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匈元耶律真(1 / 1)
黑布衣已经汇入了南下联合部队的洪流之中,此一去是福是祸也不好说,不过路是自己选择的,既然选择了,那么就要坚定地走下去。()罗兰帝国的西面,比伦大军已经是在法兰登陆,而胡智则是在温破伦的授命下,率领着温德水师舰队北冥海上追击比伦皇家海军,是悲壮一战还是铩羽而归亦或是得胜归来,如今也是不好说。
现在暂且让我们将视线投向罗兰帝国的东北面强敌——匈元。自从两年之前,匈元人饮恨马兰防线之后,东北面的匈元似乎一直比较平静,可以说是望马兰而兴叹。一年之前,也就是帝元1012年冬,匈元老可汗饱受战火创伤的身子终究是没能熬过那个格外寒冷的严冬,病来如山倒,再加之旧伤复发,带着没能攻破马兰防线的不甘和未曾领略罗兰大好风光的遗憾,老可汗离开了人世,而他最为看重的儿子耶律真成为了匈元的新可汗。
“我儿,莫要忘了乃父之志!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恨未见马兰破,匈元南踏罗兰日,祭祀勿忘告乃翁!希望你能让匈元的骏马在辽阔的天空下尽情奔驰,否则我死也不会瞑目,不会瞑目的……”用尽最后的力气,老可汗紧紧抓住儿子耶律真的手,临死之前他仿佛看到了那大好河山,眼中散发着闪亮的光芒。渐渐的,老可汗抓着耶律真的手变得松动,最终无力的垂落,暖帐之内一时间哭声四起。耶律真至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不过他那坚定的眼神却是说明了一切,无情最是帝王家,但是却少有人能够注意到耶律真眼里隐含着的泪水。
“耶律真,你忘了父王的遗愿了嘛?你忘了父王的遗愿了嘛!”耶律真所居住的王庭之前,有着两队通过层层筛选后脱颖而出的匈元勇士。这些勇士的任务便是每天清晨及傍晚时分,当可汗耶律真出现时,便高声质询他先前的话语。当然这一切也正是耶律真本人安排的,为的就是时刻铭记他父王临终前对自己的嘱托。
“从不敢忘!”耶律真话语声响起,颇有一种震撼人心的气势。()
“王庭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听了可汗的回话后,勇士们似乎才注意到耶律真身后的那张陌生面孔,冰冷的话语随之响起。显然若是耶律真不示意,这两队勇士是不可能发行的。
“主教请回吧!”耶律真淡淡的一句话语,便是打发了自己身后那人。
“那就先在此就预祝可汗功成啦,在下告退!”那人脸上保持着和煦的笑容,好像并没有怎么在意耶律真对于他略显冷淡的态度。
冬去秋来,时光匆匆过,但是自己父王离世时情景仍是历历在目,想到此,此行走间的耶律真,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虽然不是因为马兰防线前的那场战火直接导致了自己父王的逝世,但是耶律真毫无疑问的将自己父王的离世归罪到了罗兰帝国之上。黑布衣!想到这个名字耶律真脸色徒然变得冰冷,就是这一名罗兰帝国当年名不见经传的将领,居然神奇的牵制住了匈元大量兵力,如同芒刺在背一般让匈元大军感到分外难受。可笑,可笑,当年我亲自率军围剿黑布衣居然还是被他逃脱啦,我愧对父王!若是那时九弟耶律机也随军出征,料想如今的匈元会是另外一种场景吧。哎,只不过可惜,自从父王去世后,因为一些事情,九弟他一直对我存有芥蒂,耶律真有些愤恨不甘的想着。
对于当年坏了匈元好事的黑布衣,耶律真也只能用神奇来形容,时也,命也,最初他也只是惊叹于黑布衣的运气,不过谁能保证运气不是实力的一部分呢?黑布衣因为马兰防线守卫战而一举成名,不过同时也是成为了绝大多数匈元人惧恨的对象,尤其是耶律真,当真是恨不得将黑布衣抽筋扒皮以告慰自己的父王在天之灵。
黑布衣,待我匈元大军驰骋罗兰之时,终有一天我们还会再度交锋的,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过于久远了!当年让你逃到北寒,继而返回了罗兰,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往哪里逃!心里闪过无限事,进了王庭,耶律真径直向安放自己父王灵位的灵堂而去,已经下定决心的他决定出征之前拜祭一番自己的父王。
为了更好的掌控匈元的力量,同时也是为了提升匈元的军力,耶律真这大半年来也是颁布了诸多举措,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削弱匈元各个王子及松散部落首领的力量,将匈元军事力量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并逐步将自己父王时代显得有些松散的匈元部落联盟整合的更加具有凝聚力。当然在此期间反对的声音自然不可能没有,尤其是耶律真的几个兄弟及少数几个大部落的首领反应尤为激烈,甚至暗放谣言老可汗是耶律真害死的,为了就是迫不及待的登可汗位。
