行,想叫红杏跟你复合,你必须有自己的资本,否则的话,善事难成。”

牛二还要向黄大阔请教什么,不巧的是,这时候,红杏的汽车来了。黄大阔临上车前,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想老婆了,就去找李二爷,他没有剃不了的头!”

牛二相信了黄大阔的话,就直接去找李二,明说了,叫李二给他把老婆要回来。还跟李二加上一句,是黄大阔说的,李二没有剃不了的头!

李二无奈的看看牛二那傻乎乎的样,是又气又恼。气的是牛二头重脚轻根底浅,浮浮躁躁。过去得势时,耀武扬威,四处里显摆招摇。看不起村里的男女老少任何人,现在败走麦城,自暴自弃,怨天怨地。破罐子破摔,没一点儿男人的骨气,不图上进不说,还怨天尤人。恼的是牛二,都这样了。还想跟黄大阔耍横决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价,实在是不自量力的傻大胆,狗爪子,天生的扔货。

牛二跟李二摊牌,说道:“李二,你把我的老婆给我找回来,咱算你奇功一件。红杏要是跑了,你就是最大的罪人。”

李二问道:“瘟牛,你是不是吃错了药哇。你的老婆跑不跑。跟我李二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老婆跑了。关我什么屁事。”

李二没工夫跟牛二磨牙,抬腿就走。

牛二跑前一步,伸手拦住李二,吼叫道:“慢走!李二,想推卸责任是不是?老子告诉你,要不是你给我老婆出主意。叫她搞什么工艺品厂,她能有钱吗?她没有钱。还是过去那个卖猪下水的,她能跟我离婚吗?红杏只所以跟我离婚。就因为她有了钱啊。主意是你出的,钱是你让她赚的,这钱跟离婚,是因果关系。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红杏听了你的话,有钱了,就跟我闹开了离婚,李二,你的一个主意,引发了我的家庭矛盾,引起了红杏跟我离婚的严重后果,对你造成的严重后果,你要负责到底!赔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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