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才基本上靠抢!(1 / 2)
人才啊,人才。
李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渴望人才的。
招贤榜已经早早的贴出去了,但道现在为止,没有一只小猫小狗进来。
为此,李全很是愤慨。
为嘛别人当主公,总是霸气侧漏,人才总是哭着喊着往怀里跳?而自己目前除了小书童跑腿以外,甚至连个文书都没有?
人比人气死人啊!
当新一轮火红的太阳升起,宣告崭新的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们的李全拖着两只黑黑眼圈,打着呵欠,坐在县衙正中的太师椅上,重重的叹了口气,发出这样的感概。
经过一夜的苦战,案前的文书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是增加了。随着昨ri的一番告示的宣传,人们渐渐的安定下来,特别是在李全灵机一动,颁布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被人传唱开来之后,今ri那就更热闹了。
你看,台下跪了一位颤巍巍的老婆婆,哭天喊地的要李全帮她找她丢失的老母鸡!
“天杀的,谁偷走了老婆子的老母鸡啊!大人要为小民做主啊,它一天能下一个蛋来呢?”
外面更是熙熙攘攘的排了一条长龙,个个手举着状子,争先恐后的喊着。
李全就是一阵头大。
当这个官儿还要审理案子啊!
可是他又不能不强颜欢笑,今儿才是进城的第二天,关系到他和整个大军的良好形象啊!
“好了,老人家,您先起来,您的状子我收下了,等会就派人去帮忙找!”
眼见那状子是越堆越高,李全的脸se是越来越难看。只好使了一个拖字诀。
心中那渴望人才的念头越发强烈了。
“少爷,少爷,好消息!有人才啊!”
小书童屁颠屁颠的跑来,他的话犹如天籁之音,一下子就把李全解放了出来。
毫不迟疑,李全适时宣布了退堂,两人退到后堂,李全急急问道。
“是谁,在哪儿?”
却见小书童如同献宝一般捧着本名册。
“少爷,您看。他还当过文书呢?”
什么?
李全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你不是说现在衙门里的人都跑光了么?”
小书童兴奋的语无伦次起来。
“是,跑光了!哦,他没跑,不不!”
“到底是跑了,还是没跑?”
李全大怒,劈手夺过一看,喜上眉梢,连道三个好!
这一人,唤作国安用,乃是本县一落魄秀才,品行高洁,故被官府征辟为文案,在任期间因不满上官压迫过甚,而愤而离职,现在城西一处教几个学子以自娱。
小书童很少看见少爷这样赞叹,便问道。
“怎么个好法?“
李全击节赞道。
“一,能读会写,这是自然,还做过笔把式,岂不是目前我们最缺的?”
“二,不同流合污,颇有清名,可见品德之高洁,看他的名字,国安用。其中之意不满朝廷久也!此非天送大才于我等?”
“其三,离任后,仍以育人为己任,可见其志不改!”
小书童也是喜形于se,迫不及待的的问。
“如此,那我这就安排人去请他吧!”
“慢着!”
李全制止了他。
“还是我亲自去,才显出我们的诚意啊!”
其实,李全只不过想过一把三顾茅庐的瘾而已。
…..
主仆二人轻衣快马,只带了几个随从,施施然出了西门,就看见一条小河潺潺流动,弯弯曲曲延伸至远方。
往前走不过数里之地,越过一座石桥,便看见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那便是国安用所在之地了。
其时朝阳刚起,河面波光粼粼,还淡淡升起一丝薄雾,斑驳的石桥上湿漉漉的,有细珠在青se的石苔上滚动。河底有早起的鸭子嘎嘎叫唤着,排成队,歪歪扭扭的下了河。
进入竹林小径,却是另一番光景。静,应该是很静。只能听见风吹哗啦哗啦的轻响,远处传来孩童朗朗的读书之声,应该是三字经。鼻端传来淡淡竹叶的清香,偶尔有露珠从上跌落,调皮的从大家头上划过,钻入地上不见了。地上铺满了一层枯枯的枝叶,踩在上面咯吱轻响,有无数的竹笋不甘落后的探出了头,也有不知名的植物绿绿的,随风摇曳着纤细的腰肢。
好一块雅致之地!
李全对国安用的期盼更浓了。唯有这样的杰地,才能出人才啊!
歪歪扭扭顺着小径穿行不久,就看见竹林正中开了一片空地,用竹子草草的扎了一个篱笆,里面小菜长得正茂,有几只黄黄的绒绒的小鸡在母鸡的带领下,欢快的跑来跑去,发出啾啾的鸣叫。老母鸡则jing惕的偏着冠子,注视着李全一行,发出咕咕焦急的呼唤。
信手推开扉门,穿过小院,来到竹子搭制的亭廊之上,清楚地看见整个竹屋分为前中后三所院落。正堂乃是育人之所,中午定是休憩之地,而后便是厨房五谷之地。正堂正对李全他们,透过竹子可以看见有几个稚子摇头晃脑的齐声朗诵,台前的竹案上一峨冠轻袍之人卷书闭目假寐,有斑驳的阳光透过屋顶投落在肩上。衣服很是破旧,但浆洗的很是干净整洁,想必这就是那国安用了。
“少爷,我去叫醒他!”
小书童抬脚就要往里面闯。
李全忙拉住了他。
“不可!”
小书童很是疑惑。
“为什么?”
李全答道。
“高人行事天马行空,多为倨傲,需以礼相待,若惊动人家,反而不美!”
其实,意思就是读书人多好个脸面,你要是给他脸,自然就好说,要是恼了他,他一定和你倔到底。
言罢,便背手欣赏起悠悠白云来。
小书童虽愤愤不平,但也不敢造次。心中隐隐觉得少爷如此礼遇,这一趟绝不会走空!
外面的响动早就惊动了里面的书童,一个个晃动脑袋读书,一面骨碌碌转动灵动的眼珠向外打量来访的客人。有位年长的安奈不住,便轻轻来到老师身边,附耳轻声道。
“老师,你醒醒!”
国安用抬起头,若李全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看到他两眼贼亮贼亮,哪里是在睡觉?外面的动静分明是听得清清楚楚。
那童子却不疑其他,进言道。
“老师,你生平负有大志,如今外面客人非富即贵,正是一展宏图之时,为何如此怠慢?”
国安用笑曰。
“无妨,特试其诚心尔,汝不知玄德三顾茅庐乎?”
这一等就是晌午,眼见童子们都欢呼散了学,空荡荡的大堂里只有国安用慢条斯理的收拾这教具,李全哪敢怠慢,忙走到门边深深一礼。
“李某冒昧来访,打扰了先生的清净,还望见谅!”
“哪里,有劳贵客久候,快,里屋请!”
两人寒暄一阵,国安用便引领李全往书房用茶。小书童忙抬脚跟上,李全却一瞪眼睛道。
“你来作甚?还是在外候着!”
可把小书童急的抓耳捞腮,急急蹲在窗下侧耳静听,却听见里面谈笑连连,想必是相见恨晚。
先是少爷开了口。
“先生这地方好雅致啊,若有可能,李某到也愿意与先生置换一下,只是先生久居与此,未免有些蹉跎啊!”
外面小童甚是噪杂,听不分明,只模糊知道两人攀谈一阵之后,又提到天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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