一将功成万骨枯,其实在匈元大军从马兰防线之前退却之后,老可汗便是有意的逐渐将各种大小事务交由耶律真进行处理,也正是凭借此,掌控了匈元大半力量的耶律真实际上早已经算是匈元的新可汗了。耶律真几个兄弟的联合发难,自然是没有取得想象中的结果,叛乱反倒是很快就被耶律真所镇压下去了。这个时候的耶律真也是显示出了他作为可汗冷漠无情的一面,但凡叛乱者通通处死,同胞兄弟亦无幸免,那染红了大地的鲜血铸就了耶律真在匈元人心目中无上的权威。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从罗兰游历归来,从小就与耶律真最为要好的九弟,同时也是耶律真众兄弟中,最富有才智的耶律机,忽然变得与他形同路人起来,甚至还似乎有些意气用事般的想要起兵反抗耶律真。不过对于自己的九弟,耶律真却委实是下不了手,只是将其严加看护了起来,并且依着耶律机的意思,让他在王庭的灵堂为那逝去的父王守灵。
因为黑布衣的缘故,罗兰帝国西北面相对而言较为弱小的北寒也是被耶律真给记恨上了,本来他想借着匈元兵强马壮之势,一举将北寒纳入匈元的版图。不过父王刚刚过世,耶律真也不便兴兵征伐那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北寒,况且耶律真最想对付的还是罗兰。因此他也只能是安排人,想方设法威逼利诱北寒加入匈元的部落联盟,成为匈元比较特殊的一份子,并且许了北寒一大堆好处,不过却是一直没有取得什么突破性的进展。盖因为北寒的王,纳兰寒风对此暗地里基本上是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只是顾忌不好过于得罪实力强劲的匈元,所以才一直态度模糊。
“九弟。”看着跪在蒲团上,面对着父王灵位的耶律机,作为兄长的耶律真忽然间感到一丝无奈,好怀念小时候一起骑马射箭的时光啊。作为自己同父同母的胞弟,耶律真能做的或许也就是等耶律真自己想通了,他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兄弟的事。耶律真身为可汗,许多事现在也不是单他想如何便能如何,况且上位者最忌讳的便是底下人叛乱造反,若为乱国故,至亲亦可杀,这是耶律真一直以来所信奉的。耶律机如今能够好端端的,却并不是因为可汗耶律真心软什么,而是耶律机的举措或许根本还达不到被称之为叛乱的地步,一切都是被兄长耶律真悄悄扼杀在了摇篮之中,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不良影响。当然这何尝不能理解成:匈元可汗耶律真其实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胞弟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声轻叹伴随着话语响起,简简单单的“九弟”两个字却是让耶律机身体轻轻一颤,一般这个时候耶律真是不会出现在灵堂的,否则若是知道他要来,耶律机或许便会回避了。说到底耶律机虽然是才智出众,但是一时之间还是接受不了父王离世,兄弟相残的事实,更不知道该如何与如今的匈元可汗,之前的自己兄长相处。静静的为父王守灵的日子中,耶律机自然也是想通了一些,不过想通了一些却并不代表着能够接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或许是从罗兰游历归来的耶律真挂在嘴边最多的话语。
对于耶律机的态度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耶律真也没怎么在意,反而是有那么丝高兴,毕竟不管是说了什么,他总算是对自己说话了。挨着自己胞弟的身旁,耶律机也是跪在的蒲团之上,先是拜了三拜自己父王的灵位,然后才出言道:“父王在上,临终遗愿,孩儿一直未曾敢忘!而今罗兰天灾连连,各地将领蠢蠢欲动,连所谓的教廷也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正是出兵罗兰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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