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鬼谷宿老明月江(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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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箭落下之后,刚猛之劲犹在,砰砰两声,前两箭在地上砸出个坑来,那第三箭威力最强,没有砸出坑,却直接钻入了地内,地面上留下一个又细又深的小洞。

其实皇甫仲凌本来也知道会是这般结果,只是情形紧迫,不得不碰碰运气,一见三箭尽落,只得叹了口气。他自小被燕一城养大,对燕一城视若亲父,无比敬重,此刻骤然为敌,只觉时时刻刻无不处在其阴影之下,束手束脚,绝难施展。

燕一城一劲落了皇甫仲凌三箭,书卷复一展,又一劲向罗真拍出。罗真虽然受制,但神志仍存了十之一二,他天性豪勇,仗着这一二分的神志,竟然硬受了这一劲,两股劲力一撞,罗真退了半步,燕一城的座下飞空棋盘也晃了一晃。

怕燕一城再展卷发劲,柯算、左修并吴近义等二十八校各级将官大呼一声:“不好,快救三位将军”,一齐冲突上前,然而刚到了了燕一城劲力圈子之内,便被他的劲力逼退。金剑、银斧、铜镖、夏侯名、廖永、“勇字营”统领全尚勇,功力比诸人高些,好容易冲入了圈内,却又被燕一城“明月秋江”所笼罩,定在了当地,再无法行动。燕一城双手分开,平平一展,又催发了几分“明月秋江”功力,竟引着圈内众人,齐齐向罗真马陵王武砍去。

眼见三人就要遭毒手,忽然间日头一黑,空中一物飘过,柯算认为是只大鹰,一看之下竟是辛月。辛月双翅一振,紧握手中熟铁棍,风声呼啸,瞅准燕一城顶门砸了过去。

柯算嘿了一声,又喜又奇。喜的是终于有人能直取中门,对燕一城形成有效攻势,奇的是辛月本事向来一般,就算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怎地又能比罗真马陵王武还强了?这三人尚且受制,他为何却能突入圈中?

原来柯算所不知晓者有二。一来,辛月天资有限,将功普通,然而早已改墨功,当下内力已远非昔日可比。二来,燕一城这招“明月秋江”,威力虽极为强大,但却只对兵家将功有效。

“明月秋江”乃是以副魂空间之功催发,而将功、副魂空间又都是将力所生,源出一脉,道理也便相通,故而可以将功为媒介,把意念注入对方头脑及四肢百骸,好似磁力一般吸住对方,形成对对方的控制。墨功虽也发自心功,但是墨家道理,与兵家大相径庭,因此对于使墨功的辛月便没有那般磁力了。

二十八校中,颇有习练墨、道、法、儒诸家功夫的,然而功力有限,虽不受“明月秋江”之制,却被燕一城的将功逼住,无法近身。此间虽有将士八千,习练非兵家功夫而内力又足够深厚的,却只辛月一人了。

燕一城此时正全神贯注的对付罗、马、王诸人,辛月突然杀出,着实吃了一惊,忙用左手将书卷拿起,去挡辛月那一棍。两人战有三十余合,不分胜败。

燕一城这一分神,罗、马、王登时清醒,行动自如,罗真王武虽然不知道这招名字,却也已知它的厉害,急忙向后撤去。马陵自来征战,绝少失利,方才蜀中三大猛将齐出尚受制于人,这亏吃的太大,虽然曾受燕一城教过几堂课,心中仍自不忿,也不退后,挥起骑刺,一道内劲向燕一城袭去。马陵功力非凡,这一劲极其刚猛,挟着飞沙走石扑向燕一城。燕一城亦不敢硬接,百忙之中将飞空棋盘一晃,躲了开去,却又以右手反手一掌,向马陵袭去。

马陵身子一晃,躲开此劲,却也吃了一惊。对方躲避、还招如此之快,显然是副魂空间远胜于自己之故,判断太准,反应太快。如此人物,奇袭已然不可能,对面上万敌兵,又不能缠斗,他虽然一时不忿,却也不是无谋之将,忙也撤了出去。金剑等人借着燕一城反击分神的机会,终于摆脱了那可怖意念的控制,也都急忙忙的跑开,再不敢靠近此人方圆百米。

诸人一退,燕一城虽然失去了控制之能,却也得以专心对付辛月,书卷也已换在了使的顺的右手中。他内劲虽然至柔,但力道反比辛月要高,仅稍逊罗真马陵而已,又因久研兵书,论起精纯来,却又更在诸人之上,再斗十余合,辛月渐感吃力。

辛月当下内力不及对方,招式更远远不如,所恃者唯有一对肉翅,上下飞舞,比燕一城坐下的飞空棋盘灵活的多。燕一城副魂空间非凡,不及他想,早已做出对策,传入心中,身随心动,喝一声:“着!”书卷放下,大袖一扬,使招“两袖清风”,袖中两道气劲击出,不偏不倚,正打在辛月右翅上,辛月剧痛不已,掉落下来,幸得左修展开纵地白光救回。

袭杀对方大将既然已经不成,众人只得硬着头皮和他拼斗兵阵战。眼下是防守态势,自然便由最擅长防守的王武指挥,王武多逢逆境,如此这般的场面见的多了,心如止水,沉着指挥,“合二为一”“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一道道防御战法使将开来,把部队收拢,守中有攻,一时倒也不致让对方突破了战阵。燕一城噫了一声,心下暗暗称奇,暗咐此人防守自成一派,殊是难得。

但即便是王武亲自指挥,时间一久,也渐渐要支撑不住。一来此间蜀军虽然精干,然而毕竟是败战之师,又一路马不停蹄的跑了这么长时候,敌人大逞以逸待劳之便。二来燕一城战法层出不穷,或分兵扰敌、或集中突破,皆是一等一的用兵手法,堪堪斗来,蜀军已耗了千余兵力,只剩下六千多人,外围也已被冲开了几个小缺口,幸得罗真马陵靠着武勇拼死守住,再斗下去,只怕就要被敌人破阵剿杀了。

柯算拿了一部弩机,在阵中以气劲拼命乱射,他不穿动甲之时的功力始终无法再进,很是有限,如此拼杀,不一会儿便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只得将弩机朝下,在原地稍歇片刻,回力再战。休息之时,他心念百转,登时想起一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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